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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哲卻沒用在意這一點:當然。 【可是你的工作還沒完成?!?/br> 雖說原哲是工作室的老板,但他也不可能做甩手掌柜,反而是整個工作室里活兒最費事、最累的那個。 你的事更重要,走吧。原哲沒給她繼續再說的機會,保存了電腦上的信息,抱起舒蒙就走。 車沒開太久,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舒蒙望著醫院大廳墻上的院名標志,有點茫然;精神衛生中心是什么意思? 這里的大廳意外的和舒蒙剛來這個世界時去的那個人民醫院完全不一樣。 這個地方似乎沒有那么多受傷或者腹痛或者咳嗽的病人來就診,偶爾能看見的病人和家屬,也都和尋常的不太一樣。 原哲帶著舒蒙一路順著墻上的標識來到了住院部,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喊住了他們:你是誰的家屬?這里不能帶寵物進來。 舒蒙下意識往原哲懷里瑟縮了一下。 她必須進去啊,哪怕鉆在什么地方被偷偷帶進去也行。 抱歉,我是第一次來。原哲先態度良好地道歉,請問一下這里是不是有一位沒有名字的女患者,是被警方從第二人民醫院送來的。 第二人民醫院這個醫院的名字好熟悉! 舒蒙忽然想起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原哲帶著她第一次回家,正巧下著雨。路上險些撞傷了小說的女主角秦絲雨,當時就是開車送她到了那家醫院。 也就是說,那天她在急診和秦絲雨、原哲在一起的時候,她的人身也正在那家醫院的某個手術室里搶救么? 這可真是命運弄人。 千辛萬苦尋覓的,到頭來就發現與你相距只不過咫尺。 . 護士原本對于這個家屬不懂事,帶著寵物進來的行為還挺生氣,此刻走近了瞧見原來是個外貌氣質俱佳的帥小伙,認錯態度也挺好,頓時也沒有那么不滿了。 對于他的問題,她倒是剛好知道:你是那個女孩的家屬?哎呦,這都好久了,你怎么才找來? 原哲對此沒有立刻認下:是這樣的,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所以能不能讓我看一眼,確認一下呢? 護士對此倒也可以接受:那你把寵物先放外邊。 這我是一個人坐車來,寵物實在是沒地方放。不如您就通融一下,我把她塞衣服里,絕對不讓她跑出來。原哲來的時候的確沒有拎什么包,因此舒蒙要么被趕出去,要么就是鉆他的衣服里。 這個關鍵的時候,自然是鉆衣服了! 不用他們說,舒蒙就果斷鉆進了原哲的外套,只悄悄在他胸前探出一個頭。 護士倒是被這只聰明的鸚鵡的行為給逗笑了,于是也沒有那么嚴厲了:小東西挺聰明??!那就這樣吧。不過你看緊了,別讓它飛出來。 說罷,便招呼原哲跟著她進了旁邊的專用電梯,乘到了三樓。 這里的病房和舒蒙曾經見過的那些醫院病房都不同,甚至在一段一段的地方會有金屬柵欄分割。 護士帶著原哲和舒蒙來到一間緊閉的病房前,因著這里的門上都有一條透明的玻璃,便讓原哲從那里往里面看。 舒蒙也湊到玻璃上,睜大黑色的眼睛往里面瞧;里頭就是一間并不寬敞的單人病房,一張床占據了絕大部分的位置。 而床上正蹲著一個人,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披散著頭發,背對著門口。 她背對著,我看不清臉。原哲也發現了這一點,向護士說道。 護士聞言愣了愣,湊到小玻璃窗里看了眼,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串病房門的鑰匙,擰開了門鎖。 你在這里等著。護士沒有就此放原哲進去,獨自走進了病房。 從玻璃窗朝里看,帶他們來的護士正慢慢靠近病床,那個蜷縮蹲立在床上的女孩,似乎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眼。 護士對此沒有害怕,她知道這個病人并不會主動攻擊人,不過她也沒再靠過去,只是站在原地拍了拍手。 拍手是他們治療時比較常用的一個信號,因為這里的病人都很特殊,很多都沒有正常人的思維和意識,用比較固定和簡易的手勢和動作引導他們,是較為尋常的一種方式。 女孩聽見這個聲音,果然有了動作。 她在床上慢慢地轉過身來,露出了那張被雜亂長發遮住了大半的臉。 即使未得全貌,但舒蒙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張臉就是她用了二十多年的樣子;這就是她的身體,可是現在在其中的人又是誰? 是不是?頭頂傳來原哲輕聲的詢問。 舒蒙低聲快速地回答:是。 原哲的眼神頓時變了,重新看向里面那個呆滯奇怪的女孩時,變得充滿探究。 舒蒙的意識在鸚鵡的身體里,那么她的身體里存在的是? 她是鸚鵡?!看著女孩慢慢從床上下來時,奇怪的雙臂動作和行為,原哲忽然脫口而出。 舒蒙也覺得是這個答案。 . 在確認了里面的人就是舒蒙的身體,以及很可能是鸚鵡的意識后,原哲和舒蒙對視一眼,決定先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