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威逼利誘蔡宓作內應設計鋪謀將軍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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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蔡宓到薈仙酒樓,小二立馬迎了上來,她擺擺手,讓他不必招待。走到二樓最后一間廳館,敲了敲門,里面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進?!辈体德牭铰曇?,有些踟躕,欲要轉身離開。突然“吱——”一聲,面前的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身有官品職位才得以穿的青藍錦袍,蔡宓抬頭看他,竟是大理寺少卿——葉承澤。登時,蔡宓福了福禮,說了聲官人。說罷跟著這位男子進門,不忘把門關上。 葉少卿看了看她,隨意指了屋內的椅子,道:“坐吧?!辈体当凰吹貌蛔栽?,雙手只能緊緊攥著衣角,訕訕道:“不知奴家犯了何事,竟要官人費如此周折邀奴來此會面?!蹦凶用嗣体档哪橆a,道:“莫怕,不過是看小娘子甚得我心,想成為小娘子的入幕之賓罷了?!?/br> 蔡宓看著他一雙桃花眼,說起話來都有些磕磕絆絆:“不……不行……我們琴寓樓不允許私下接客?!比~少卿從懷中拿出幾張紙交和幾塊銀錠放到桌上,笑道:“哦?這些,小娘子也不愿意嗎?” 蔡宓的眼睛直直盯著桌上的那些東西,暗暗咽了咽口水,有些心癢,卻怕有詐,小聲道:“我……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彼剖锹牭绞裁葱υ?,哈哈大笑:“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小看了小娘子,那便收回了?!闭f罷,慢條斯理地將桌上的銀錠一塊一塊拿回去,又道:“既然小娘子如此大方,愿意無償為我辦事……”蔡宓聽了,趕忙上前按住他的手,著急道:“什么?我可沒說過要幫你辦什么事!”葉少卿挑了挑眉,道:“小娘子不愿?那我只好去琴寓樓同張掌柜敘敘舊,說說小娘子去錢莊一事了?!辈体德犃T,有些惱怒,又怕得罪他,只僵著臉,假笑道:“不必勞煩我們掌柜了,辦,我辦?!闭f著,把他的手掰開,把這些個銀錢都抱在懷中,“奴家不過一個青樓女子,不知如何能幫得上官人?” 葉少卿不再逗她,正色道:“幫我傳遞琴寓樓的消息便可?!辈体涤行@訝,趕緊放下懷中的東西,道:“這……背叛琴寓樓的事情,我可做不來。況且,我們琴寓樓不就床上那點兒事情,我哪里幫得來?”他笑笑道:“放心,不會讓小娘子為難。琴寓樓本就魚龍混雜,消息眾多,你幫我從中探得消息便可?!辈体导僮骺鄲赖溃骸澳阋仓胰魩湍阕鍪?,必定是有風險,不能……”他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道:“放心,這些是定金,往后幫我遞消息,另有酬謝?!?nbsp; 蔡宓又有疑慮:“但我們也不能總是在此相見,即便他人猜不到我為你遞消息,也會有人懷疑我私下接客,那我也落不著好!”他回:“若是有事,我自會假借尋歡之名去琴寓樓看你?!?/br> 蔡宓思索一番:他給的銀錢不過是陪幾個客人便可賺來,不過往后說不定能為我辦來離開這東京城的路引子。蔡宓想罷,終是答應為他辦事,說道:“好,不過為何官人要選我辦事?”葉少卿輕笑一聲:“不過前些日子聽到有人抱怨你整天朝他們要些小玩意兒,正巧又看你從錢莊出來……”蔡宓自是知他想說自己貪財可用,冷哼道:“他們給的纏頭都交到mama那里去了,不過要些賞賜,也推叁阻四,扣扣搜搜,老娘才不作陪?!?/br> 兩人商談過后,葉少卿以公務繁忙為由先行離開。蔡宓獨坐窗邊,正巧看到琴寓樓專門備著的馬車。微風輕拂,簾被吹起,里面坐的不正是秦卿,也不知這是要去何處。 今日正是那戶部侍郎慕老爺的嫡次子加冠禮的日子,秦卿受慕府二公子之邀前往助興。 秦卿到時,這慕府的二公子已在宗廟行過冠禮,此時正宴請賓客。 秦卿幾人隨仆從從小門進入,走不遠,滿目便是玉蘭花,原是這前院種著玉蘭樹,假山流水。這流水卻看不見其源,往旁邊望去,竟蓋一座小亭,入口處放著兩座梅花狀的漢白玉石。幾人從這假山中的小徑走過,上了臺階,又過了一個長廊,終到園中小亭。 這慕府二公子竟不在前院待客,而是另作他席,正同幾位同齡男子把酒言歡。他們看到秦卿過來,紛紛放下酒杯,慕府二公子還迎了上來,向他人介紹:“這就是琴寓樓頭牌,今兒個可不會讓各位失望?!