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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聽說我在加拿大談到過滲透問題,氣得大發脾氣。我告訴他,在霍利斯那次不成功的訪問后,要避免談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忽視這個問題只能使我們的盟友認為更糟糕。 華盛頓對此興趣也是同樣的濃厚。我想起了在邁克爾麥考爾家中的一切聚會。此人在一九六四年接替哈里斯通當了軍情五處駐華盛頓的秘密聯絡官。安格爾頓和我躲在一邊不與其他人談話,他緊追不舍地問我軍情五處的內部情況。 你們那幫人搗了什么鬼,他不斷地說,霍利斯到這里來講了一些關于米切爾的荒誕故事。他仿佛不知道這個案子的關鍵,也沒有進行過審訊,現在他卻說沒有問題了! 我試圖把整個案子向他說清楚。我告訴他,我們認為米切爾的事已經澄清了。我說,就阿瑟和我而言,霍利斯是我們的下一個懷疑對象。我問他是否有什么情況可以提供給我們來幫助偵破此案,他說他要看看他能做些什么。那時是中央情報局的一個困難時期,肯尼迪剛剛遇刺,沃倫委員會正在進行調查,安格爾頓還有自己那攤子迫切需要處理的事情。 一九六五年,英國安全部門仿佛在美國人眼里又一次出了紕漏。僅僅四年,一系列間諜丑聞和災難吞沒了軍情五處和軍情六處。首先是霍頓被查出來,他出賣了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水下探測系統的重要部分。雖然霍頓案件標志著軍情五處新的反間諜能力的勝利,但這引起了美國海軍的憤怒,并對英國同行長期懷著敵意?;纛D案件暴露不久,這種敵對情緒在國家安全理事會的一次會議上表面化了。在這次會議上,美國海軍企圖徹底斷絕英美兩國的情報和秘密交換關系。吉姆安格爾頓和聯邦調查局的艾爾貝爾蒙特掐掉了海軍的這朵陰謀蓓蕾。 他們和我們之間的差別僅僅是:他們抓間諜,而我們不抓。貝爾蒙特干巴巴地說。 但是貝爾蒙特所說的話并不能減少接踵而來的一連串的災難。一九六一年布萊克的受審并判刑幾乎使中央情報局在歐洲的所有行動,包括柏林隧道行動在內,都受到了懷疑。第二年,即一九六二年,瓦薩爾又被抓獲;由于一個英國間諜,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極有價值的海軍機密再度被透露給東方。一九六三年一月菲爾比叛逃,這顯然是因為英國當局沉默和無能。同年,富有安全含義的普羅富莫事件發生了。蘇聯人通過克里斯廷基勒向普羅富莫索取核機密情報,聯邦調查局在當時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布倫特、朗和凱恩克羅斯在一九六四年坦白了,其他的案件干脆被丟人現眼地在法庭敗露。一九六四年的柯達案件就是其中的一起,但是在美國人眼里,更糟糕的是在一九六五年初發生的馬爾特里案件。 馬爾特里案件開始于一九六三年。費多拉指控說,克格勃在英國的一個核研究集團內部有一個專搞理論情報的外國人,他只是在最近的一兩年當中才頻頻活動。這說明叛逃者戈利金并不知道他,因此就大大縮小了嫌疑分子的范圍。我們在走了幾步錯棋以后,把調查集中在葉賽普馬爾特里身上。此人于一九六二年秋從歐洲原子能機構來到考爾漢姆實驗室,可馬爾特里并沒有被允許去接觸機密的原子材料。調查還在繼續進行。就像霍頓在朗斯代爾案件中一樣,馬爾特里可能是在波特蘭時通過一個能接觸到機密的女友來獲得機密,因此他想獲得他無法接觸到的機密,也是完全可能的。 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并未獲得能夠證明馬爾特里能接觸到機密的任何證據。在搜查他在考爾漢姆的辦公室時,我們在他書桌一個帶鎖的抽屜里找到了有關會晤的材料。當時馬爾特里到歐洲度假去了。他剛一回來,就在南邊機場被帶走了。特別處對他進行了盤問,查明了他認識的一個叫卡爾別科爾的蘇聯人。他有一張標明安排會面的地圖。結果通過搜查他在阿賓頓的住處,發現了一個隱藏裝置,里面放有幾本微型一次性密碼本,同朗斯代爾的那種密碼本一樣。有一本密碼本的一頁中的一部分顯然已經被用過。還發現了一本日記,里面詳細說明了如何把字母,當然還有詞匯變為數字的坐標格,以便用一次性密碼本來把電文變成密碼。 霍利斯召開了一次很長的會議,來決定如何采取行動。米切爾也出席了會議。關鍵的因素是沒有發現證明馬爾特里接觸過機密或向一個外國人傳遞機密的證據。公務機密條例中的確有一條規定,準備從事間諜活動就是犯罪,但即使證實馬爾特里是在準備從事間諜活動這一點也是很困難的,沒有證據表明他同外國人有秘密聯系。政府通訊總部只能證明那些密碼本與間諜們用來與他們的俄國主于進行通訊往來的密碼本相似,可是與朗斯代爾案件不同,它們不能證明馬爾特里確實那樣干過。但人們常常不能意識到,正是通訊總部在朗斯代爾案件中的證詞才保證了對被告們進行判罪。沒有這種證據,朗斯代爾和他的合 【TXT論壇為您提供更多更好的TXT小說,記住我們的論壇()】就會逍遙法外或被減刑。 我作為軍情五處的信號專家在會上向上級指出,軍情五處所掌握的證據甚至不足以證明馬爾特里向外國人傳遞機密的動機。而安全局的法律處卻堅持要用公務機密條例中那條準備行動的規定來套馬爾特里,井以此作為一條有效的理由來進行起訴。在場的職業反間諜官員都非常吃驚,霍利斯和米切爾居然敦促對馬爾特里進行起訴。結果檢察總長果然提起公訴,使軍情五處蒙受了不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