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養了外室怎么辦(雙出軌)六十八
“阿哥…”,在風沙里跑了一趟,回去的路上賀羅茹茹發起了燒,“阿哥…我看到阿察…在對我笑…” 爾朱天光哄道:“你發燒了,先睡一覺。睡醒就到家了!“” 賀羅茹茹搖頭,強撐起精神,“阿哥…我覺得陳大人很好,如果父王讓我選的話,我…我想嫁給他…” 爾朱天光拽緊鞭繩,“阿哥會幫你?!?/br> 賀羅茹茹搖了頭,“不好…那樣我會連累阿哥的…” 她緩緩閉上眼,爾朱天光等了等,給她蓋上被子出了馬車。 穿過沙漠,就進了北戎地界。季臻一行人緊趕慢趕終于到了北戎皇都。呈上文書后,北戎皇帝爾朱列戎卻稱病不見,另派了大王子爾朱天光接見他們。 季臻見到他時吃了一驚,男人神色倨傲,只交代了再過半月,西昌的使臣也會到達皇都,屆時宮內會設大宴同時宴請兩國使臣。 西昌、北戎、大梁交相接壤,之間屢有戰事。若是西昌與北戎結盟,大梁國境只怕不會太平。陳醞甫斂眉問:“貴國在函書上并未說明西昌的到來,這是否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爾朱天光冷笑道:“西昌是在你們出發后才傳消息來,并非我們刻意隱瞞?!?/br> “不過到底與誰結盟,選擇權也在我們手中?!?/br> 季臻拳頭握緊,陳醞甫上前道:“大王子說得不錯,只是十年前的津城之戰,難道還不夠讓貴國做出決定嗎?” 津城之戰,北戎曾與西昌結盟攻打大梁,結果北戎率先從北面出軍后,西昌繞過泰禾谷,偷襲了北戎的津城、遼城。北戎雖然拿回了這兩城,卻損失慘重。 “今時不同往日,局勢瞬息萬變,十年前的事又怎么能預測今日的結果?” “十年確實會有很多改變,不過正所謂雪打芭蕉心不死,大王子還是當心為好?!?/br> “就不勞你費心了!”,爾朱天光背過手去,“槲珠,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時候也不早了,帶他們下去吧!” 行至府邸,屏退身旁的仆從后,季臻嚴肅問道:“你怎么看?” 陳醞甫難得見她這般正經,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兩眼。 季臻疑惑問,“怎么了?” “沒,沒什么…”,陳醞甫咳了咳,“先靜觀其變,我們需要搜集更多的信息?!?/br> 季臻應道:“我會讓商隊的人多加留意?!?/br> 她想了想,又道:“陳醞甫,過去的事就先放下,現在最重要的事是…” “過去的事我…我早忘了!你別自作多情!”,被提及往事,陳醞甫瞬間炸毛。 季臻面無表情,“這樣最好?!?/br> 陳醞甫奪門而出,“我回去休息了?!?/br> 當夜,陳醞甫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回到了十二歲,季臻初回京時。 聽到學堂要來一個女孩,一群半大的毛孩趴在門口張望,等了好久終于看到了穿著男裝的小女孩。 “她怎么穿的和我們一樣?”,說話的人有些失望。 “廢話,她來讀書的,不穿學子服穿什么?” 再走近些,看到對方粉嘟嘟的小臉,一群人忙安靜下來,規規矩矩站好,人一走,又嘰嘰喳喳起來。 “她長得真好看?!?/br> “季夫人可是澧都有名的美人!” 陳醞甫在人堆里看了眼就覺得沒勁。小女孩有什么好的,只會和你搶東西,還不講道理!稍微碰一下就能哭半天! 沒勁,真的沒勁… 可第二天剛進學堂,陳醞甫就聽到薛煥被她打掉了一顆牙,今天連學都沒敢上。 “小四兒,發生了什么?”,陳醞甫好奇問。 小四兒湊近低聲道:“薛煥那個賤胚子,昨兒趁她上廁所想去捉弄她,結果直接被人按在地上,打得滿地找牙!” 小四兒又往旁看了看,“他們說,薛煥抬出去的時候一臉血呢!她也是真的敢,薛貴婦如今正得寵,她就不怕…” 話沒說完,小四兒就看到正主黑著臉走來,小四兒忙噤了聲。 季臻手上纏著繃帶,不管周圍異樣的眼光,大剌剌坐到了座位上。 “她手怎么了?” 小四兒哎了一聲,摸摸腦袋,“打完薛煥和那幫狗腿子,她沒受傷??!” 小四兒正說著,回頭就見陳醞甫拿了膏藥,朝季臻奔。 “給,這個治外傷最好用!”,陳醞甫將藥丟在季臻桌上。 季臻理也不理,繼續出神。 “我說你手上這傷,也是你爹打的吧?”,少年倒豆子一般,“薛煥那孫子,你打了他,他回去肯定要找他娘哭鼻子?!?/br> “上次被我爹打了二十板手心,可疼死我了!不過正好一個月都不用寫夫子留的課業!” “你好吵!”,季臻皺眉嫌棄道,“還有,我爹早死了!” 