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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表面上純良無害的幸魚一眼,便走過去拖著失去行動能力的黎疏一路到了門口,隨手就丟了出去,看著他化作天邊的一顆流星。幸魚站在一旁什么也沒有說,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想來是對我的行為不甚滿意。我不大想再去叫大夫,就從身上挖出一罐藥膏,朝著他招了招手:“坐下,你的傷要立刻處理?!?/br>幸魚正忙著思考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稀罕他,于是一時便沒能反應過來,只微微長大了嘴,呆呆地站在原地。這么看著,倒真像是個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年。我只好自己走過去,把他按到椅子上:“把手伸出來,上藥?!?/br>幸魚猶猶豫豫地伸出手。我低頭,細心看了看他的傷勢,便微微松了口氣。幸魚雖然使了苦rou計,到底還是有點分寸,這傷口面積雖然大,但只傷到了表層,不過看著嚇人而已。也幸虧老大不管有用沒用,總喜歡往我們這里塞各種藥,這時候正好能派上用場。這邊我給幸魚撒藥粉,那邊他卻是眼眶泛紅,梨花帶雨,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隱沒在鬢角。“你當真擔心我的傷勢?”他問道。他一個認識沒幾天的陌生人,我還真不是那么關心。更何況,既然他受傷都有著目的,那誰又能知道這幾滴眼淚是真是假呢?我原本以為幸魚會乘熱打鐵,說些“從沒人對我這么好”,或者“我要一生一世跟你在一起”之類的話,成功把我拿下。卻沒想到,他只是低下頭,如同喟嘆一般喃喃說道:“謝謝?!?/br>那句話輕得幾乎聽不到,像是一陣風,無形無色,匆匆而過引得十里樹海翻騰,再回頭卻是了無痕跡。我心軟,因為這話動作一頓,略有些感觸,此時竟忍不住想道,這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罷了,若放在我們那里,大概還在無憂無慮地上學,哪里用得著為了誰的寵愛殫精竭慮?偏偏費盡心思,又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連我,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的。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我伸手替他擦去臉上的眼淚,然后揉了揉他的頭發,直起身體把藥遞給他,開口說道:“你自己擦吧,我給你找點吃的?!?/br>幸魚遲疑地說道:“現在晚飯時間已經過了,若是沒有賄賂,他們不會送吃的來的?!?/br>說完他期待地看著我。我沉默著回望過去。幸魚一臉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的崩潰表情:“······戰玄大人,難道您也···沒錢?”當然,我很窮的,一個月才五錢銀子還都存在老大那里了好么。而且我一點也不想靠包裹里那一堆神奇的食物活下去,尤其是我剛才居然還從里面挖出一串糖葫蘆。我已經不想思考老大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就在我們兩個真·窮人四目相對默默無語的時候,一個金燦燦的身影殺了回來。黎疏:“你們兩個賤人剛才是什么意思,難道小爺還怕你們不成?有本事打死我??!”我和幸魚很有默契地同時回過了頭,看著這只撞進狼窩里的兔子,眼睛里泛出了幽幽的綠光。黎疏:······于是我們三個和諧愉快地一起用了晚餐。不算上因為被扒光了首飾而縈繞著愁云慘霧的黎疏的話,這頓飯的氛圍還是很不錯的。“你們這群禽獸?!崩枋杩卦V。“戰玄大人您嘗嘗這紅燒rou,一口咬下去汁水能濺出來,味道很不錯的?!?/br>“我要告訴王爺?!崩枋枰а?。“戰玄大人來一只雞腿吧,用油細細炸過的,外酥里嫩,聞著就覺得香呢?!?/br>“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的!”黎疏撓墻。“喝點湯吧,戰玄大人,這用料不錯,是東海的鮑魚,又加了其他各式海鮮,很好地保持了鮮味,卻又融合了老湯的醇厚,不嘗嘗就太可惜了?!?/br>因為忙著欺負幸魚,也還沒來得及吃飯的黎疏淚流滿面:“你們夠了······請給我也來一點?!?/br>我:······說實話,幸魚不去參加個把美食節目真是太可惜了啊。有了幸魚,一口氣吃三碗飯,不費勁!☆、影衛被調戲我說晉王是個神經病,這是很有事實依據的。比如當天晚上我和幸魚解決了吃飯問題,剛打算上床睡覺(請不要誤會,我們上的不是同一張床),菊花臉的管家就毫無預兆地冒了出來,一言不發地把我們拖到了后花園。他家里有四方妻妾,正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時候,我很擔心他一扒衣服就喊“YOOOOOO~讓我們一起愉快地3P吧”但我想多了,管家又不是人渣······晉王才是···我和幸魚到的時候,晉王正一個人慵懶地斜躺在貴妃榻上自斟自飲。叆叇的煙云慢慢遮蔽了圓月,淡淡的光暈被云層牽扯出無數的銀色細絲,太湖石疊成高低不同的假山,光影錯落間,綠竹蔽天,碎花鋪地。他斜斜朝我們掃過一眼,那一雙鳳眼便是光華流轉,風流自現。“過來坐下?!?/br>畢竟我和幸魚今天剛被坑了一把成了所謂的jian夫yin夫,所以我覺得晉王再喪心病狂,應該也沒想左擁右抱——見過拆cp的,沒見過兩個一起嫖的。又想想一個月后才是陪睡的時間,這會兒沒必要太積極,我就站著沒動。幸魚倒是屁顛屁顛地就上去了。晉王似笑非笑,看著他坐到自己身邊的石凳上殷勤地接過酒壺,開口:“你的傷如何了?”幸魚羞澀地斂眉低頭:“承蒙王爺庇佑,已恢復得差不多了?!?/br>“是么?!睍x王點點頭,嘴角輕輕上揚,語氣溫柔如水:“好得倒是快。既然如此,你就再去管家那里領三十個板子吧?!?/br>幸魚的臉色立時煞白,這才明白自己大概哪里惹了王爺不快,趕緊起身囁喏著立到一旁,再不敢僭越半分。······唉,看來晉王殿下剛剛是在叫我。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喝酒,蛇精病??!我只好一步一步挪過去,學著幸魚的樣子,想要給晉王斟酒,他卻手腕一轉,閃了過去,反倒給我斟了一杯。玉壺光轉,琥珀入杯,我盯著那醇香的酒液,卻像是望著一杯毒藥。影衛需要隨時保持清醒,是以我這具身體從未沾過滴酒,萬一不小心醉了,我酒品又不好······要知道沒穿越以前,我可是一喝醉,就喜歡抱著別人唱的瘋一樣的漢子啊。我沒動,晉王卻也難得的沒有勉強,只是順手把酒壺塞給旁邊的幸魚,隨后輕笑著說道:“你怎么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