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養了外室怎么辦(雙出軌)五十七
季臻極力想讓自己平靜,可痛苦又憤怒的情緒卻快將她撕碎。 咫尺之外,她的焦灼與混亂,魏昫看在眼里。魏昫心疼得想要靠近,卻被她抽來的鞭子擋在原地。 “臻臻,聽我說…” 軟鞭毫不留情再次揮起,鞭尾上的倒刺劃拉過魏昫左半張臉。 “哥哥!”,許嵐詫異呼道。 季臻指著她,問:“你只用回答我,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流到眼里的血模糊了視線,魏昫緩步上前。比剛才更凌厲的鞭子疾速抽來,他卻不敢停下。就好像他一停下,他就會失去她似的。 眼看他一身朝服被抽得破破爛爛,魏夫人又心疼又氣,她吼向魏青,“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給我把那瘋女人推開!” “要是阿昫被打壞了!你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魏青遲遲不動,魏夫人連忙催促:“還不快去!” 魏青只得依言,卻還沒動,就見魏昫伸手阻攔。 “孽障…啊孽障…”,魏夫人哭道,“這瘋女人會打死你的…” 季臻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瘋了一般使出全身力氣。鞭子越抽越急,越抽越密,魏昫仍是吃力又堅定地迎向她去。 許嵐看著那兩人,突然覺得,其實她從來就沒有任何籌碼與季臻可比。 白色的里衣被鮮血浸透,魏昫終于走到季臻跟前,赤手拉住鞭身,“臻臻,原諒我!” 季臻卻丟開鞭子,“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把我想得也太可笑了些!” “原諒你?” 她目中淚光熒熒,“原諒你…” “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說完她就雙眼一黑,暈死過去。 “臻臻?。?!”,魏昫嘶吼著上前接住季臻,“快去叫太醫來!” “你醒了?” 季臻睜開眼,床邊的男人眼窩深陷,形容憔悴。他左臉橫亙的傷還未痊愈,俊秀的面容竟看上去格外可怖。 見她醒來,魏昫伸手要扶她坐起,卻被季臻一掌拍開。 “離我遠點!你讓我惡心!”,季臻只覺胃中洶涌,忙撐起身子扶著床沿嘔吐。幾日未進食,卻除了腹中酸水,也吐不出什么。 魏昫要說的話被噎了回去,他忙幫她拍背順氣,又讓如簌遞了帕子和水過來。 在如簌的攙扶下,季臻勉強漱了口,就又側身躺下了。魏昫看著她虛弱的背影,擔憂道:“臻臻,先吃點東西?!?/br> 季臻并不理他。 魏昫在她身后躊躇半晌,“臻臻,你生我的氣,打我罵我都好!就是別這樣自己生悶氣,好嗎?” 季臻仍不言語。 如簌走進來,“爺,夫人的藥煎好了!” 魏昫接過,“臻臻,先吃藥!” 季臻突地冷笑,“吃什么藥?是被我發現了你做的好事,你現在要毒死我嗎?” 魏昫被她豎起的刺,刺得發疼,卻又想起她昏迷時大夫說的話。魏昫心中到底安定了些,他小心翼翼,“臻臻,大夫說你已經有了叁個月的身孕?!?/br> “你暈倒是因這些日子太過cao勞,又有些郁結于心。所以大夫才開了藥給你!” “身…孕?”,季臻驚得從床上爬起。 魏昫笑道:“慢一些!你總是這么馬虎!也難怪連自己有了身孕都沒察覺!” “叁…個月?” 魏昫點頭,“是啊,已經叁個月了,你就要做娘親了!” 季臻猶如被驚道一般,自語道:“為什么?為什么是這個時候?” 魏昫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更不好受,他伸手上前想抱住她,卻又怕惹她更加生氣。 “臻臻,我不知道許嵐和你說了什么,但我從沒想過讓她懷上孩子?!?/br> 事到如今,季臻心里早就有了底,卻在聽到魏昫親口承認時,胸口仍是止不住的收緊。 季臻只覺可笑,她從來自認灑脫,可真到了這樣的時刻,心里竟還念著只要他否認,這一切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場噩夢? 原來竟不需要別人的謊言,女人往往先會欺騙自己。 “我對你的感情從沒變過,我想要的也只有我和你的孩子?!?/br> 他的目光并未作假,季臻仍能從中感受到他的愛意。