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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錚秒回:怎么說? 于戮:現場信息里寫說沈余被發現的時候是躺在地上的……感覺有種做好赴死準備的心態。 聶錚:嗯。 于戮:但是你看他又借錢又聯系家人的,完全不像要死的樣子對吧?但尸體又是很明顯的死于窒息,肺部灰塵很多,也就是說并不是先死了再丟進火場的。這很矛盾啊。 聶錚沒有回答,于戮覺得他應該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吧。 如果是被強行服用安眠藥的話體內應該也不致于一點殘留都檢測不出來,這確實是一個疑點,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破解的方法。 聶錚:我一下子也想不到原因,我回家后我們一起想想吧。有猜測了也隨時通知對方。 于戮舒心地笑了笑:好嘞遵命。 …… 于戮躥到了喬小治的診所。 “回去涂這個藥膏,很快就能好的?!彼跇翘萆暇吐犚姷拖聠绦≈螌Σ∪苏f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聽喬小治叫道:“貴什么貴,你去正經醫院比我這兒還貴,付錢,趕緊的,掃碼還是現金?” 于戮探了個腦袋進去,發現喬小治邊不耐煩地催結賬邊擦拭著手術刀。 可憐的病人用顫抖的聲音回答:“現……現金,這就拿給你?!?/br> 于戮:論豬醫生到底有多少奇葩的催款方式。 等那個患者出來的時候于戮就跑了進來:“號外號外,無良醫生坑騙患者錢財?!?/br> 喬小治邊點著手上的百元鈔票邊沖他翻了個白眼:“我比正常醫院收費低你難道第一天知道?還有你今天怎么有興趣來找我了?需要我在門口立一塊虐狗勿入的牌子嗎?”他端起水杯。 于戮得瑟兩下聳聳肩,一下子躺在了診療床上,翹起二郎腿,看著頭頂沒開的燈,發呆了一會兒后答道:“可能有人發現我‘殺人了’的事情了?!?/br> “噗!”喬小治剛喝進嘴里的水全部噴到了于戮的衣服上,“你別開玩笑?!?/br> 于戮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水漬,坐起身,“沒開玩笑,”他嘆了口氣,“還有我衣服是聶隊送的你這么一口水噴上去也太殘忍了吧?!?/br> 喬小治:……我大概真得立個虐狗勿入。 他嘆了口氣:“md別賤了,說吧,怎么被發現的?”他摘下耳邊的聽診器。 第34章 暴露了? 于戮把自己跟小凱的那幾句對話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 喬小治認識他少說也幾年了,那副裝作輕松的樣子還是看得出來的。他關上診室的門,鄭重其事地在位置上坐下:“說不定只是巧合呢?”他嘆了口氣,右手伸到桌面上整理了一下藥瓶子。 于戮側坐在診療床上:“豬醫生,是什么自信讓你覺得新人警官會對今天才見第二面的人說這樣沒頭沒腦的話?” 放棄糾結稱呼問題的喬小治抓了抓頭發不說話。 于戮托腮,眼神朝下看上去有些惆悵:“豬醫生我擔心你把自己薅禿了?!弊彀蜕显撡v的還是得賤。 喬小治捏了捏眉心,之前剛接待過很多個病人,想要下午休息一下沒想到這個不省心的家伙又出事兒了:“沒事兒大不了把你身上衣服扒了去換兩瓶生發水?!?/br> “衣服是聶隊買的?!?/br> 喬小治:“……我看你是活膩了,當初我怎么就救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家伙呢?!?/br> 于戮身后還有一排藥劑,他發著呆把它們一遍一遍地堆疊排列,回過頭看著喬小治:“你說我怎么辦?” 喬小治看了眼手機,并沒有任何人的消息,又把手機屏幕朝下放回桌上:“用魚露涼拌?!?/br> 于戮手上正好拿著個玻璃藥瓶子,差點直接瞄準喬小治的腦袋丟了過去:“你別再這么嚴肅的時候玩兒梗行嗎?” 喬小治懶得懟了,心想于戮剛才那堆sao話是不是他說完就忘了,緩和了一下,還是先把首要的事情處理好吧:“他約了你周末見面?” 于戮邊疊著藥盒邊點頭:“估計就是那個意思?!?/br> “嘶……”喬小治撩了撩自己額頭上的碎發,“那你就等著他把時間地點告訴你唄,順便求他不要告訴你家聶隊?” 于戮趴在桌上,半顆腦袋埋在手肘里:“他現在跟聶隊在一起,萬一說了什么呢?”他鼻子有點酸酸的,心緒不穩,煩躁。 “你這家伙今天中什么邪了?!眴绦≈慰粗谋秤耙荒樝訔?,倒是能理解于戮的心情,不過這個開朗得跟沒心事一樣的家伙保持這幅態度他這也才第二次看見——初次,是于戮看見有關自己報道的新聞時。 兩個人在不通風的診所使空氣變熱了,他脫下白大褂,唏噓道:“真是那樣你就認命吧,警察平時不出任務應該不能帶槍?你跑快點應該能活著出來?!?/br> 于戮側臉望向他:“我覺得跟聶隊在一塊兒挺開心的?!?/br> 喬小治:……咱說話會說話能不能別把我這個母胎單身一會兒就拉出來虐一頓,還有這句話咋這么耳熟呢。 “聽天由命吧,不然你就先跟那個什么的警官說一聲,讓他別告訴聶隊……壞處就是相當于你承認了?!?/br> 于戮真就打開手機打開了和小凱的聊天,他突然發現小凱就在不久之前回復了:在聽你解釋之前我不會跟聶隊說的,周六上午請來找我可以嗎? 小凱發了一個地址給他,看樣子是一家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