鼻厍湎虮娙烁A硕Y,讓阿竹擺好古琴。 “欸,美人在旁奏曲多沒趣兒,是吧?各位?!鼻厍湔郎蕚渥伦嗲?,卻被攔下,“不如陪我等喝個小酒?!?/br> 秦卿笑笑道:“若只是吃酒不過是濫飲,亦是無趣,不若讓阿竹擔作錄事,我陪各位公子行令飲酒?!贝嗽捯怀霰阌腥瞬粯芬饬耍骸安煌撞煌?,這誰不知秦卿姑娘兒慣會這些詞兒啊曲兒的,這作仲裁的還是你的丫頭,那還能讓你喝上這酒嗎?我看是不行?!?/br> 慕府二公子亦是附和:“照我看,這前院滿是玉蘭花,不若讓人剪下幾枝,一個傳過一個,每傳一人手中,便撕下一片花瓣,誰撕下最后那片花瓣,那人便要吃一杯酒?!闭f罷喚來小廝,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讓他去剪下幾枝玉蘭。 不知是否是秦卿今日運氣不佳,連續幾次這花到她手里就剩最后一瓣,只得吃酒。 不過四五巡,秦卿已覺得有些頭昏,不小心看了遠處流水拱橋,似是一位小廝正帶著陳將軍往里走去,應是去那正經酒席處。 陳將軍正隨小廝下拱橋,這又是另一番花圃美景。陳將軍心想,這慕侍郎還真愛種花。再走一段路,兩人穿過周圍站著零散青竹的游廊,終到這酒席處。 小廝引陳將軍到他的席位,同席的皆是關系一般的文官。這席上的人看他來了,皆起身相迎。陳將軍亦笑笑回禮,便坐下。 酒過幾巡,陳將軍感到有些無趣,借口喝多了酒水,喚了小廝,領他離席如廁。到地方后,他讓小廝先行離開,過會兒自會回席。 回席途中,一女子正撞上胸膛。陳將軍低頭一看,竟是秦卿。正欲推開她,秦卿攥住他的衣角,嘴里還念著:“將軍,救我。救我,將軍……”陳將軍看她神志不清,面色潮紅,又一個勁往自己身上貼,猜測她應是被下了藥,能在此行事的應是那慕府荒唐的二公子。雖陳府與慕府交情不深,但也不必為一女子交惡,陳將軍欲打暈秦卿,不管其事。 秦卿似是知他所想,仰面對著他道:“奴家不過弱女子,將軍舉手之勞也不愿救小女子嗎?”陳將軍冷哼道:“你受邀前來便應知你有如此下場!”秦卿一副眩淚欲滴之態道:“我不知!不說我是賣藝不賣身,即便我亦賣身,也得買我愿意。難道將軍就認為奴家被強迫就無所謂嗎?”陳將軍不回她,看樣子對她接下來可能所遭之事并不在意。 秦卿踮起腳,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貼著他耳朵道:“將軍若想讓今日事成,便要救我于水火?!闭f罷,不等陳將軍有任何動作,秦卿便跳入旁邊荷花小池。陳將軍皺著眉頭看她,忽然旁邊響起驚叫聲:“快來人呀,有人入水了!” 一時間,這荷花小池周圍便滿了人。陳將軍令侍女撈人。秦卿終被從池中撈了上來,整個人已昏了過去,頭發上沾了些許荷花小葉,衣服濕透,里層的肚兜都有些若隱若現。人群中的慕二公子已看直了眼,正欲上前,沒成想,已有人先行一步,將秦卿抱于懷中。 秦卿醒來時,天色已暗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也被換過。她勉強從床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向桌子。此時,房門被打開,鴇母進來,看她一副四肢無力的樣子,趕忙上前扶著她。 鴇母一邊扶她坐下,一邊抱怨:“哎呦,你可真是我的祖宗。你這是想干嘛呀?”秦卿沙啞著嗓子道:“渴?!闭f罷,給自己倒了杯水,“今日是誰送我回來?”鴇母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咱的馬車把你送回來?!鼻厍浒欀紗柕溃骸澳顷悓④姟兵d母一臉了然道:“放心,阿竹說了,是陳將軍將你抱入馬車?!?/br> 秦卿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思索片刻,對鴇母道:“既是如此,應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明日便有勞mama請幾人將此事傳一傳?!兵d母卻有些遲疑:“若是將軍知道是我們傳的,發了怒……”秦卿安慰道:“那日應有不少人看到,必定會走漏些風聲,我們不過是推了一把罷了,mama倒不必如此擔心?!?/br> 秦卿看鴇母仍是憂心遲疑之狀,故作氣惱道:“當初您不也同意我接近將軍,如今可是怕了?今日之事皆由我起,就算懷疑到我身上,我也不會將您供出!”鴇母得到保證,笑笑道:“嗨,我可不是擔心自己,我是擔心你,這琴寓樓的助興藥可不簡單,我怕你受不住?!?/br> 秦卿見鴇母轉移話題,知這老狐貍終是同意了,回道:“您放心,這量我控制得好,不會有什么問題?!?/br> 兩人又在房里說了會兒話,老鴇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