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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門的時候,店員轉簡單地向他們打了聲招呼,高胖的男人也轉過臉來,看到西施后有些驚訝地張開了嘴:“這不是施茜么,是哪陣風把你這個大警察給吹來的?” “哪里敢當呀!倒是你,聽說當上村委會干部啦,是不是該叫你錢書記才對呀?”西施向他賠了一個笑臉,但多少有些敷衍:“我們一共五個人,要三間房吧?!焙蟀刖涫菍Φ陠T說的。 把杯中的酒全數倒進嘴里后,姓錢的男人對店員笑了笑:“不打擾你做生意了,我這就走啦!”他提起酒瓶,將它一起帶了出去,走路的時候有些步履蹣跚:“這家酒店還是不錯的,你們住得開心?!边@句話是對西施他們說的。 店員朝著他的背影說了句錢書記有空再來,才轉過身來搭理新來的客人。 大概是訂的有些晚了,旅館里的雙床房幾乎沒了,只剩下兩間,其余都是大床房。西施說這樣正好,男的兩人一間,她自己回家睡,所以小宓可以單獨睡張大床。她的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都避開程斌,望向了俞任杰,但程斌先開了口:“俞任杰和我一間?!?/br> 于是胖胃和郝晉陽互換了一個竊笑,意思是只要不和老大睡一間,一切都好說。 西施走后,胖胃便問店員討酒喝。店員來送酒時,順道向他們推銷了下酒菜,于是他們又在旅館餐廳里吃了點瓜子花生,蠶豆腰果什么的,一人配著一大碗桃花酒。桃花酒是稀釋過的,度數不高,喝起來甜絲絲的,香氣幾乎蓋過了酒氣。 沒了西施,大家反而覺得輕松了一些,因為只剩下大老爺們了——小宓在他們眼里,不算個女的。又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陣后,眾人將一桶酒喝了個底朝天,打著哈欠回房了。 最近是旅游旺季,房間被拆得比較開,程斌和俞任杰住二樓,胖胃和郝晉陽住三樓,小宓的房間則在四樓。 程斌用鑰匙打開他們的房間,發現房間正中央是個雕著龍鳳花紋的大木架子,中間裝著一只白色的浴缸。頭一次見到有人把浴缸放正中間的,邊上還擺著一面大鏡子,程斌皺著眉頭道:“估計是設計的時候規劃不到位,多出來的浴缸沒地方放,擱客房里了?!?/br> 俞任杰在房間的另一頭找到了常規的廁所和浴室,是分開的兩間,奇怪的是,浴室是全透明的,幸好上面有個簾子,洗澡的時候可以拉下來。他選了一張床,將將背包往上頭一扔,說:“設計確實挺奇怪的,就湊合湊合住住吧?!?、 程斌應了一聲,先去洗澡了。 不知為何,過了一會兒,俞任杰覺得渾身燥熱起來,胸口像是被小火煮著,一點一點地向上冒著氣泡。同時從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水聲,程斌在里頭沖洗著身體。而被拉下的簾子并未很好地將玻璃墻蓋住,仍是留了一條縫,程斌沾著水珠的rou體就在縫隙中若隱若現。 盯著這條縫看了一會兒,俞任杰起了個古怪的念頭,而這念頭漸漸地變得強烈起來。等程斌從浴室里出來,俞任杰望著他泛紅的脖頸對他說:“要不這樣吧,你也讓我上一次,之前那次就算扯平了,你看怎么樣?” 第75章 天打雷劈的男人(3) 話剛出口, 俞任杰自己都為之震驚, 他咬到舌頭, 沒有繼續說下去, 慢慢嘗到了從舌尖傳來的血腥味。但就在此刻, 程斌說了一個好字。 俞任杰抬起頭來時, 發現程斌正盯著他, 眼里除了赤果果的情|欲,還有一絲驚訝與慌張。 這是怎么了…沒有搞錯吧? 俞任杰沖進浴室,借著洗澡的名義逃離這個愿意rou償他的男人。他不敢相信自己要求了什么, 更不敢相信程斌答應了什么。但當熱水沖洗在臉上時,他又有些飄飄然。他想,他大概是有些醉了, 竟然覺得這樣也沒什么, 反正以前也有過一次。而且,對方是程斌。 從浴室出來時, 程斌還沒入睡, 也沒有把衣服穿上, 他側躺在床上, 伸著脖子看他。俞任杰裝模作樣地從他的床邊路過時, 被他叫住了:“現在不早了, 你看下時間?!?/br> 俞任杰抬頭看了眼墻壁上的時鐘,旅館內部裝修不大精致,掛鐘周圍的墻面已經龜裂了, 像一張纖細的蜘蛛網。此刻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 “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去景區, ”程斌提醒道:“最晚八點一定要起來?!?/br> 俞任杰點了點頭,加快了擦頭發的動作,毛巾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快把頭發擦干,”程斌說:“都這時間了,我們還做不做?” “做什么?”俞任杰猛地回過頭來,毛巾從手里滑落,輕飄飄地落在木質地板上:“做?做吧…” “那你趕緊上來?!背瘫蠹t著臉說。 俞任杰有些笨拙地爬上了程斌的床,一時不知該從何下手,便本能地揪住了他的耳朵。程斌看了他一眼,扭了扭頭,他的手便滑落下來,從程斌的臉頰一直摸到了脖子窩。難怪辦公室里的女同事總說他皮膚好,手掌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滑不溜秋,這么近看都找不到一顆毛孔。俞任杰摸了摸他的臉頰,見他沒反應,又用力捏了一把,終于把程斌惹怒了,他躺在俞任杰的底下,也伸手捏住了他臉上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