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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俞任杰說。 “你先放!”程斌說。 兩人僵持了一陣,俞任杰說:“你趕緊放手,不然我們怎么做?這次你要讓我上回來!” 程斌的手指終于失了力度,跟著松了開來。俞任杰趁機玩弄他的腹肌,從他的胸膛一路摸到小腹,這時除了滑膩的觸感,還多了一些肌rou的韌勁。俞任杰心想,程斌就和他最喜歡的店里賣出來的年糕一樣,很有嚼勁。但不能光摸,俞任杰有些霸道地說:“趕緊脫褲子!” 俞任杰說的是程斌的褲子,但程斌扒的卻是他的短褲。為了防止旅游期間發生尷尬,俞任杰刻意帶了寬松的平角褲,于是他的臀部先一步暴露在了空氣中,有些發涼。俞任杰一咬牙,報復性地將程斌翻了個身,提著他的一條腿,爽快地把他的運動內褲給扯了下來。 兩人身上的浴袍都沒系好,遮住的全是無關緊要的地方,由此顯得格外的欲蓋彌彰。程斌的眼神在俞任杰身上逗留著,俞任杰摒著氣息掃視著身下的程斌,剛才還不知該做什么的兩人已經自覺地行動起來。程斌從肩膀處褪下了俞任杰的浴袍,俞任杰則將程斌身上的袍子徹底往兩邊拉開,他們的臉都越來越紅,動作卻沒有絲毫停下。程斌揚起頭,俞任杰低下頭,兩人抱在一起,慢慢地親吻起來。 時間仿佛就此停止,成了一場漫長的默劇。 不知何時起,俞任杰的呼吸沉重起來,程斌關切地看了他一眼,離開了他的嘴唇,轉而吻上了他的脖頸和肩膀。被程斌親吻的地方又濕又癢,俞任杰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自己撐在床頭,一直用力的手臂已經微微發抖。 “累了?”程斌問他。 “累死了?!庇崛谓苷f。 “我換你下來一會兒,”程斌說:“那樣我可以順便把浴袍脫了?!?/br> 俞任杰點了點頭,躺在他的身側,程斌直起身來,果真褪下了他的浴袍,接著爬到他的身上,跟著就被俞任杰抓住了他胸前的兩個小點。 “你丫怎么這么色??!” 程斌吃痛地罵道。 但俞任杰仍是抓著他的兩點不肯放手,就和平日里揪他的耳朵似的,還發出了咯咯的笑聲。這時程斌才意識到他可能有些喝醉了,但他自己也醉了,鋪天蓋地的的欲|望已經將他淹沒。他抬起身下那人的臉,盡情地吻了上去…某一刻他胸口的疼痛消失了,他便緊緊地抱住他,兩人的軀體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擋。再接著,擁抱也變得不夠,他抬起了他的長腿,毫無預兆地貼了上去,跟著一點一點地進入了他。 等俞任杰回過神來時,他準備好的安全套已經到了程斌的身上,而他說的上回來,成了被他再上一回。但程斌將他抱得太緊了,他也沒有力氣反抗,于是將錯就錯,也緊緊地抱住了他。 要知道以體力抗衡的話,他永遠不是程斌的對手。但即便角色顛倒,此刻他也覺得有些無所謂了。要是身體里是別人的話,那是不行的,但那人是程斌,好像也可以接受。畢竟他是把他推下樓梯的那個混小子。 只是在被程斌頂著的時候,他還是會分出一只手來摳程斌的臀部,企圖同樣找到他的入口。但程斌總能將他的手隔開,還找了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你身體不好,別累病了,這種體力活還是由我來吧?!?/br> 整個夜晚如同夢境,俞任杰仿佛覺得自己醉得不清,又覺得思路十分清醒。程斌也是一樣,不知道究竟是理智占多,亦或是瘋狂占多。兩人奮戰正酣的時候,窗外忽然亮了起來,如同白晝,緊接著一聲驚雷,下起雨來。 雨點越來越大,成了暴雨。外頭狂風亂作,里頭的兩人終于停了下來,一同望向窗戶。程斌試探性地問道:“我們還做嗎?” 俞任杰晃了晃神,說:“做?做吧?!?/br> 于是他們仍是未停。 當兩人終于精疲力竭,外頭的風雨還是沒停,好似還更大了一些。 程斌建議:“現在更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br> 俞任杰同意:“我也這么想,但我們要先洗個澡吧?” 再一次從浴室出來時,又過了半個小時,看著程斌那張皺成一團的小床,俞任杰提議:“要么你到我的床上來睡?” 程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立刻說:“行啊?!?/br> 兩人一起擠在一張小床上,俞任杰靠里,程斌靠外。為了不掉下去,程斌的手只好摟在俞任杰的腰上,但俞任杰并未說些什么。 還沒入睡,程斌總覺得自己在做夢??偟膩碚f,這是個美夢。 第二天他們是被雷鳴聲吵醒的,雨竟然下了一夜。 兩人的手機在床頭柜上響個不停,隊友們正在群里聊天。 “看來我們真不走運,今天的天氣預報是暴雨?!?/br> “那我們還出去嗎?” “出去個頭啊,在旅館里玩吧?!?/br> …… 將手機屏幕熄滅,程斌決定先和懷里的人打個招呼:“早,呃…你覺得怎么樣?” 俞任杰握著手機,眼也沒抬地說:“有點胸悶?!?/br> 程斌的心臟跟著落了下去:“昨天的事情…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 “沒有,”俞任杰說:“就是運動有點太過激烈,加上下雨氣壓低,胸口有點發悶?!?/br> 原來他嘴里的胸悶,是指真的胸口發悶。程斌剛松了口氣,又提心吊膽起來:“你的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