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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自知天資不夠,只能以勤補拙,于是拼命用功,回家過周末也不放松,勤學好問的令人頭疼。 那個頭疼的人正是出資為他請私教依然難逃笨蝸牛折磨的連躍。 人前紳士有禮私下脾氣暴躁的連大少不止一次敲著他的頭數落:“這里面裝的是果醬嗎?笨成這樣還念什么書?干脆找個人嫁了算了!” 高飛性格好,被罵也不還口,等他罵完了才抬手揉揉頭,兩眼巴巴的望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再講一遍可以嗎?最后一遍,我保證用心聽。拜托你了,哥?!?/br> 滿心的暴躁不耐敗在了那聲哥哥上,連躍只得撈起筆,一邊陰著臉講“最后一遍”,一邊用力透紙背的力氣更詳細的演算,弟弟meimei聽到他講題的聲音都躲得遠遠的。 好在高飛的努力和連躍遭受的折磨沒有被辜負,高飛的成績漸漸提升了起來,新一周的測試拿了兩個A,最差的一門成績也及格了。 下課后回到寢室,性格溫吞的慢蝸牛幾乎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將測試成績報告給了哥哥。 等了半晌連躍才回消息,只兩個字:不錯 連個標點符號懶于加。 高飛卻像被不吝夸贊的鼓勵了一番,細長的眉眼都彎了起來。 慢一步進門的錢寧探頭瞥了一眼,抽著嘴角道:“別回了,沒看那家伙不耐煩理你嗎?” 高飛依然笑微微的,一邊敲字一邊跟室友解釋:“他不耐煩就直接不理我了?!?/br> 錢寧:“……” 高飛打字慢,好一會兒才將一段以不會懈怠為中心思想的回復敲完,發送過去。 連躍這次回復的很快,先是一個蝸牛緩緩爬行的動態表情,然后是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指令:你去窗口看看。 高飛乖的不像話,竟然真的起身去窗口看了看,回來后發現連躍又回了一條消息:天黑了嗎? 高飛并沒有為這樣的捉弄和揶揄不快,依然好脾氣的笑著,看樣子還準備配合的回答。 錢寧無語的拖上他出了門,再不去吃晚飯食堂就閉餐了。 和高飛這個半道出家的少爺不同,錢寧一落生就在大富之家,又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自幼嬌生慣養,家里送他來寄宿制的明澤學院上學算是對他的一種歷練了。 錢小少爺從入學時看著水盆里的襪子內褲無從下手,待到如今不單能照顧好自己,還能罩著軟乎乎慢吞吞的室友,把試圖拐帶蝸牛的學長“嚇退”,說來也算不負父母苦心了。 當然,在那位想把蝸牛拐走吃rou的學長看來,錢寧充其量就是只奶兇的小豹崽,對于他自覺霸氣側漏地“再sao擾我戀人我要你好看!”只覺好笑,兩個小O怎么戀?柏拉圖嗎? 取笑錢小少爺的后果是周末回家被父親好一頓訓斥,嚴厲警告他不要招惹張家人和連家人。錢寧是有望嫁進張家的人,高飛是連家領養的人,張連兩家是故交。這牽三扯四的人際關系有多令人頭大就不說了,他最想知道的是,因為這么一件小事把狀告到他父親面前的人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干的?這至今仍是個未解之謎。 錢寧在吃晚飯時接到了那個混蛋的老板的電話,問他這周末有無安排,要不要和自己的準未婚夫約個會,培養培養感情。 錢寧語氣為難:“周六我要看牙醫,已經預約了。周末jiejie有演出,我答應上臺給她獻花,爽約她會不高興的?!?/br> 那端靜了須臾,笑吟吟的說:“伯父在旁邊,他讓我轉告你,家里的司機請假了,沒辦法去接你。剛好周五下午我有時間,我去學校接你,周六陪你去看牙醫,好嗎?” 錢寧苦大仇深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好?!?/br> 高飛看著咬牙切齒掛斷電話的室友,溫聲勸道:“寧寧,再咬真的要去看牙醫了?!?/br> 錢寧放過自己的小白牙,改為蹂/躪盤子里的小羊排,把它當成準未婚夫,那架勢就像要把它千刀萬剮一般。 高飛好笑又不解:“張先生到底哪里不討你喜歡?” 錢寧:“年紀大,長得丑,視力差,陰險狡詐又小氣,他哪里討人喜歡?” 高飛:“好好,他全身上下都是缺點,沒一處討人喜歡,放過那只盤子吧?!?/br> 晚餐過后,錢小少爺以心情不佳為由拒絕去上晚自習。 高飛從口袋里摸出兩塊糖果塞進他手里:“吃塊糖心情就佳了,走吧,哥哥帶你去上晚自習?!?/br> 錢寧嘴里包著糖,不情不愿的跟著蝸牛哥哥下了樓。 臨近閉餐時間,用餐的人寥寥無幾,餐臺后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收拾殘羹了。 高飛忽然頓住了腳,偏頭望著正和一名工作人員說話的alpha,淡淡的眉眼皺了起來。 低著頭玩糖紙的錢寧差點撞在他背上,連忙收住腳步,奇怪的問:“怎么了?” 高飛說沒什么,回手拉住錢寧的胳膊,往門外走去。 兩人剛剛走出食堂,發現他們的alpha就闊步趕了上來,叫住高飛問:“路希去哪了?” 素來溫和的高飛異常冷淡:“不清楚?!?/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鷺還在異地戀的起點上,老張拉上準岳父圍追堵截才能爭取到一個陪老婆看牙醫的機會,好像說一不二的阿躍還在角色扮演,老杜最慘,直接把老婆作丟了,放眼望去還是人家周展厲害,大智若愚,傻熊有傻福,早早娶上了白富美不說,孩子都生倆了,這個世界依然是人生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