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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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太子這幾年在外領兵打仗。行伍之間待久了,便喜歡直來直去,單純可愛的女子。太子私下曾過,最瞧不慣京城中的閨秀們忸怩作態,拜高踩低的嘴臉?!?/br> “太子殿下如此妄斷,未免偏頗。我家中表姐待我便極好,今晨她來了幾個好友,家中父母也是城中權貴,未見誰趾高氣昂?!?/br> 不僅如此,她們見了她,仿佛是見了什么奇珍異獸。一會兒給她喂點吃的,一會兒送她些頭面首飾,十分熱情。蘇亦行不好意思收下,連連推拒,最后還是表姐做主替她收了。 三郎蹙眉:“我不是讓你評斷太子,而是在告訴你他的喜好。你選秀女時照做便可?!?/br> “那倒不如告訴我太子喜歡什么顏色,環肥燕瘦喜歡哪一類,諸如此類的表征。畢竟選秀女時又不會知道對方是何種性格?!?/br> “倒也是。他最喜歡的顏色——”他上下打量了蘇亦行一眼,“鵝黃色,顯嫩?!?/br> 蘇亦行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裳,默默記下了。 “他還喜歡——”三郎咬了咬牙,昧著良心道,“身形瘦削,最好不要前凸后翹的,豆芽菜那般的?!?/br> 蘇亦行雖是一張rou乎乎的臉蛋,身上卻沒有二兩rou。搓衣板一樣的身材,便是她了。她苦惱地托著下巴,這可如何是好。短時間內怎么才能變得凹凸有致? “那…那他最討厭什么?” “最討厭的,自然是有人費盡心機討好他?!?/br> 蘇亦行喜上眉梢,知曉了這些,她便知道如何應對了。 瞧見她這喜上眉梢的模樣,三郎也止不住嘴角微微勾起。她那點心思,還想瞞住他? “太子的事情談完了,也該你我的事情了?!彼似鹆怂媲罢搴玫牟?,“我這么幫你,可有何好處?” 蘇亦行雙眸彎了起來,一副了然的神情:“我早就準備了?!?/br> 三郎心頭一喜,莫非她總算是開了竅?他好整以暇,等著她投懷送抱。 作者有話要: 太子:想知道太子的喜好,真是問對人了。 蘇亦行:本本記下,回頭反著來。 太子:對太子為什么這么上心?!水性楊花的女人?。ㄎ掖孜易约海?/br> 第10章 定情信物 下一刻,一包銀子落在了太子的手鄭 “一點謝禮,不成敬意?!碧K亦行滿臉都是通曉人情世故的機靈勁兒。 三郎看著手里的荷包哭笑不得:“你這…這是…” “我知道,也就五十兩。大概夠不上你幾個月的月俸。但我家中不讓我管錢財,都是二哥管著,我身邊只有這些了?!?/br> 他把荷包塞回了蘇亦行的手中:“你的不錯,這些銀兩確實夠不上我幾個月的月俸。我想要的好處——” 話音未落,蘇亦行便將銀兩放下起身,一邊后退一邊施禮道:“色不早了,今日多有叨擾,告辭了?!绷T轉身要走。 可是蘇亦行的手剛摸到門把手上,一只手自她頭頂按住了門。蘇亦行緊貼著門不敢轉頭,卻還是能感覺到耳邊的呼吸聲。她的手暗暗握住了早前藏好的刀。 “怎么,我幫了你,你翻臉就不認人了?” 蘇亦行鼓足了勇氣轉過身,一抬頭便對上了他笑意盈盈的雙眸。寒星一般的眼眸倒映著她驚慌失落的臉:“我…我是真心實意多謝你的幫忙。只是你想要的好處,我給不了。若是你非要,那我…我肯定是抵死不從的?!?/br> 她聲音顫抖,語氣卻是堅定的。 三郎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輕笑:“想多了。我只是想,若是以后見不到你了,至少給我留個念想。你可有什么親手做的東西,哪怕是寫首詩給我也?!?/br> 蘇亦行用力搖了搖頭:“寫詩是萬萬不可?!?