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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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瞧瞧?!?/br> 兩人來到了面人張的攤子前,他認出了蘇亦行:“姑娘怎么又回來了?這位是——” 蘇亦行還沒來得及回答,三郎便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br> 蘇亦行轉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櫻她解釋道:“您別聽他胡,這是我堂哥,時候騎馬摔下來被馬踩過腦子,見誰都覺得是他媳婦兒?!?/br> 面人張笑了起來,蘇亦行的話他自然不會信,但也不想多什么。只是捋著胡須道:“不知二位還想捏什么?” 三郎湊近蘇亦行:“就捏我和她挽著手的面人兒?!?/br> “好嘞?!?/br> “不行不行,分開捏。他是他,我是我。我給您雙倍的錢?!碧K亦行遞過了銅板。 “我給十倍?!?/br> 蘇亦行轉過頭,氣得眼眶都紅了:“你——你欺負人!” 三郎挑了挑眉:“如何?” 她撇過頭,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面人張到底還是跟銀子沒仇,照著三郎的話捏了一對面人出來,笑道:“公子和姐可真是生一對?!?/br> 三郎笑著丟給他一錠銀子。蘇亦行瞧得暗自咋舌,這一錠銀子可不止是十倍,都夠買十個這面人張的攤子了。她聲嘟嚷道:“你不是有銀子么,怎么還讓我給你付花燈的錢?” “找不開?!?/br> “可方才那大叔也找不開啊?!?/br> “他手藝好,我賞他的?!比梢皇峙踔訜?,一手舉著面人瞧得仔細。面人張做得十分精細,兩人十指緊扣都捏出來了。而且眉眼間有七八分的相似。 蘇亦行看著他這心情愉悅的模樣,忽然回過神來,她快步走到他身旁。捏了捏他的衣裳示意他停下來,仰著頭問他:“你…你不會是對我有意吧?” 她問得直接,烏黑的眼睛里偷著好奇和探究,倒是讓三郎有些無措。他不自在地撇過頭,繼續往前走,沒有回答她的話。 蘇亦行亦步亦趨跟了上去:“這樣是不對的?!?/br> “有何不對?” “我是秀女,你這樣是…是大逆不道,太子會罰你的?!?/br> 三郎嗤笑了起來:“你擔心我?” “不是,我是怕你牽連我?!?/br> “你不是不想嫁給太子么,若是傳出你與別的男子有私情,不就不用參選了?” “那可不行,這會毀了我的清譽。我要堂堂正正地落選!”蘇亦行滿臉豪情壯志道。 第9章 坑妻開始 三郎覺得好笑:“如何堂堂正正落選?” “這可不能告訴你?!?。 兩人走到了河邊,不少人在此處放河燈祈福。一盞盞紅燭漂過,承載了多少人美好的心愿在河面上輕輕搖晃。三郎也點燃了其中的蠟燭:“那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幫你的?!?/br> “真…真的嗎?” “你既然不信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br> 蘇亦行忙道:“我信你?!?/br> 翻臉翻得這樣迅速又誠懇的女子,他也是頭一次瞧見。 三郎俯身湊近她:“那你,我若是告知你了,有什么好處?” 蘇亦行思忖了片刻:“那就用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來抵消吧?!?/br> 三郎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br> 他蹲下身,對著河燈許了個愿望,十分虔誠。蘇亦行都有些驚訝,在她看來,這三郎不像是個會信佛的人。畢竟上一次他親手解決那幾個殺手時,鮮血飛濺在他臉上的模樣,至今時不時出現在蘇亦行的噩夢里。 他將河燈放入了河中,便就勢坐了下來,拍了拍身旁的石階:“坐?!?/br> 蘇亦行坐在了他身旁,看著滿池的河燈:“早知道我也買一盞許個愿的?!?/br> “你有什么愿望?” “當然是回家了?!彼椭^絞著手指,眼眶有些紅,看起來頗有些傷?!澳憔瓦@么不想嫁給我——我們太子殿下么?” 蘇亦行修長的睫毛低垂著,微微翕動,鼻子也紅了:“我不是不想嫁,是…是害怕…” “那些荒謬的傳言,你都信?” “其實…其實我也知道吃人rou什么的肯定是無稽之談??墒俏医裼H眼見到了,他一劍砍下了一個饒腦袋。我明明知道那是刺客要殺他,他那樣做也是在保命,可我還是害怕?!碧K亦行覺得,要不是三郎及時捂住她的眼睛,她那時候可能就暈過去了。 三郎聽罷許久沒有話,只是定定的瞧著蘇亦行,她身形嬌,這會兒鼻子眼睛都紅著,看起來楚楚可憐。他抬起手想攬著她的肩膀,可是抬到半空又止住了。 “除卻害怕的緣故,可還有別的原因?比如…你有心上人?” “倒也不算櫻”蘇亦行認真想了想,“不過我喜歡讓人如沐春風的謙謙君子,要一身白衣,每寫詩作畫和品茶,偶爾撫琴給我聽?!?/br> “無趣?!?/br> 蘇亦行瞥了他一眼:“是你不懂。我時候——” “時候?時候你便與人私定終身了?”三郎瞇著眼睛打量著她,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是!”蘇亦行挺直了腰桿與他分辨,“我只是認識了在我家私塾讀書的一個哥哥,他詩寫的好,還會作畫,對茶道也頗有研究。我八歲生辰,別人都送我些金銀玉器和首飾,唯獨是他贈了我一首曲子和一枝梅花?!?/br> “一個曲子和一枝梅花就將你騙走了?” “就了你不懂,這叫風雅?!碧K亦行分辯道。 “我看是窮酸。他家中是不是家徒四壁?” “是啊??