到底不是她糊涂到連他變了心也未曾察覺。季臻覺得困惑,原來還愛著一個人的時候,竟也能如此背叛對方,背叛自己曾經的諾言么? “至于我和她…只是一個錯誤。臻臻,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錯誤?”,季臻開口問,“是你本來就對她有幾份情意?還是她勾引了你?亦或是兼而有之?” 魏昫停頓不答,季臻越覺失望。 若不是男人先起了意,女人又如何能強迫他?她一心一意愛著的人竟也不過如此,而更可笑的是,她竟還妄圖為他找借口。 許久,季臻收起思緒,“你要怎么給我交代?” 魏昫仿佛看到一線希望,“我不會要她的孩子,等一拿掉它,我就把她送走?!?/br> “那你呢?對不起我的可不只是她許嵐一人,你又要怎么懲罰你自己?” “魏昫!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好惡心、好痛苦!”,季臻說著就干嘔起來。 她的話針刺一般扎在魏昫心上,直到她緩過來,他才強打起精神,“臻臻,我知道現在讓你原諒我很難!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給我時間,讓我去彌補!” “我再也不會、再也不會這樣讓你難過!”,魏昫一改方才的頹勢,目光堅定。 “這個孩子,我們一起期待了這么久,現在它終于來了,你真的忍心看到它和我們一樣,最后都變成沒有父親的孩子嗎?” 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緒,季臻腹部一陣緊縮,她捂住小腹,側躺在了床里邊。眼淚無聲從眼角流下,她又何嘗想讓她的孩子生下來后沒有爹,可她又真的要為了這未知的生命向他妥協嗎? 她想不透也想不穿。 “把許嵐交給我。靈韻寺的那些匪徒是她招來的,如瑟的命我要讓她來還?!?/br> 魏昫握住雙拳,“好?!?/br> “還有!魏昫,在我想清楚前,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你!” “爺!孩子昨天夜里已經下來了!” 魏昫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她這會兒身子虛弱,正在睡呢!”,守衛輕聲說道。 “把她叫醒!我有話要問她!” “是!” 整桶水從臉上潑下,許嵐驚恐咳起,見是魏昫,她撐著從床上爬起。 “哥哥…” “你和臻臻說了什么?” 許嵐面色蒼白,“哥哥…那是個男孩…” 魏昫沒了耐心,“靈韻寺的劫匪也是你安排的嗎?” 許嵐喃喃自語,“那是個…男孩…” “你到底說了什么?”,魏昫冷眼看她,“臻臻讓我把你交給她…” 許嵐這才如夢初醒,“你…要把我交給她?” 魏昫點頭。 許嵐喉嚨喑啞,“你就不怕,我都…都告訴她?” 魏昫眸中冷光閃過,“所以,我讓人備了藥來?!?/br> 許嵐摸著空蕩蕩的小腹問,“你…你又要喂我喝什么藥?” “爺!夫人那邊的丫鬟來了?!?/br> 魏昫皺眉,“如簌?” “不是…是另一個沒見過的,她說夫人現在要…要帶走許姑娘?!?/br> 沒見過的?季臻身邊何時有了新來的丫鬟?魏昫還沒細想,就聽外面有女聲傳來,“讓開!讓開!夫人讓我現在就帶她過去!” 眼看守衛已經按住許嵐將最后一點藥喂下,魏昫閃身朝另一邊去,“這里的事,就不要讓夫人知道了?!?/br> 靈櫳剛將許嵐帶到屋前,就見如簌端著食盒正往季臻房里去。 “閃開!閃開!”,她搶過如簌手中食盒,“夫人身前讓我伺候就行!” “這…這怎么能行…” 靈櫳已經擠開她進了房。 “夫人,人我已經帶到了,就在外面等著呢!” “不急!”,季臻吃了藥,又坐了會兒,才去見許嵐。 不過幾日,女人已經瘦得脫相。九月的天,她從頭到腳濕漉漉的,慘白的臉上只剩一雙眼格外瘆人。 季臻才一靠近,就見她瘋了似的揮起手來,嗓子里冒出咕咕的聲音。 季臻訝異道:“她怎么了?” “看守她的人說,孩子沒了后,她就說不出話了。大夫來看過,說是悲傷過度,等她情緒平復就能恢復了?!?/br> “那孩子,什么時候沒的?” 靈櫳撓了撓下巴,“昨天夜里,才藥下來的?!?/br> 季臻有些疲憊,“把她送到東廂房,我晚些時候再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