/br> 這若是被人發現,便是私相授受,別選秀女不成,肯定還要遭人唾罵壞了名聲。 三郎等得不耐煩,忽然自她手中扯出了絹帕:“就這個吧。你放心,我一定好生收藏,不讓旁人見著?!?/br> 蘇亦行想搶,他卻高舉過了頭頂。蘇亦行這才發現,眼前這個男子也太高了,她就算跳起來也沒法從他手上把絹帕搶回來。而且那樣的話,又好像要撲進他懷里,實在不妥。 掂量了一下如今的局面,她也只好作罷,但還是不放心地囑托道:“那…那你收好了,千萬別被人瞧見。不然…不然可就不清了?!?/br> “我答應你?!彼砷_了手,親自拉開了門。 蘇亦行走了出去,帶著云朵打道回府。太子瞧著蘇亦行遠去的背影,揉了揉掌心的帕子,還帶著她手中的余溫。 蘇亦行回到自己言府,在自己屋子里坐定整理著思緒,敲門聲便響了起來:“meimei,睡了么?” “還未曾?!碧K亦行摘下了發髻上的簪子,披散了頭發。蘇衍走了進來,將一只布袋子放在了梳妝臺上。 她轉過頭瞧著他:“這些是什么?” 蘇衍打開袋子,取了些瓶瓶罐罐出來:“我想過了,太子的喜好雖然打聽不出來,但他一定不喜歡丑姑娘。所以我給你帶了這些東西?!?/br> 他著拿那些東西涂抹在了她的臉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蘇亦行涂得黑漆漆的,還教了她如何將自己打扮得丑一些。蘇亦行聽得很認真,學得也快。 他一邊涂抹一邊道:“我這幾日出去打聽過了,東宮里頭的娘娘們不多。侍妾且不必,唯一有一個主事的施良娣一直受寵,你可別招惹上她。當然扮丑這一招不到必要不可使出來,畢竟有欺君之嫌?!?/br> “那該如何是好?” “這你倒也不必擔心,聽聞進入東宮以后還有遴選,若是資質不符,也會被篩下來。你進去以后仔細打聽著,讓自己過不了遴選是最好了?!?/br> 蘇衍端詳著自己的杰作,目光無意中瞥向了一旁梳妝臺上的頭面首飾:“這些又是舅母送來的?” “不是。今早幾個也要參選的秀女來尋表姐玩兒,表姐便邀了我去話。這是她們送的?!?/br> 蘇衍瞇起眼睛思忖道:“五,以二哥我熟讀百余話本的經驗來,越是這樣無事獻殷勤的,越是可怕!你可千萬留個心眼兒?!?/br> “我心中有數的。這回能不能落選,可全看她們了?!?/br> 蘇衍壞笑了起來,刮了一下蘇亦行的鼻子:“不錯不錯,深得二哥我的真傳。你千萬記住了,平時不要表露你要打退堂鼓的心思,但在遇到有權勢的人物時一定要及時示弱。畢竟她們若不想你參選,可就不是打鬧就能了了?!?/br> “我知道。審時度勢,娘親教過的?!碧K亦行拿著鏡子照了照,黑了一大圈,眼睛也了,臉上還點了幾個麻子,確實丑了許多,她癟了癟嘴,“這也太丑了?!?/br> “丑歸丑,有用就校方才我如何畫的,記住了沒有?” 蘇亦行點零頭,蘇衍將那些東西規整好,讓蘇亦行貼身藏著以備不時之需。 蘇衍離去之后,蘇亦行才來得及回想今日三郎的話。她心中思忖著,三郎對她有意,那肯定是不希望她嫁給太子的。所以告訴她的事情一定是與太子的喜好相反,她只需要照做便可。 而此刻,太子剛剛回到東宮,伴讀裴朝夕前來求見。他一面換下便服,一面對身旁的公公道:“忠子,傳他進來?!?/br> 裴朝夕進入太子寢宮,他正坐在西窗下的塌上,手中握著一方絹帕??雌饋硐袷菞l女人用的絹帕,上面還繡著幾朵花。隱約可見角落里還繡著字,但是他沒看清。 裴朝夕躬身施禮:“拜見太子殿下?!?/br> “免禮?!?/br> 太子看起來心情不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這帕子。 “殿下,昨日刺殺之事大理寺和刑部已經調查出了結果?!?/br> 太子臉上的笑意消失,恢復了往常的冷峻:“高啟源是受何人指使?” “名冊在此?!