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她對男人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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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程家出來,陸芳允上了馬車,丫鬟連忙將滾了一圈兔毛的暖和衣裳披在她身上。 這衣裳是陸芳允示意丫鬟回家取的。 男人從來不會為了迎合女人的審視而在冬天袒胸露背,她為了所謂的“好看”忍耐寒冷,用程錦年的話來說,的確是傻子一個。 馬車前行,陸芳允看向兩個男寵:“方才誰用眼神勾引程小姐了?” 兩個男寵齊齊跪下,說沒有。 陸芳允冷哼道:“沒有?我分明看到了!”目光盯住叫得最大聲的男寵,“程小姐那樣的人也是你能想的?不守男德的賤骨頭!” 男寵嘴硬地辯解:“主君,奴沒有勾引程小姐,主君……” 窗是玻璃的,窗外是一片大湖,湖面浮著一些未融化的冰,一群野鴨子在水面嬉戲。陸芳允寒聲說:“看到湖了嗎?跳下去泡一刻鐘,凍不死你!” 馬車駛向湖邊。 男寵心知逃不掉懲罰,咬牙下馬車。 湖水冷極了。 他除掉外衣和鞋子,風一吹,整個人縮成一團。 “主君……”男寵回頭,哀求地望著陸芳允,“湖水真的會凍壞奴,主君,您給奴一次改過的機會好不好?” “凍壞了便算了!”陸芳允彈指,一只青鳥的虛影飛出,帶著狂風撲向男寵。 男寵大驚失色,悶頭栽進湖水里,唯恐被青鳥碰到。 青鳥掠過冒著白霧的湖面,化作旋風,吹得湖面掀起一個又一個浪頭,受驚的野鴨紛紛起飛。男寵被水浪拍在頭上,冷得瑟瑟發抖,連忙潛入水中游向遠處躲避。 此乃陸芳允的天賦神通:巽風。 威力不弱于修煉玄功獲得的真氣,卻比真氣更神奇更炫目。 旋風停息,湖面水波漸止。 男寵游回岸邊,可憐兮兮地問說道:“主君,奴快凍死了,能上岸了嗎?” 陸芳允懶得理他。 湖對岸剛好有一輛馬車經過,伴著女子的哭叫聲。 她看去一眼,那馬車是張家老爺乘的,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被兩個小廝拉下來。她耳力好,聽見車里傳出張老爺的聲音: “把她扔進湖里讓她冷靜冷靜!哼,一個賤婢!老子干她是她的福氣,她竟然撓老子,咬傷老子的嘴,簡直不識抬舉!嘶——藥在哪里?老子嘴疼!” “不要!救命!啊——”女子發出尖叫。 小廝將她抬起來,少不得趁機掐她的胸脯,捏她的屁股。 噗通一聲響,倆小廝把女子扔進湖里,一個罵她sao,一個唾棄她。 女子不會游泳,落了水,胡亂撲騰,水花四濺,眼看就要沉到水下被水淹死。 湖這邊的陸芳允看不下去,覺得張老爺歹毒。 她玩男人,雖然會懲罰男寵跳進寒冷的湖里游泳,可她的男寵是能穿暖的,男寵不愿意伺候她,她也不會強求。 湖面寬,讓仆人游過去救人,怕是人還沒過去女子就淹死了。 陸芳允下車,腳下生風,踏著水面去救人。 她快,不及女子下沉得快。 為了身上的衣服著想,陸芳允在距離女子不遠時施展神通攪動湖水,趁著女子被湖水推到水面上,陸芳允提著她的腳腕把她撈起來。 女子很沉,陸芳允加速,將女子甩上岸,自己跟著上岸。 她低頭看鞋子,鞋子已經濕透了,沉甸甸的積著水。 裙擺也濕了一小片。 “咳咳!” 獲救的女子伏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著。 小廝們看著陸芳允自對岸過來救人,看得傻了眼。 乖乖,這可是覺醒神通的貴人! 馬車里,張老爺往窗外看去,發現女子在岸上,渾身濕透,登時怒了:“撈她起來作甚?將她扔下去!” “張老爺打算當眾殺人么?”陸芳允黑著臉,狂風襲向張老爺,吹得他睜不開眼,臉像是被刀割一樣疼。 他迅速服軟:“這不是陸家姑奶奶嗎?有什么誤會咱們慢慢說,別動手呀……” 得知女子是陸芳允撈起來的,張老爺暗暗罵了句多事,他教訓人,她一個外人跑來管什么閑事? 但陸芳允不是尋常女子,張老爺并不想得罪她。 他忍著不耐解釋:“你有所不知,這賤婢是出來賣的——” “你胡說!”女子恰巧緩過來,大叫道,“老娘賣藝不賣身!死肥豬看上老娘的美色,老娘寧愿淹死也不愿叫你占了便宜去!” “原來如此,張老爺不僅強jian民女,還逼良為娼?!标懛荚收f得張老爺怕了,他扔下一句誤會了,催促趕車的小廝離開。 落水女子在寒風中凍得發抖,陸芳允不舍得脫下外衣給她取暖,拉著她走到背風的地方,說道:“我的馬車快過來了,到時我借你一件衣服?!?