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噸噸努力地點頭,“很乖的,我們都有聽張老師的話,沒有哭,我和珠珠都吃了水果和小蛋糕?!?/br> 幼兒園中班的孩子有下午茶時間,幼兒園會準備簡單的小點心,例如蛋糕餅干之類的。 周文安捏捏他的臉。 他們陪珠珠等她mama到了之后,才各自回去。 坐上車,噸噸迫不及待地摘爸爸的口罩,結果看到爸爸臉又鼓起一個大包,他蹙起眉毛:“爸爸……” 好心疼,又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能在爸爸臉上輕輕地呼呼,希望爸爸趕緊好起來。 周文安摸著他的小手,“沒事的,很快就好了?!?/br> 寶貝兒子真像是個貼心小棉襖,怎么可以這么暖呢? 噸噸掌心緊緊攢著爸爸的兩個手指頭,憂慮地問:“壞牙齒呢?丟掉了嗎?我可以看看爸爸的壞牙齒嗎?” “……” 周文安居然忘了,他當時疼得太厲害,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看向梁司寒:“梁爸爸,醫生把我的牙齒扔了嗎?你有沒有注意到?” 梁司寒道:“我收起來了,在家里?!?/br> 周文安意外,梁爸爸把自己的智齒收起來了?怎么都沒告訴自己? 噸噸湊到大青蛙面前:“爸爸我想看看壞牙齒哦!它欺負爸爸!” “回家拿給你看?!绷核竞χ鄡鹤拥哪?。 噸噸一到家就急著找那顆牙齒,等從透明的小玻璃罐子里看到,他驚訝地發現,原來大牙長成這個模樣,有尖尖的腳,他比照自己的小拇指,驚訝地宣告:“這顆壞牙好大好大??!” 周文安抱住幼稚又可愛的寶貝兒子,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大牙都很大的?!彼粗拮永锉磺逑吹煤芨蓛舻难例X,心道:當時梁爸爸有說過讓醫生處理完了帶走嗎? 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了? 噸噸舉起小罐子搖一搖,牙齒碰撞玻璃發出小小的叮當聲:“爸爸我想要這個大牙齒?!?/br> 梁司寒剛落坐,聽見這話,湊到兒子面前說:“爸爸也想要,可以放在爸爸這里保管嗎?” 噸噸和爸爸同時發出“嗯”的一聲疑問,動作一致地扭頭看向他。 梁司寒揉了下噸噸的小耳朵:“噸噸,可以嗎?” 噸噸嘟嘟嘴巴,看一眼大青蛙再看一眼牙齒,想到大青蛙對自己這么好,只能忍痛割愛,遞到他的手掌心:“那爸爸要好好看好大牙齒!” 他快速收回手,生怕自己會反悔似的,把臉藏進爸爸的胸口。 周文安覺得奇怪,牙齒能用來作什么? 不過當地的確有一些風俗,好比小孩子換牙時期,如果是下牙掉了,那就要扔到屋頂上去,如果是上牙掉了就藏到床底下。 難道梁爸爸要拿去丟上房頂? = 晚飯時,周文安只能吃流食,跟噸噸一樣,面前擱了一份軟嫩的水蒸蛋。 噸噸往嘴里送一口米飯,就細細地觀察爸爸,滿眼都是心疼。 爸爸咀嚼得那么緩慢,一定是非常疼的。 周文安不想影響寶貝兒子的情緒,引導他說幼兒園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才讓他活潑起來,小嘴吧嗒吧嗒地往外冒有趣的事情。 吃過飯,周文安還有些工作要忙,便由梁爸爸去帶噸噸玩耍。 正打開筆記本電腦,他意外接到梁忠年的電話。 周文安之前給韓蕙真留過號碼,他想伯父應該是問的伯母。 可是伯父找自己說什么? 周文安猶豫幾秒,接通電話:“伯父?” “小周,我有個事情和你說,我在司寒的小區旁邊買了一套別墅?!?/br> 周文安一愣,頓時無言以對。 伯父這是真想跟梁爸爸緩和關系? 還是想住得離噸噸近一點? 梁忠年道:“過兩天周六,我請個大廚,你跟司寒、噸噸一起過來,熱鬧熱鬧,行嗎?” 周文安想,這為什么問自己呢? 難道是梁伯父拉不下臉去跟梁爸爸說嗎? “您的意思是……” 梁忠年的語氣透著點兒尷尬:“咳,我是想請你跟司寒說說?你們三人一起來。不叫其他人了,就我們一家人吃頓飯?!?/br> 周文安糾結,怎么變成他要做中間人,負責說和父子倆的關系? 這該多為難?弄得不好,萬一叫梁爸爸生氣怎么辦? “伯父,我可能沒辦法……” 周文安的話都沒說完,梁忠年勸道:“沒關系,要是司寒不樂意,我就再找他媽說說,到時候一起。小周,你先跟他提一句?就當是伯父請你幫忙。成不成都沒事的,不影響。你看行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周文安總不至于直接拒絕。 萬一梁爸爸不答應,那也不算他的問題? 周文安想起之前看的電影,親情關系,真的好難處理。 他很是躊躇,因為心里記掛這事兒,總心不在焉的。 夜晚,好不容易把噸噸哄得睡著,梁司寒去洗澡,周文安坐在昏暗的起居室踱步,糾結。 梁司寒從洗手間出來,就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上前揉了下他的耳朵:“牙還在疼?” “不是?!敝芪陌驳晚÷暤?,“梁爸爸,有一個事情……” 他擔心是梁爸爸不愛聽的,語氣都變得謹慎起來。 梁司寒托起他的下巴,盯著這雙隱藏著暗夜星輝的眼眸:“嗯?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