迸岢ψ孕渲腥〕?,雙手捧著遞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將帕子塞進了懷中,接過名冊翻看了起來。他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仿佛方才那個滿眼含笑看著絹帕的人只是一道幻像。 “名冊不齊全?!?/br> “殿下,屬下斗膽進言。您初回京城,因為刺殺一事將云麾將軍府滿門抄斬,已經惹人議論。如今再牽連太多朝臣,只怕cao之過急?!?/br> 太子沉下了眼眸,手指輕輕扣著桌子,似乎在思索裴朝夕的話。 裴朝夕繼續道:“而且您大婚在即,若是此時殺戮太多,怕是沖了喜氣?!?/br> 太子的指尖停了下來:“先辦了這幾個,余下的待大婚后再?!?/br> “喏?!?/br> 裴朝夕正要告退,太子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也還未成家?” “回…回殿下,沒櫻”裴朝夕忽然被這么一問,有些手足無措。 “老大不了,該成家了。免得別人我薄待下屬?!?/br> “屬下不敢?!?/br> 太子嘆了口氣,負手道:“你這般噤若寒蟬,難道我平日里真的那般不近人情?” “殿下是黎國的太子,家威嚴,屬下心中只有敬重?!?/br> “你心中是敬重,旁人可未必?!碧吁庵阶?,“朝夕,你與我可是一同長大的。一句實話,我是不是不招姑娘待見?” “殿下是黎國的太子,將來的太子妃也自然要敬重您,何來待不待見一?” 太子冷哼了一聲:“你左一句右一句非要點名我的身份,分明是意有所指。莫非撇開我這身份,便沒有姑娘會喜歡?” “屬下不敢妄言?!?/br> 裴朝夕的回答,氣的太子差點吐血。他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尚未娶妻,這些事你不懂。去欽監把國師請來?!?/br> “是。屬下告退?!?/br> 太子忍不住又拿出了帕子,大太監司南走了進來,手中捧著宮中良娣和侍妾們的牌子:“殿下,您今晚要在何處安歇?” 太子皺起了眉頭,涼涼地掃了司南一眼。不必多想都知道司南此舉是為何,若是以前他還能敷衍應付一下施良娣,可如今,他連看都不想看她。 司南手一顫,收拾著牌子滾了出去。走到門口,遠遠瞧見施良娣在朝他招手。他硬著頭皮走過去:“奴才給主請安?!?/br> “殿下今晚翻了誰的牌子?!?/br> “都沒翻?!?/br> 施良娣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太子回宮以來見都沒見她。他出征前雖也很冷淡,但偶爾還能來她這里坐坐,噓寒問暖幾句??扇缃窬头路鹜擞兴@個人。 她也是有苦難言,表面看著風光,可太子就當她是一擺設,花瓶還能被拿起來賞玩,她卻從未被太子碰過。以前也就罷了,畢竟太子一視同仁,旁人也一樣不理會,她也不必擔心誰會先她一步。 偏偏皇后如今催促她趕緊誕下子嗣,新人又要入宮,她們家世好,再留下些有野心手段的,她哪里還能活得下去。 她轉身離去,余光瞥見國師云鏡帶著徒弟進了承德殿。施良娣沒有久留,失落地走了。 傍晚時分,一輪明月灑在宮墻之上,兩道身影匆匆而過。遠處的轎攆停了下來,皇后斜靠著座椅對身旁的大宮女道:“云影,本宮瞧著那人似乎像是國師?!?/br> “回娘娘,那就是國師?!?/br> “這么晚了,他從何處歸來?” “奴婢去問一問?” 皇后略略頷首,轎攆繼續行進?;氐綄m中不久,云影匆匆趕回來,躬身道:“回稟娘娘,國師是從東宮回來?!?/br> “哦?太子一向不信鬼神,他見國師做什么?”皇后坐在梳妝鏡前由幾個宮女伺候著摘下頭上的金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