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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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寧望沒問干什么用的,只問:“要多少?每樣給你帶一斤夠么?” “......這也太多了,每樣拿兩百克就夠了?!眳枌幨鰧λ艿苓@種好東西越多越好的性子有時候很無語。 厲寧望很快就到了,將厲寧述頂的東西帶走絕大部分,還認真記下他的話:“這土雞蛋不錯,你記得每天讓弟妹給辛夷煮一個,她咳嗽好了沒有?” 辛夷是厲寧望的女兒,年方兩歲半,平時厲寧述最疼他了,畢竟不是自己孩子,不用管教育,只需要寵著就行,輕松。 厲寧望點頭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活動后容易出汗,媽說要用五指毛桃和南北杏燉雞湯給她補補?!?/br> “那正好,這有土雞?!眳枌幨稣f了句,又催他,“回去吧,我這兒門診要開了?!?/br> 等下了班,厲寧述將剩下得東西帶回去,先將雞送去殺了,回到家,想了想,也將雞斬件焯水,跟五指毛 桃和南北杏一起放鍋里,開始煮湯。 天色慢慢變暗,舒檀在食堂吃了晚飯才回去,剛走到家門口,就聞到一股香味,等進了門,走到陽臺,發現這股香味越來越濃了。 舒檀:“......”住在這樣惡劣的環境里,我真的是太難了:) 10. 第十章 是么?我這么不負責任???…… 時間一溜煙到了三月下旬,氣溫在慢慢攀升,衣柜里當季的衣服也換成了春裝。 舒檀早起,洗漱過后穿好外套,臨出門前跑到陽臺去,對著隔壁壓著聲音喊兩聲,“黑煤球,黑煤球,你起來了嗎?” 老黑還趴在貓爬架上,聞聲抬頭沖她齜牙咧嘴地嗚嗚低吼兩聲,然后就起身跳下去了。 舒檀也不知道厲寧述這時間還在不在家,要是在家,又知不知道她總這么逗老黑,要是知道,會不會覺得她過分? 舒檀這么一想便覺得心虛,連帶著好幾次在食堂見到厲寧述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給說漏嘴了。 她東想西想,很快就到了辦公室,已經來了不少人,徐丹露他們正在閑聊,幾個學生正在打印東西,打印機發出咔咔的吃紙聲。 “舒檀,你11床現在怎么樣?”張璇見舒檀來了,便問了句。 舒檀低頭看看貼在辦公桌上的年歷,看了眼日期,道:“上次換了頭孢哌酮和左氧氟沙星,體溫到現在一直都正常?!?/br> 那就意味著雖然還插著管依靠呼吸機,但感染已經被控制,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舒檀道:“我想這兩天讓她復查一下,看能不能脫機?!?/br> “應該的,能拔管盡快拔,久了也有感染風險?!睆堣c頭答應道。 舒檀又應了聲是,接著聽她們說起別的事來,聽徐丹露說自己一個親戚,哮喘幾十年了如何如何,她腦子一轉,想到了那天厲寧述在食堂跟她說過的病例。 好像也是哮喘了幾十年?后面什么癥狀來著? 她想了一下,再聽徐丹露說話,“......春秋兩季最難受,每年都要發作好幾次......我是沒什么辦法了,開來開去都只能是那幾種藥,以前倒也還好,現在年紀上來了,看著......” 聽她說完,舒檀忙插話問道:“你不叫他看看中醫么?” 徐丹露搖搖頭,“家里以前建議過,他不愿意,說西醫這么先進的科學都治不斷根,中醫肯定也不行?!?/br> 徐丹露說完又吐槽了幾句,孟主任恰好這時進來,后頭跟著陳護長,“開始交班?!?/br> 這天剛好是周四,呼吸科每周一次主任大查房的日子,早會過后便一群人跟在主任后面先晃去一病區。 舒檀是屬于張璇這個醫療組的,病床都在一病區,所以聽得很認真,可一進二病區,緊跟主任后面的人換了一撥,她走在后面,沒多會兒就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徐丹露跟她一塊兒走著,低頭看著手機恢復信息 ,片刻后抬眼,想跟她說說話,就看見舒檀正低著頭拿手指頭摳下巴。 “你別這么手賤,到時候留個坑很丑的?!彼詾槭嫣词窃趽付欢荒?。 舒檀搖搖頭,低聲道:“丹露姐,你剛才說你那個親戚的事,我想起來一個病例,是上回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厲醫生跟我講的,我說你聽聽......” 