陳醞甫抓抓頭發,坐到她前面,“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叫陳醞甫,咱倆以后做朋友吧!” 他和季臻真的成了好朋友,兩個人臭味相投,一起調皮搗蛋,專和薛煥那幫人作對。 薛煥自知打不過她,就在暗里做些小把戲。偷她的書、在夫子那里告黑狀。 有一次季臻帶了珍藏的話本子,藏在書桌里卻被潑了墨,季臻當即火冒叁丈,沖出去要揍他丫的。她當時正被季夫人禁足,陳醞甫勸她不要沖動。 “草他大爺的!”,季臻忍了忍,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陳醞甫驚得瞪大雙眼,他出身世家,雖個性頑劣,卻也少聽人這樣爆粗,何況季臻還是個女孩子。 一旁的薛煥聽到了,“你罵誰?” “我罵我龜孫子呢!” 薛煥氣急要揍她,季臻擼了袖子,“來??!不想當龜孫子就來!我再打掉你一顆牙,正好給你湊一對!” “你…你你…”,薛煥氣急,卻不上她的當。主動挑事可沒好果子吃。他帶了幫手,和季臻原地對罵起來。 季臻一張嘴不敵眾人,她轉頭找陳醞甫,見他直愣愣盯著自己,季臻急道:“你發什么呆?還不來幫我?!?/br> 陳醞甫呆呆道:“我…我還沒罵過人!” 季臻狐疑道,“不是吧?” “是真的?!?/br> “那以前薛煥罵你,你怎么回他?” “揍他!” “要是不讓你揍呢!” “那就讓他罵!” 見季臻那伙沒了聲氣,薛煥囂張道:“你們兩個縮頭烏龜,在那里嘰嘰咕咕干什么呢?罵不贏小爺,就趕緊認輸了給我滾!” 季臻搖頭:“這樣不行!你得和我一起罵回去!罵得要比他還兇??!” “可是…” “別可是了!我來教你,我說什么你就跟著說!” “薛煥!我干你爹的!” 季臻扯他袖子,“你跟上??!” 陳醞甫漲紅了臉,斷斷續續道:“薛…薛煥…我…我干你爹的…” 薛煥一行人聽了哈哈大笑,“陳醞甫,要不要你爹我教教你怎么罵人?” “日你爹的!他還要你教?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那熊樣好么?” 季臻對陳醞甫道:“大聲點??!你咋罵個人還慫了呢!” “我沒慫!”,陳醞甫鼓足氣:“薛煥!我日你爹的!” 季臻拍手樂道:“好好好!再來!” “薛煥,我日你先人板板的?!?/br> 陳醞甫索性豁開去,“薛煥!我日你先人板板的!” 季臻點頭滿意,“薛煥,你個@# $…” 兩人越罵越起勁,直到夫子來了,一群人四竄逃開,才暫時告一段落。 季臻趁夫子低頭時,小聲問他:“怎么樣?罵人好玩兒嗎?” 陳醞甫不禁點頭。 季臻沒憋住笑出聲,夫子黑了臉,直接把他兩扔出了門外。 后來,陳醞甫跟她關系越來越鐵,她教會他爆粗口,和他講天南地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陳醞甫也會帶她逛澧都各式各樣的地兒。 那年花燈會,薛煥帶了人去堵她們,兩人被逼進了死胡同里。 “有個狗洞,要不要鉆?”,陳醞甫問。 “笨??!我們要是鉆了狗洞,薛煥那個大嘴巴,肯定會囔地誰都知道!” “那怎么辦?這墻太高,翻不過去!” 巷子口的聲音漸近,季臻卻折返過去,陳醞甫小聲道:“喂!你回來!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拼不過!” 季臻停了下來,朝他招手,“快來!這里可以躲!” 陳醞甫跑過去,是一道極小的縫,季臻已經藏到了里面。 “快進來!” 季臻抓住他往里拽,陳醞甫被拉到她身前,緊貼住她。十四歲的季臻已經很高了,十二歲的陳醞甫才到她胸口下方。 她的小肚子軟軟的,和他完全不一樣。她身上好香啊,他以前怎么都沒發現!她真的挺好看的,還好會罵人! 腦海中不禁浮現起一萬個季臻,意識到時,陳醞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燥得要別過頭。 “你別動!這里位置太小了!”,季臻不滿道。 “是你、你肚子上rou太多了!” 季臻一拳錘在他頭上,“你肚子rou才多!” 火把照得巷子人影綽綽,“她們人呢?” “就在這附近!不會錯的!”,薛煥喊道:“誰先找到,這個月風雪樓的酒錢都算我的!” 兩人不敢再動,等到人聲遠去,陳醞甫才活過來。 那是第一次為她心動,后來又有好多次。直到他向她表明了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