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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江高全把胖嘟嘟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沒見她人?!?/br> 嚴衍:“你上一次見到她是什么時候?” 江高全砸吧嘴琢磨,眼珠子轉了又轉,滿臉憨厚老實答:“就昨晚,她說出去,就、沒見過了?!?/br> “找過了嗎?”嚴衍追問。 江高全望向江天源,父子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沒啊,”江高全解釋,“她經常晚上出去,去教會。他們那個教會就愛晚上搞什么活動。嗐,她出去一整晚我都不奇怪?!?/br> “誒對了,你們找她…有什么事兒嗎?”江高全納悶地問。 江天源坐回沙發,抱起手機接著玩,滿不在乎道:“肯定去教會了唄,她還能干嘛?!?/br> “她失蹤了,”顏溯忽然插嘴道,“她不在教會?!?/br> 三人同時回頭,驚訝地望向顏溯,似乎行走的花瓶語出驚人。 許是天太熱的緣故,江高全身上冒出熱汗,他抬起滾圓的胳膊擦額頭汗水:“你說她失蹤了,什么意思?”“失蹤了,你們不報警嗎?”顏溯冷著臉反問。 “這……”江高全遲疑。 大逆風,江天源點了投降,隊友默契地點投降,只有一個拒絕,然而寡不敵眾,游戲結束。 江天源新開了一把,頭也不抬地說:“不能報警?!?/br> 嚴衍疑惑:“為什么?” “因為…她說山鬼找來了……要是讓外人進山……就把我們都殺光?!苯煸从挠牡?。 全場沉默,鴉雀無聲。 嚴衍驟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滿臉是血的白衣女! 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 不不不,等等等,嚴衍心道,他是堅定的馬克思主義擁護者、堅定的無神論者,毛主.席說,鬼鬼神神都是封建迷信。 饒是做了心理建設,親眼見過,嚴衍還是感到頭皮發麻。 “山鬼…長什么樣?你母親見過?”嚴衍問。 江天源cao縱角色,舉著大盾牌沖向對方,團戰激烈。 團戰打完,江天源回城,才慢吞吞地開口:“不知道,我沒見過。她不是在教會嗎,教會啊,你知道吧,通鬼神什么的,她就見到了一些。說有山鬼……總之,不能報警?!?/br> “要真有山鬼,我們這些游客怎么辦?”嚴衍好笑地反問。 不讓警察進,就讓游客進?擺明了坑人。 江天源撩了下眼皮,不耐煩:“愛信不信?!?/br> 江高全老實巴交地問了句:“你們什么人吶?做什么的?警察嗎?” “城管?!鳖佀菡f,嚴衍一怔,附和他:“城管?!?/br> “哦……”江高全摸了摸后腦勺:“城管啊?!?/br> 江天源彎下身,回短信,小聲罵了句:“cao,臭婆娘?!?/br> 顏溯轉身上樓,嚴衍健步跟上他。 直到回屋,嚴衍才開口問:“有什么發現?” 顏溯抽出一張舊報紙,拿起座機旁的圓珠筆,低頭寫寫畫畫。 嚴衍抱起胳膊在一旁認真地看。 老板娘蔣麗雯的名字連這四根線,那四根線分別指向丈夫江高全、兒子江天源和教會。 顏溯在老板娘的名字旁邊寫上山鬼,在山鬼和教會間連線,最后在兩詞兒旁邊分別畫上問號。 顏溯伸手指向山鬼。 不知怎地,嚴衍總覺瘆得慌,仿佛有雙眼睛正在背后盯著他,冷颼颼的,嚴衍打了個寒顫,將昨晚上見鬼的事告訴了顏溯。 昨天晚上,那白衣女出現,第二天,就出現了一團碎rou。 “你相信世上有鬼嗎?”嚴衍問顏溯。 顏溯神情冷漠,搖了搖頭。 嚴衍嘆口氣:“不報警就無法確定死者身份。認為死者是老板娘,終究也只是咱倆的猜測?!?/br> 可萬一,報了警……真來了所謂的山鬼呢? 嚴衍還是比較傾向報警,他想知道顏溯的意見。 顏溯低下頭,想了想,在報紙上江天源的名字后添加了兩個字:殺死。 嚴衍滿頭霧水:“什么意思?” 顏溯張了張嘴,聲音淡淡的:“他說,山鬼找來了,把我們‘殺光’?!?/br> “但我問的是,老板娘失蹤?!鳖佀葺p聲道。 江天源怎么篤定,是殺死呢?換句話說,他或許已經知道,老板娘被殺死了。 嚴衍大力揉搓他腦袋,一邊摸出手機,撥打110報警。 作者有話要說:我肥來啦!沒想到吧.jpg 明天再補昨天的,今天跑來跑去有點lei了_(:з」∠)_ 晚安~ 第44章 人rou小籠包(5) 十多分鐘后,當地派出所民警抵達包子鋪,接手了黑色塑料袋。 半小時后,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人趕到了高全山莊。 杜濤和張靜去山里邊徒步,不在山莊內。劉巧和孫毅躲在屋子里,沒出門。 大家都知道,老板娘失蹤了。 不安和不詳的氣息在這座山莊內彌漫,連周圍茂密蔥郁的樹林都變得無端詭異起來。 等待警察到來時,顏溯越來越困,他昨晚徹夜沒睡。 嚴衍瞅著他神情不大對勁,臉色頗有幾分蒼白,關切地說:“要不你去睡,我跟他們辦案?!?/br> 顏溯白著臉,點了點頭,轉身上樓,路過二樓緩臺,有一扇窗戶。 從窗戶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看見一個人影,是江天源,絞緊藤蔓攀著土泥坡,爬上了山莊后的石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