舒檀對厲寧述說的那個病例記憶深刻,復述起來十分流暢,且越說越好奇,“要是知道后續就好了?!?/br> 說著還嘆口氣。 徐丹露知道她喜歡這些,當年舒檀剛跟著史今教授讀研的時候,她們還不熟悉,只在私底下聽人說起過舒檀的一件事,說是有年輕的醫生約她去看電影,想的是發展一下關系,結果人家去是去了,可電影還沒看,她就先跟人家說:“我聽說你有哮喘?最近我在做一個課題,你愿意幫幫忙么?” 人家說不是自己有,是室友有哮喘,舒檀一聽,立即就把人撇下,轉身去打聽他室友是哪個,然后拖人家去做了實驗組,打那以后舒檀的桃花就都死了:) 后來她在科里待得久了,徐丹露慢慢摸清她的脾性,生活上的事七竅只通六竅,聰明勁全使專業上了,誰收了難搞的病人她都要好奇一下。 “既然想知道,你就問問寧述唄,不是跟他是鄰居么?”徐丹露笑著給她出主意。 這個主意很正經可行,但舒檀卻不那么敢使。 她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不行的,我老欺負他家貓,雖然他沒說,但說不定心里已經不高興了?!?/br> 徐丹露愣了一下,心說厲寧述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啊,便問道:“你怎么欺負人家了?打它?” “怎么可能,那叫虐貓?!笔嫣催B忙先否認,然后又支吾著道,“他家養了兩只貓,一黑一白,都很好看,黑的那只很喜歡趴陽臺的貓爬架上,我這邊陽臺跟他的挨著,就老看見那只黑貓......” 她彎彎繞繞說一大通,半天沒說怎么欺負人家,徐丹露就知道里面肯定有古怪,于是忍著笑問:“然后呢?” “然后......”舒檀直眨眼睛,“然后、然后就......我給那只貓取了個外號叫、叫黑煤球......它每次聽見都會不高興,可兇了?!?/br> “哇——”徐丹露聞言哇了聲,“你可真是有出息啊,這么欺負貓,它怎么沒跳過來抓花你的臉?!” “陽臺封起來的,厲醫生還加了紗窗?!笔嫣吹靡鈽O了,“它出不來?!?/br> 徐丹露:“......”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你以后一定會悔不當初:) 舒檀摸摸鼻子,她就知道這事兒說出來指定要被人笑,于是嘴巴一抿,再也不說了。 但她也沒想好怎么找機會問厲寧述那個病人有沒有回來復診,情況怎么樣,只能先將這件事藏在心里暗暗記著。 舒檀的小心思厲寧述并不知道,他只知 道每天上班之前都會聽見老黑煩躁的嗚聲,聽起來像在生氣,又仿佛很無奈——舒檀出門比他早一刻鐘,早上又安靜,有一點動靜馬上就發現了。 “都過這么多天了,還沒習慣吶?”臨走前老黑和小白來送他,他彎腰伸手去摸它的頭,安撫道,“你就是太在意了,她才會一直逗你,別氣了,晚上給你買蛋糕吃?!?/br> 老黑:“喵——”她可太壞了?。?! 聽貓兒子委屈,厲寧述又嘆氣,尋思著明天要不然還是再跟舒檀說說吧,別叫它外號了,再叫得氣死了! 厲醫生:給貓當爹太難了:) 他原想著第二天舒檀再叫老黑外號的時候就跟她說,結果沒成想直到他出門了都還沒聽見動靜,他有些奇怪地走過去,只看見老黑蹲在貓爬架上抻著脖子往隔壁瞧。 隔壁什么動靜都沒有,厲寧述想道,可能舒檀昨天值班,這樣一來當然沒人在家了。 “行啦,她逗你你不樂意,不逗你你又好奇,自虐?”他笑著吐槽一句,伸手戳了一下老黑的貓頭。 老黑伸舌頭舔舔鼻子,頭一歪,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她值班去了,中午才能回來?!眳枌幨隹扌Σ坏?,偏他又愛當兩只貓是人來養,自然就要給它解惑。 應完后又笑笑,打消了心里那個念頭,算了,叫外號這種事就像兩個小孩鬧著玩,根本也不需要他這個家長來管,讓老黑自己解決吧。 厲寧述出門上班去了,老黑在家繼續無所事事,貓的日子就是這樣的嘛,悠哉悠哉,一日就過。 只是今天不太平靜。 “黑煤球!”隔壁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可恨聲音。 舒檀今天下夜班,內科的工作跟外科不同,沒什么手術,又不出門診,早上的醫囑開完以后寫好病歷,十一點剛過她就借著去院感辦送材料的功夫提前下班了。 回到家洗漱過后她在陽臺上休息,習慣性地往隔壁看過,果然,一只黑貓還在那兒。 她有些奇怪了,“黑煤球,你除了這里都不去別的地方玩耍么?” 