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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幾日,阿福果然叫她們兩個去公主府吃酒。含山公主老遠就迎出來了: 兩位郡主,太稀客了!哎喲,阿?,F在太長進了,知道和宋王爺的郡主來往了! 得,還是原先那個咋咋呼呼的含山公主。 她好像很快就調整好了。 阿福等阿娘走了,才道:我偷偷派人去查了,那家子在老家不干好事,被人做了套子,把原先阿娘給他們的錢財,輸了個一干二凈。又被債主把房子都收走了,還有人追債,要砍手跺腳。他們被逼的沒辦法了,就跑到京城來了。 所以,我特意瞞著母親,雇了一輛上好的馬車,把他們五花大綁,拖回老家了。對了,還把之前阿娘給的錢袋,也搶回來了。我這可是千里相送,情誼深厚呢! 珈若:你跟虛淵學壞了! 虛淵:我瞧著像珈若的手段!夠黑! 珈若摸了摸阿福的頭:小阿福已經能替母親遮風擋雨了,真厲害! 虛淵:我現在夸,還來得及嗎?你可真會哄,怪不得阿福更喜歡你呢。 阿福把原先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珈若倒是知道,虛淵卻只聽聞一點風聲,大概知道,含山公主當年回京時,闖下不小的禍,好像連陛下娘娘,都一起得罪了。 那還不都是這家人干的好事?腦子沒有,膽子不??!胃口也大,貪心蠢人蛇吞象,什么都敢干!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好像身體被掏空o(╥﹏╥)o 第064章 阿福學著珈若的樣子, 單手托腮, 片刻, 認真聽講的虛淵也換了個姿勢, 三個人如出一轍。 阿福嘆口氣:當年陛下找到我母親的時候, 派人接母親進宮,那人把這螞蟥一樣的一大家都帶上了。說是他們這么多年,辛勤養育公主有功, 進京封賞。后來我明白過來以后,偷偷打聽過, 是太后派去的人,特意如此安排的。 這種事,含山公主似懂非懂, 反正她們母女也不入太后的眼,阿福也沒告訴阿娘。 接引的使者一路上對他們吹捧有加,讓他們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皇親國戚,從此要一步登天了。再加上,這個使者穿針引線, 有些地方官員,也是忙著阿諛奉承, 送禮送人, 還有些讓他們給陛下帶賀禮。他們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都答應,送什么都收。我阿娘當時不懂事,一心只聽養母的, 我又小,什么也沒留意,還以為就是這樣。 到后來,他們居然私下收銀兩,許下官員名額。多少銀子一個官,還收了一萬兩,賣了一個宰相?,F在想想,他們真是無知又貪心,什么事都敢干。幸好,陛下又派了人去,將那個接引使就地斬殺。又因為他們路上無法無天,還鬧出了人命,陛下震怒,要將他們法辦。 要不是陛下及時察覺,讓人在京城外攔住了人,事情鬧到人盡皆知,還不知含山公主和阿福能不能順利回京。 可那會含山對家人眷念甚深,不理會陛下的苦心,居然哭著求到宮里,讓放了她的養母一家。經太后指點,又去求皇后娘娘。但國法難違,她求不成,一氣之下,居然把皇后娘娘撞進了水里。 虛淵: 你要是直接去撞陛下一腦袋,他都不會生氣!可那是皇后娘娘,我聽人偷偷說,皇后娘娘一生氣,叫陛下跪床頭就跪床頭,床尾就床尾。 怪不得陛下雖然壓下了這件事,護著含山和阿福的名聲,可這幾年都不肯給阿福一個封號。 原來是氣這回事呢。 阿福也心累:阿娘打小是在這戶人家長大的,小時候舅母打我,她急了就上去撕扯,可日子過的這樣難,她都沒想過,自己出去過。她不是蠢鈍,她也很難,那些習慣,是從小就在這個怪異的家里養成的。后來,她離了這家人,身邊還有陛下皇后賜下的女官嬤嬤,她也學了很多,才慢慢改了些。 含山公主磕破了頭、跪斷了腿,替這家人求情,陛下情難取舍,畢竟是皇家公主,卻因當年亂事,流落農家。 她越是刁蠻粗魯不懂事,陛下就越是惋惜。再加上是這種人家長大的,陛下最后將主犯,這家的兩個兒子,流放二十年。其余人遣回原籍。 最可氣的是,含山公主出宮相送時,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居然聽了養母和妻子的蠱惑,想弄個現成駙馬當當,試圖欺辱含山公主。 他當然沒能得手,也是因為這個,含山公主死心了,看透了這吸血的一家人。 這日珈若慣常去慈幼院,秋池略通小兒醫術,給幾個孩子看過診,又四處視察了一番,方才要走,就見崔集直直的過來了。 崔集故作鎮定,施了一禮:原來是郡主。 又急忙解釋,頗有些欲蓋彌彰:崔氏每年都會有專門一筆銀子撥給慈幼院,用以雇請乳母、養育幼童,因此,每個月都會讓崔氏子侄過來看看。以作監察之意。 珈若心說,裝模作樣什么呢?方才他在矮墻那里,早就看見她了。 方才閃避幾次,此番倒正兒八經的過來廝見了。 珈若也見了禮,便要走了。她剛挪步,崔集緊張的往旁一閃,擋在了珈若面前。珈若只當他腿抖了,又往又走,崔集又抖了一下,擋住去路,結結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