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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若是別人看了,說不定把你當成是王爺,我是侍衛了呢?!?/br>這話說的太誅心,基本就跟“你給我去死一死”一個意思。我心里一涼,趕緊跪下。頭頂上傳來一聲輕嘆。晉王今天晚上格外地好說話,敲打完了就彎腰把我拉起來,甚至還貼心地拍去我衣擺上的塵土。“你不必如此,既然杯中有酒,今日的話便全是醉話,做的事出了門也就全忘光了······我不會怪罪你什么,你只陪著我便是?!?/br>我開口,還想推脫:“主子可叫幸魚陪著?!?/br>低低的笑聲傳來。“他一個伺候人的玩意,也配?”余光中,呆立一旁的幸魚身形愈發僵硬,看著我的目光也愈發奇怪。其實我猜的出他在腦補些什么。事情若真如傳言所說,那我和幸魚只受了這么一點處罰就很奇怪。于是抓住這個疑點再深入思考一下,順便參考一下王爺對我這曖昧的態度,答案便呼之欲出:早上王爺發火,不是因為被冒犯,而是因為吃醋了,吃的還是我的醋······他又舍不得處罰我,我還死命護著幸魚,所以他只好把氣撒到無辜的戰白身上。邏輯不能再通,連我一不小心都要被繞進去了······摔,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劇情啊,八點檔肥皂劇都沒這么神奇好么!看著幸魚臉上明晃晃“貴圈真亂”四個大字,我胃疼。我胃疼就特別不想理人。那邊晉王說完這句話,堅持不懈、目光灼灼地盯了我半天,也沒能從我這張面癱臉上看出點什么來。于是終于放棄冷硬派的我,轉而看自己手里那杯蕩漾的白酒,半晌開口:“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戰玄,我活得不快活?!?/br>看他一副要和我從詩詞歌賦糟蹋到人生哲學的架勢,我因為語文老師死得早,頓時覺得有點慌。王爺您的人設是渣攻又不是文青······我不知道這種時候是該回答“哦”還是“呵呵”,于是繼續保持沉默。其實他們這種王孫貴胄,活得開心那是福氣,不開心才是常態。晉王由皇后所出,是正正經經的嫡子,縱然有所缺憾不是長子,旁人也覺得他的康莊大道早就已經鋪好了——外公梁思道是相國,執掌大慶朝政三四十年,舅舅梁云鶴是大將軍,掌握大慶三分之一的兵權,他含著金鑰匙出世,還有什么要愁的呢?卻少有人注意到皇后早逝,以及太子之位至今空缺這兩件事。圣上對他的不喜和忌憚,于此是可見一斑的。只因晉王一出生便已別無選擇地觸到了君王的兩個逆鱗:外戚與軍權??v然此刻權勢滔天,風光無二,他也像是踩在鋼索上行走一般,踏錯一步便會落入萬丈深淵,尸骨無存。他的處境甚至比不上魏王,這場奪嫡之戰,他也未必會是勝者。但這些事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該置喙的,我現在唯一憂心的是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去睡覺。正這么想著,冷不防的晉王的手就往我這邊摸過來了。我身邊瞬間就被他的氣息所填滿,呼吸一滯,一雙手掌便覆上了我的臉頰。我必須承認,當時我受到了驚嚇。正想掙扎著后退,那手卻猛然收緊,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拉近,卻又順著頸部曲線輕輕摩挲,酥麻溫熱,纏綿舒緩,指甲搔刮處,便有電流般的快感劃過。晉王鳳眼微瞇,薄唇輕挑,笑得妖氣四溢,邪氣頓生:“你躲什么?”因為老大和戰青這會兒沒準就蹲哪個角落里圍觀,所以我當時還是想負隅頑抗一下的:“主子,我不過是一個影衛?!边吷厦髅骶瓦€有一個優質小受等著您上??!“影衛又如何?”晉王另一只手在我腰側不輕不重地按了一把,距離太近,我們兩個幾乎貼在一起,熱氣吹拂我的耳垂上,曖昧卻又壓迫:“你猜猜,我到底是否在意你?!?/br>我當時因為太緊張,血液一波一波地朝腦袋上涌,一時抽風就問道:“猜對了又如何?”晉王戲謔輕笑:“猜對了,我便從此把你放在心上?!?/br>☆、影衛真心累晉王說完這話就放開了我,仍舊懶懶地躺回榻上,一手支著下頜,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意味。我被他看得心里發憷,只好把那句話細細地咀嚼了幾遍,方才反應過來,剛剛晉王殿下,莫非、難道······是向我表白了?要知道,晉王雖然萬花叢中過,卻是片葉不沾身,從未對誰說過什么體己的情話,更別提表白了——當然也不能排除其實他表過,只是我沒能聽出來,畢竟他的方式如此委婉,如此與眾不同,如此九曲十八彎。無論如何,晉王今天對我做的這事都屬反常,我也猜不出他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隨便調戲。但一想到他有可能暗戀了我許多年,我還是略微有那么一點小開心的。你們看,雖然我兩輩子加起來單身了快四十年,但也不是沒人要的嘛。今天就有人向我表白了,雖然他是個沒節cao的人渣,但他那么帥,又那么有錢,又那么帥。我正想著要不就答應了算了吧,晉王突然就輕嘆一聲,隨即起身,一腳把我踹地上去了。干脆利落,毫不留情,一點也不像是要跟我處男男不正當關系的人。······我讀書少大家不要騙我,告白完之后的發展是這樣的嗎?雖然都是推倒,但好像有哪里不對的樣子。怎么突然就從你儂我儂跳到相愛相殺的頻道上去了?若是引耽美經據攪基典的話,那我現在應該算是攤上大事了······因為晉王此刻盯著我時,表情里透出來的是真真正正、滴水成冰的那種冷。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他一腳踩在我的胸口上,緩緩施力,隨后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不猜,那便算了。知道么,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那副什么都藏在心里的樣子,好像任由外界發生什么都同你沒有半點關系?!彼D了頓,語氣卻驟然森寒,與十一二月的冷風一般,直刮到骨頭縫里。“你說說,我總是看不透你,這可怎么是好?”···我其實很想說,他一個喜怒無常、翻臉如翻書的死中二,好像壓根就沒資格吐槽我的面癱吧。我面癱怎么了?他就不能跟幸魚學著靠自己來愉快地腦補嗎?因為要忍著不拔出腿側藏著的匕首給丫來個血濺三尺,我的表情應該算不上多么和顏悅色。于是胸口的壓力愈發沉重,我開始喘不過氣來。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活活踩死的時候,面無表情的晉王沉默半晌,眉頭輕挑,忽然就笑了。“戰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