老黑聽見她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立刻就跳下了貓爬架,一溜煙就跑了。 舒檀跟老黑這點互動厲寧述是不知道的,他也忙得很,除了自己的工作學習,到了周末,又該去百草堂坐診,挑了快中午的時候出門。 已經快要十一點,他剛出門,就看見對門的舒檀穿著家居服出來拿外賣,便隨口問了句:“舒醫生這是準備吃午飯?” 舒檀眼睛一眨,“不是,是早飯?!?/br> 厲寧述聞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早飯?你現在才起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還能睡得更久,舒檀心里腹誹,但卻不好說出口,只好含糊道:“......周末嘛......難得休息,看電視看得晚了點?!?/br> “這可不好,作息不規律對身體不好?!眳枌幨鲈陂T診勸慣了人,加上自己是個作息極 其自律的人,當下便提醒道,“平時工作忙,更該養成規律的作息,不然你自己氣色都不好,說的話怎么能讓病人信服?” 面對厲醫生的嚴肅勸誡,舒檀之前有過的那種面對老師的感覺又出現了,不由得心虛,訥訥地點點頭,哦了兩聲。 見她聽勸,厲寧述便笑笑,和她說了聲回見就要走,舒檀這才想起心里記著的那件事,“厲醫生.....” 她想問他有沒有空,結果問出口卻是:“你去哪兒???” 厲寧述愣了一下,覺得她語氣有些奇怪,但還是應道:“回家里的藥鋪坐診?!?/br> 聽說他是要去坐診的,舒檀原本要問的話又吞了回去,倒是厲寧述主動道:“你有事要跟我說?” “嗯嗯,就是之前你跟我說過的,哮喘幾十年、發作越來越頻繁、時間越來越提前的那個病人,現在怎么樣了?來復診了么?”見他主動問,舒檀便立刻將問題問了出來。 原來是這件事,厲寧述哦了聲,又搖搖頭,“我開了十四天的藥,應該還沒吃完?!?/br> 舒檀聞言有些失望,厲寧述便道:“中藥見效沒那么快,他這種久病之人,需要長期吃藥?!?/br> 舒檀只好點點頭,心里有些失望,但又很不甘心,“那......要是他來復診,有進展了,你能跟我說說么?” 厲寧述對上她閃閃發亮的雙眼,想了想,點頭道:“想看醫案?” 舒檀趕緊又點點頭,厲寧述立刻就笑了,滿臉促狹,“那你就想著吧?!?/br> 舒檀:“......” 沒聽到想聽的內容,舒檀有些不高興,等回了屋,吃完午飯,她在陽臺的搖椅上看書,看累了和隔壁老黑說話的時候,還特地說起這件事,“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我不清楚,但我一定要說,你爸太狗了!” “我覺得他有暗戳戳的針對我!” 老黑不耐煩理她,聽了沒一會兒就跑了,換成是小白蹲那個位置。 小白生得好看,一看就是軟綿綿的小貓咪,還肯給她回應,時不時就喵兩聲,舒檀也很喜歡它,反正有些話跟誰說不是說,“小心眼,你爸好好一個大帥哥,怎么心思這么難猜,一會兒和和氣氣一會兒又氣死個人!” 小白:我不知道你是要說這些,現在就走:) 舒檀其實也不敢說太多,萬一厲寧述回來剛好聽到怎么辦,但到了晚上她去陽臺晾衣服,發現隔壁沒有亮燈,一直到半夜十二點都沒有動靜,這才知道厲寧述沒回來。 第二天早上她又看見老黑,忍不住跟它吐槽:“你看你爸,居然就這樣把你們扔在家里不管,真是太狠心了,要不然你跟我走吧?” 老黑:“喵——”我勸你善良! “真的,你跑出來,我帶你去玩啊,他都不管你,養貓是只給吃喝就行了么,都不陪你玩,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她頭也不抬,繼續誘惑著老黑,蠻好就把老黑騙出來,劫 持了它,讓它爹拿醫案來換哼哼...... 剛暢想到厲寧述如何恭敬地拿醫案來換貓,舒檀忽然聽見對面傳過來一道涼涼的男聲:“是么?我這么不負責任???” “可不是......”舒檀順口就要回答,結果說了幾個字又覺得不對勁,立刻抬頭去看,就看見隔壁陽臺上站著的厲寧述。 青年懷里抱著一只黑貓,陽光從窗戶外灑進來,落在他身上,蒙著一層金光,整個人如芝蘭玉樹般耀眼。 可是舒檀卻無心欣賞,說人壞話被正主抓包什么的......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躲起來之前還記得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