/br> 女子感謝她救命,道:“多謝了,衣服你留著吧,太陽在天上發光呢,我凍不死?!逼骋婈懛荚实臐裥?,“恩人,弄濕了你的鞋襪,真不好意思?!?/br> “沒事?!迸右轮鴨伪?,陸芳允想到自己,有心幫助她,“你是賣什么藝的?我是陸芳允,五天后在芳園辦賞花會。你若懂吹拉彈唱,可以來獻藝?!?/br> 馬車過來時,女子已經走了。 陸芳允上了車,受過罰的男寵擠開同伴,搶著給她脫鞋襪,將她冷冰冰的雙腳塞進自己溫暖的心口:“主君受凍,奴心疼死了……” “你算個什么玩意,也配心疼我!”陸芳允心情糟糕,一腳將他踹下車,“都是人,你吹拉彈唱樣樣不會,當著我的面勾引程小姐倒是很擅長!yin賤男人,我要你何用?別人賣藝賺錢,日子過得苦巴巴,還要擔驚受怕。你吃我的穿我的,拿我當跳板,氣煞我也!” “主君冤枉……”男寵摔了個屁股開花,哭著喊痛。 陸芳允充耳不聞,將另一個男寵也踹下去。 對比賣藝女子,她養的這些個男人過得太舒服了! 對比張老爺,她太仁慈了! 她這哪里是玩男人? 她分明是把男人供起來,花錢花心思討好男人,男人還不聽她話! 豈有此理! 天空下起了小雨,地面漸漸變得濕潤。 屋檐下,程錦年伸手接了一些雨,雨水像一顆顆小珠子落在她手掌上,雨水中的寒意透過皮膚侵入她的身體。 她不費吹灰之力清除了寒意,望向灰暗蒼穹。 濃云密布,其中游蕩著細長如蛇的東西。 它們吞云吐雨,導致雨水沾染邪氣,變得有害于世間萬物。 “能看見天上的東西嗎?”程錦年問丫鬟。 “小姐,天上有什么東西?”丫鬟看不到,“烏云?” “天上有蛇?!背体\年走進雨里,朝天空張開五根手指,緩緩握住。 天上的蛇全部消失,她手里抓住了一條黑不溜秋的邪異小蛇,它亮出兩顆毒牙,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 在它下口之前,它的毒牙碎了。 小蛇僵住,閉上嘴巴,乖巧地游到程錦年頭上,偽裝成彎曲的蛇形飾物。 丫鬟舉著傘出來:“小姐,春雨寒涼?!?/br> 程錦年靜靜地淋雨,說:“我沒淋過雨,你走開,別妨礙我?!?/br> 丫鬟退回屋檐下,眼角余光掃到丫鬟打扮的紅月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來,瞪他一眼。 紅月頓了頓,留在拐角處,不敢得罪丫鬟,也不敢打擾程錦年。他來到程家的日子不算短,知道丫鬟比紅雨更受程錦年看重,知道程錦年喜怒無常難以討好。 過了許久,程錦年回到屋檐下,紅月趕緊過去:“小姐!奴有急事!”他跪下,“紅雨挨了杖責,傷勢一直好不了,郎中……郎中說,紅雨可能要準備后事了……” “哦?”程錦年反應冷淡,“你確定他沒有故意賣弄可憐?這是我第叁次聽說他要死了,他命硬,說著要死,總是死不了?!?/br> “什么?”紅月摸不著頭腦,他是信紅雨呢還是信程錦年? 程錦年是沒必要撒謊的,紅雨卻撒謊成性。 所以…… 他又被紅雨欺騙了? 程錦年的頭發和衣服被雨水淋濕。 她走向浴室,道:“過來,伺候我沐浴?!?/br> 浴室里熱騰騰,紅月的臉紅得不行,眼睛看著地面,笨拙地為程錦年寬衣,內心在不斷尖叫。 他他他給小姐脫衣服了! 小姐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打他、折磨他、懲罰他? 怎么辦,下一件就是褻衣!他快要看到小姐的身體了…… “你的手指在發抖?!背体\年突然抓住紅月的手指。 他的體溫比她高,個子也比她高,乍然間對上她的目光,他差點跳起來,英俊的臉上寫著驚魂未定,顯然是被她嚇到了。 她甩開他的手,嗤笑:“真是個膽小鬼?!?/br> “小、小姐上次,差一點殺了奴……奴害怕,是、是情理之中?!奔t月拒絕接受膽小這一評價。 “你惹我生氣在先,還好意思怪我懲罰你?”程錦年好笑,瞇起眼睛打量他的顱骨,“我想看你的腦子是什么模樣的,想知道誰給了你勇氣激怒我?!?/br> 紅月覺得她不像是說笑,腿馬上軟了,嘴唇發白,哆嗦著說不出話。 程錦年呵斥:“手呢?寬衣!你耳朵是擺設?” 紅月戰戰兢兢地脫下她的褻衣,恐懼地道:“奴是人,奴的頭顱被打開,會死掉的……官、官府明文規定,不得打殺仆人……” “我記得你說過,你曾是讀書人?!背体\年坦蕩蕩地裸露身體,絲毫不害羞,“四書五經我都看過,大部分是有毒的說教。你以讀書為傲,可見你中毒不淺,令我厭惡?!?/br> “小姐,奴會改過來!全部改過來!”紅月生怕被懲罰,迅速拋棄了四書五經,“小姐是奴的天,奴聽小姐的!” 程錦年把他的保證當真了:“你最好說到做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