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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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逢晚舔了下嘴唇,如實告訴溫部長的小學妹一個殘酷的事實,“你親愛的溫學長,已經申請調回申城了?!?/br> 尹夏知睜大眼:“他腦子有坑吧!” “……” - 心協幫報名的眾人訂機票,南溪鎮位于t市,當地沒有機場,只能落地省會城市再轉乘大巴。 溫逢晚收拾好行李,回頭看了眼筆直立在門口的溫寒聲。 這時,她的親哥哥關懷備至地說:“我送你到機場吧?!?/br> 溫逢晚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別吧,我約好車了?!?/br> 話音剛落,門鈴響起,溫寒聲隨即望向玄關,意味不明挑了下眉梢,“噢,司機還親自上門接人?!?/br> 溫逢晚不加隱瞞:“你能幫我把司機接進來嗎?” 溫寒聲轉身去開門,故意放慢腳步,主臥到玄關也就三十多步,他硬是磨蹭了一分鐘。 最后,他打開門,和門外的司機小謝對上眼,“來了?” 謝權禮貌點了下頭,“寒聲哥,打擾了?!?/br> 溫寒聲彬彬有禮讓開身子,然后走在前面引他到了主臥。溫逢晚在最后輕點一遍行李,確定沒有遺漏后關上箱子。 謝權走進去,蹲在她身邊,“收拾好了?” 溫逢晚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又悄悄看向溫寒聲。后者嗤笑了聲,轉身走出兩步,然后木著臉轉過身,把門咔嚓給他們關上了。 第34章 你們男人還挺敏感。 一扇門將臥室與室外分割成兩個世界。關上門的那刻, 溫逢晚捕捉到謝權緊繃的臉部線條松懈下來,他撓了撓臉頰,試圖掩飾住他的不自然。 溫逢晚打趣道:“我哥的背影太落寞了呀?!?/br> 謝權冷漠盯著她, “別挑釁我?!?/br> 溫逢晚覺得這樣有趣的謝權不多見, 但也不怕他,“嗯?在我家里, 你還敢威脅我?!?/br> 女人的聲音溫溫柔柔的, 聽起來毫無威懾力。她這種淡然的態度,偏偏最能拿住他。 謝權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僅敢威脅你, 我還敢做別的?!?/br> 溫逢晚一本正經點點頭, “噢, 我小看你了?!?/br> 行李箱裝了很多衣服, 超出箱子能承受的范圍, 單用手的力道合不上, 她索性整個人坐在箱子上,勉為其難將它鎖上。 溫逢晚正準備把箱子立起來, 謝權忽然從后面抱住她。雙手環在她的腰間, 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 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 溫逢晚捏了捏他的手指,“你乖一點, 我就去半個月?!?/br> 謝權不為所動,腦袋抵在她的肩膀處,極其不滿地, 用額頭輕輕撞了她一下。 臥室寂靜,有風穿過窗戶,輕拂過兩人周身。溫逢晚身上那股清淡的花香更為清晰地縈繞在鼻尖。 謝權貪戀地想索取更多, 他抬眸看了眼被抱在懷里的姑娘,慢吞吞直起身,趁她不注意,薄唇落在她白皙的頸項間。 溫逢晚愣住,這個地方太明顯了!她伸手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卻被他反手擒住手腕。 謝權另只手圈著她的腰,呈一種依偎的姿勢,薄唇短暫移開,又用下巴親昵地蹭了蹭他吻過的地方。 溫逢晚的呼吸有些重,被他握住的手腕發軟,好像不止手腕發軟,連帶著四肢也軟乎乎的。有簇火苗順著脖頸那處肌膚,往四肢百骸間亂竄。 陽光充盈的晨間,臥室中曖昧橫生。 溫逢晚小小地埋怨一句:“我不想大熱天還要穿高領毛衣?!?/br> 謝權勾唇,明知故問道:“為什么要穿高領?” 溫逢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人說的話,小小的埋怨膨脹成大大的疑惑,她轉過頭,撩起一側的長發,把脖頸露出來,憑感覺指著罪證說:“你還敢問我為什么!” 謝權垂眸,話中壓抑不住笑意,“指錯了,再往下一點?!?/br> “……” 他拖音帶調地追問:“還是說,你想讓我在這——” 溫逢晚立刻捂住他的嘴,否認三連:“我不想,我沒有,你別胡說?!?/br> 四目相對。謝權那雙清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神仿佛帶著引誘。他拉下她的手,歪過頭,指著自己的脖頸說,“有來有往,來吧,我不想欠你的?!?/br> 謝權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領口露出鎖骨,再往上,是滾動的喉結。 注意到她視線的移動,謝權好商量地提醒道:“你想親哪里都行?!?/br> 溫逢晚不想承認,她覬覦他的喉結很久了。上高中那會兒,大概因為太瘦,謝權的喉結比普通男生的明顯許多。