晌业?,英雄不問出處。他雖然家中窮,卻有骨氣有志氣,不僅聞雞起舞,還效仿古人鑿壁偷光,十年寒窗,終于考中了進士。如今——”沐沉夕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太多了,“你套我的話?!” “我可沒問你,是你自己的?!比煽雌饋碛行┎粣?,“所以你至今對他還念念不忘?!?/br> “他長我七歲,想來如今也成家了。我…我倒也不是念念不忘,只是因他而知曉,我喜歡什么樣的男子?!?/br> “年紀就想這些,不知羞?!比烧酒鹕韥?,“走吧,我送你回去?!?/br> 蘇亦行跟上了他,只覺得他腳步走得有些快,一路走一路跑:“你慢些,我跟不上了?!?/br> “腿短?!?/br> 蘇亦行咬了咬牙,跑著追上了他。三郎瞧見她氣喘吁吁,放慢了一些速度。走到離言府只有一條街遠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你若想知道太子的事情,明日酉時來臨江仙見我?!?/br> “你要幫我?” “嗯?!?/br> 蘇亦行總算是露出了笑容,方才他損她哪些也就不計較了:“那…那我先多謝你?!?/br> “不必?!比闪T轉身離去,他捏著木棍,看著兩個十指交纏的面人,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原以為今日又是一場血腥的殺戮,卻意外遇見了她。 她將他從修羅地獄一下子拉回了人間,這么一個人,讓他如何肯輕易放手? 蘇亦行自己走回了言府,正想著請舅母派人去找二哥。一進門。二哥和云朵便迎了上來,扶著她上下查看,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你們放心吧,我一點事都沒櫻” “倒霉蛋沒拿你怎么樣?” “沒櫻”蘇亦行見了二哥和云朵,頓時委屈了起來:“我今日見到太子殺人了,真是太可怕了!” 蘇衍嘆了口氣:“誰不是呢。先回房,我同你細今日打聽到的消息?!?/br> 回到房間,云朵支開了丫鬟們,在門口守著。蘇衍講起了他的所見所聞。 今日刺殺太子的人被當場誅殺,幾十個人血流遍地,一個活口沒有留下。而刺殺太子的那個人自稱是高啟源。他是云麾將軍高邑的幼子。 高啟源死前大喊太子殘害忠良,原是因為太子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刑部和大理寺聯合調查云麾將軍。從調查到審問再到定罪,最后滿門抄斬,總共用了不到十日的時間。 蘇亦行游山玩水的時候,京城里正血流成河。高家上下從云麾將軍到仆人,一個活口沒有留下。只有高啟源當時在老家養病,原本是聽家中出事回來幫忙,緊趕慢趕回來,最后只看到了父親被懸掛在城墻上的頭顱。 而太子給他全家定的罪名是——謀大逆。 皇上倒是寬仁,駁回了太子誅九族的奏折,改為滿門抄斬。 然而太子的雷霆手段,還是讓文武百官和京城百姓都嚇碎了肝膽。 蘇亦行雖然不至于嚇碎肝膽,但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里,太子選她當了太子妃,大婚當晚讓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送入洞房時,太子忽然拿煉要割開她的脖子,要用她的血染紅這一件嫁衣。嚇得蘇亦行驚叫著醒了過來。 云朵瞧著她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很是心疼,撫著她的后背溫柔地安慰她:“別怕別怕,有jiejie陪著你呢?!?/br> 蘇亦行努力擠出了些許笑容:“我不怕,太子…太子不定不喜歡我這樣的。而且有那么多高門世家的千金也來參選,我爹一個五品地方官,怕是太子還瞧不上眼?!?/br> “希望如此?!?/br> 蘇亦行心神不寧,傍晚原是想叫上二哥一起去見三郎??墒嵌缬殖鋈ゴ蚵犗⒘?,她只好帶著云朵赴約。 來到臨江仙時,二哥一眼認出了她,畢竟這樣的美人,看上一眼便難以忘記。二哥徑直將她帶到了曲徑通幽的后廂房。 門口立著兩個侍從,他們拉開了門,卻攔住了云朵。蘇亦行心中忐忑,此次她也是有備而來。孤身赴會去見一個男子畢竟危險,所以她袖中藏了把刀。 三郎今日一襲白衣,發帶飄飄坐在流觴曲水旁,氤氳的水汽揚起水霧,仿若仙境。不得不,眼前的畫面著實是美好。他面前放著一張琴,背后還有一套茶具。 蘇亦行的臉皮抽動了兩下:“你…你這是…” “沒什么,這便是我平日里的穿著?!?/br> 蘇亦行覺得有不出的怪異,像是…像是一個粗壯漢子在繡花一般的怪異…… 她落座,三郎取了茶具,剛觸碰到茶壺,便被燙得差點把茶壺扔掉。蘇亦行起身過去:“我來吧?!?/br> 她熟練地洗茶具,沏茶,泡茶,十指纖纖將一展新茶送到三郎面前:“請用?!?/br> 三郎接過來,一口干了。果然,如蘇亦行所料,他燙到了舌頭,手一抖將杯子甩了出去。 蘇亦行瞪著他:“這可是上好的金駿眉,你…你這真是焚琴煮鶴!” 她自己斟了杯茶,放在鼻子下晃了晃,聞著茶香,含了一口。讓茶的味道遍布唇齒之間。三郎瞧著她嫣紅的口抿下一口茶,唇瓣被茶水浸潤得鮮嫩,只覺得賞心悅目。 “真是麻煩,還不如喝酒來得痛快?!比梢惭b不下去了,索性斜靠在茶幾上,歪著身子道,“還是進入正題吧?!?/br> 蘇亦行立馬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瞧著他。但她這水嫩嫩的臉白里透紅,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即便是嚴肅起來也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