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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蕭以眷在的話,大概會吐槽說是,“哄小孩的把戲?!?/br> 但被當成小孩子哄的顧清言,卻像小兔子一樣紅了眼睛。 “原來您知道,我屬兔的……” 蔣立非沒有回答,只是像哄孩子一樣揉了揉他的頭發。顧清言幾乎要被他的舉動給逗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之后,顧清言利落的將其中一個小掛件掛在了手機上,這還不夠,他還很負責的將另一個放在了蔣立非的手機上。蔣立非也不阻止,任由顧清言將這個一點也不適合他的小掛件,掛在了手機上。 全做完后,顧清言看著兩個小兔子碰到了一起瞇起了眼睛,頗為放松的依靠到了蔣立非的肩膀上。蔣立非也換了個姿勢,放任他舒舒服服的靠到懷里。 顧清言記得自己當時就這樣在愛人的肩膀上睡熟,熟睡前他還不忘迷迷糊糊的對蔣立非說,“以后,我們再不分開了?!?/br> ——“以后,我們再不分開了?!?/br> 可如今握著這個小兔子掛件,顧清言卻沒有勇氣推開面前的那扇門了。 他知道那人就在屋內,就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但蔣立非卻不肯打開門看他,像是要打定主意忽視他的存在。 可顧清言偏不讓他得逞,深吸了一口氣后,終于推開了花園的門,越過庭院,叩響了別墅的大門。 一聲又一聲,回響在寂靜的庭院中。 似這沉睡著的寡淡與枯燥,都因為他的到來,戛然而止。 第九十七章 (上) 如今握著這個小兔子掛件,顧清言卻沒有勇氣推開面前的那扇門了。 他知道那人就在屋內,就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可他卻不肯打開門看他,像是要打定主意忽視他的存在。 可顧清言偏不讓他得逞,推開了花園的門,而后越過庭院,叩響了別墅的大門。 一聲又一聲,回響在寂靜的庭院中。 似這沉睡著的寡淡與枯燥,都因為他的到來,戛然而止。 蔣立非一直沒有開門,顧清言也不走就這么等在那,就像是面對著他一般突然開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即使明白對方的心思,顧清言的聲音里還是帶上了幾分惱意。 這是他最想問的問題,它本不應是衡于兩人之間的溝壑,如今卻必須要他向他問個明白。 “你是覺得自己足夠強大,就可以獨自承擔那些孤獨和病痛嗎?” 顧清言一直以為自己是很了解蔣立非的,可事到如今他又覺得自己不懂了,“既然你選擇了我,又為什么不肯讓我與你共同分擔?你以為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就是為了我好嗎?” 庭院里靜靜的,除了顧清言的聲音就只有風聲刮過,即使蔣立非不理,顧清言也沒有停下,“你這樣苦心孤詣,不覺得自己太傲慢了嗎?” 禁閉的門扉突然打開,蔣立非站在那望向他,霜雪般冷艷的面孔稍顯蒼白,微抬起的下巴帶著慵懶的高傲,“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顧清言咬著牙,面對他冷若冰霜的面容說的理所當然,“我是你選擇的人,應該同你一起分擔?!?/br> 蔣立非那張囂艷的面孔上卻突然露出了一個不帶任何善意的笑容,“難道我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的夢還沒有醒嗎?” 門半敞著,蔣立非站在邊緣居高臨下的望著顧清言,“我說過的,我不欠你了?!?/br> “我到這來,不是為了跟你討論這樣的問題?!?/br> 顧清言眼也不眨,大步上前近到幾乎能聽到蔣立非的呼吸。 蔣立非卻推開了他,“你懂什么?” 下一秒,他平靜的說出了一句平淡的近乎可怖的話語。 “顧清言,你以為陸云深手中的那份資料是誰給的?” 顧清言踉蹌了幾步,仿佛又回到了那日,陸云深將資料甩在他的臉上,毫不留情的踐踏著他的尊嚴。 “你……” 顧清言 很想問蔣立非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質問的話就梗在喉間讓他無法吐出。 “如果我喜歡你,就不會把你的資料透露給陸云深。你總是以為你很特殊,但是像你這樣的omega,我不知見過多少,也從不覺得你有多么特別?!?/br> 蔣立非的神色還是那樣冷硬,以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徹徹底底的將顧清言推遠。 亮了許久的小兔子突然在顧清言的手心里黯淡,就好像是積攢了許久的勇氣終于在他的面前消失。 即使內心積壓著無數的憤怒和不解,也都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顧清言只覺得冷,無邊無際的冷。 蔣立非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幕,握緊的雙拳努力的向身后藏了又藏,掩飾了指甲暗淡無光的潰敗。 “你走吧?!?/br> “我不走?!鳖櫱逖缘穆曇艉艿?,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比起寂寞和病痛,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會讓你獨自承受這份孤獨…我會陪伴你……”顧清言說的很輕,到了最后甚至幾近模糊。 可他的表情卻很溫柔,“我會陪伴你,無論你需不需要,我都在?!?/br> “我不喜歡你?!笔Y立非的話冷漠而尖銳,“我想要保護的人從始至終只有陸云深一個,我說過會保護他,所以我不想讓他為我難過。因此我才會利用你。逼迫他跟我離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