她那時候身高到他的肩膀,幾乎一抬頭就能看到。 這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溫逢晚猶疑了幾秒,“謝權,我們現在這關系,我要是親了……算不算侵犯你?” 謝權抬起爪子扒拉自己的衣服——為了讓她更好親一點。 聞言,他掀起眼皮瞅她:“親一下而已,不至于?!?/br> 溫逢晚做好心理建設,不小心將心里話說了出來,“行,只要你不碰瓷?!?/br> 謝權扒拉衣服領口的動作一頓,瞇起眼:“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還碰瓷?” 溫逢晚眨眨眼,“那你還讓不讓親了?” “……讓?!?/br> 得到答復,溫逢晚慢吞吞靠過去,眼睛不離謝權那張好看的臉,他似乎比她還緊張,臉部線條蹦得有些緊。 溫逢晚最后確定一遍:“哪里都行嗎?” 謝權嫌她慢,“不敢就直說?!?/br> 溫逢晚眼睛彎成月牙,一點點靠過去,眼前的那枚喉結小幅度滾動了一下。她沒忍住用手碰了碰,正準備下嘴。 腦袋砰地撞上了男人堅硬的下巴頦。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下巴頦自己撞上來的。 溫逢晚眼眶一酸,被撞懵了,“你不說不碰瓷嗎?” 謝權別扭地撇開臉,硬邦邦吐出幾個字:“這不行?!?/br> 溫逢晚好奇問:“為什么?” 她趁他不注意,又用指腹蹭了蹭,然后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略微強硬的移開。 謝權目光幽幽,眼睛深黑,像在可以壓抑著什么,“喉結不能亂摸?!?/br> 溫逢晚一板一眼的,“你還是沒有解釋為什么?!?/br> 謝權覺得好笑,那么多地方她不選,非得找個最容易點火的地方。小眼神求知若渴地,感覺不告訴她,這姑娘下一秒就會去百度。 謝權嘆口氣,沖她勾了勾手指。 溫逢晚半信半疑,但礙不住好奇,還是靠了過去。 然后,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炸響: “會有生理反應,懂嗎?” 噢,會有生理反應而已。溫逢晚頗為淡定,大腦緩慢過濾了遍——“別亂動,我硬了?!?/br> 這句話換種說法,就似曾相識了。 謝權看著她臉上急速變化的神情,翹起唇角慢悠悠打趣:“你偷偷想什么不好的事兒呢?” 溫逢晚一噎,“在想你——”不太對。 “你們男人,都挺敏感的?!彼目?,干笑了兩聲,“真棒?!?/br> 謝權:“?” - 這次活動主要動員的是私人診療室,溫逢晚的診療室剛創建不足一年,和其他診室的聯系不算密切,但好在其他人比較親切。 也沒搞小團體陣營。 機票是經濟艙,落地在北京時間中午十二點三十分。t市機場不算大,負責接人的大巴靠在停車道,司機懶洋洋抽著煙。 溫逢晚和同行的一位女醫生并肩走著,女醫生比她大兩歲,長了張娃娃臉,大概是抽簽抽到的機會,很不情愿地跟隊到了西南邊陲。 “我為什么上了廁所不洗手??!要是洗了手,來這的就不是我了?!?/br> 身邊經過一個年輕男人,聽見她的話,像找到了知己,“哇我也是,我還是第一個抽的簽,結果這下鄉的機會就落在我頭上了?!?/br> 沈呦皺著一張娃娃臉,“啊這,別吧?你是上廁所直接用手擦的嗎,比我手氣還臭?!?/br> 上車后,溫逢晚挨著沈醫生坐,那個男人也自然坐在兩人后面。鑒于悲慘經歷的相似性,一直拉著沈呦聊天,之后禮貌性問了句:“你呢,怎么被選中下鄉的?” 溫逢晚摘下耳機,語氣平靜道:“之前沒體驗過,這次想試試?!?/br> 沈呦嘆口氣,“那你每次抽簽之前一定會洗手吧?” 溫逢晚如實答:“我們診療室沒有抽簽的規定,一直都是自愿報名?!?/br> 沈呦后知后覺,“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沈呦,斯蒂芬聯合診療室的人?!?/br> 溫逢晚報上名字后,沈呦短暫性呆滯了秒,不敢置信的樣子,“果然,別人的老板覺悟很高,我的老板還沒進化完全?!?/br> 男醫生訥訥地拽了拽沈呦的袖子,盡量小聲的說:“前段時間不是有報道說,她、她們的診療室攤上事了?” 溫逢晚診療室攤上事的消息在心理界都傳遍了。沈呦不明白又不是新消息,至于讓他露出這么難以置信的表情嗎。 沈呦立場堅定,“你羨慕你酸就直說,溫醫生的官司都打贏了,你別陰陽怪氣的?!?/br> 大巴駛進南溪鎮,車子劇烈顛簸起來,男人一不小心被甩了出去,“哎喲——” 司機聽見他的痛呼,拔高音量提醒:“大家把安全帶系好,鎮上的路不好走?!?/br> 南溪鎮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提前安排了住處,鎮上沒有可以租賃的賓館,只能空出幾間教師宿舍給他們住。 溫逢晚和沈呦住一間,收拾完行李,負責人帶大家去學校里的心理道德教室。 與此同時,申城某間攝影棚籠罩在陰沉的氣氛中。林余微今天不在狀態,拍攝頻頻失誤,靠近謝權的時候,眼神太妖媚太誘惑,不符合品牌的一貫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