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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檸咳嗽了一聲把手機裝回口袋里,眼看著她老板為了男朋友一擲千金的豪氣,不禁感嘆有錢人的禮物也太奢侈了,很快,那一萬二就會變成各種木料板子出現在于勒的辦公室,到時候于勒還是系著他的花圍裙坐在辦公桌前刻版畫。 從于勒的辦公室出去,聞緹對薛檸說道:“今天辛苦你了,我們現在要局里,你可以早點去接詹妮弗下班,跟她說我準她半天假?!?/br> 薛檸再次被聞緹折服,難怪詹妮弗提起聞緹夸個不停,直呼她從來沒碰到過像聞緹這么好的老板,體貼的不像話。 薛檸笑道:“先替她謝謝老板了,我這就去?!?/br> 薛檸離開后,楚行暮忍了又忍,說道:“不是找個由頭問于教授木刻畫的事兒嗎?你還真買了?!?/br> 聞緹說道:“我們既然是帶著誠意找于教授買版畫的,自然要說到做到?!?/br> 楚行暮憋了半天,說了句:“一萬二夠你吃一年的紅燒rou了?!?/br> 聞緹立馬說道:“那我愿意一年只吃一次?!?/br> 楚行暮:“……”富二代里的瘋子,名不虛傳,錢花的讓人頭疼,他得把那木刻畫供起來。 楚行暮還打算給聞緹上堂勤儉節約的課時,他的手機響了,聞緹安靜的站在他旁邊一直看楚行暮從接上電話到掛掉電話,看他神色變得那么快,聞緹問道:“出什么事了?” “夏辭剛說他去白筱菡家找她母親,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幾個記者,堵在白慧芳家門口說要采訪白慧芳?!?/br> 聞緹問道:“采訪什么?白筱菡是怎么自殺的嗎?” “他說那幾個記者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我們的案情進展,知道我們查出梁國坪sao擾威脅白筱菡的事,說什么要報道出去為白筱菡發聲,整天就他媽知道搗亂!”楚行暮這幾天本來就著急上火,火氣上來了再壓下去。 “第二次了?!甭劸煷蜷_車門坐了進去。 警方和校方雖說有合作,但校方也不清楚案情進展到底如何,他們查案過程中也沒有跟什么人透露過現階段的進展,不可能是警方主動透露給媒體的,校方也不可能拿學校的聲譽開玩笑,把梁國坪被殺的消息發布到論壇上的是趙佑為,但趙佑為在公安局,那就只有可能是兇手故技重施了,這回連聞緹都猜不明白對方想干什么了。 兩人趕到白慧芳家,夏辭叫了附近派出所的人把那幾個記者擋在樓下,但又不能公然驅趕,無論什么人都怕兩種人:無賴和無良記者。 楚行暮強忍著罵人的沖動,親自拉下臉和那幾個記者解釋交涉,一通應付總算讓那幾個記者暫時離開了,接下來他們去了一趟白慧芳家,關于白筱菡的事他們還想知道的更詳細些,有了這么一出,楚行暮可以確認兇手就是奔著白筱菡來的,讓趙佑為發布消息,又匿名給無良媒體投稿,都這么明顯了如果警方還無所作為,恐怕又得被青市人民恥笑一次。 白慧芳才剛剛聽夏辭說了白筱菡被sao擾威脅的事,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女兒自殺的真正原因就突然冒出幾個記者對著她一通拍攝詢問,如果不是夏辭剛好去了白慧芳家,估計白慧芳被那些人一刺激,根本等不到悲痛欲絕的時候就得去醫院。 辦公室里,白瑤刷著手機時刻關注著網上關于長青大學心理系教授被殺的新聞,但當她無意間刷到一個視頻的時候,白瑤忍不住想說臟話,她連忙拿著手機給郎朗看:“朗姐,記者怎么知道白筱菡被導師sao擾威脅的事???竟然還去找了白筱菡的母親!他們還把白筱菡的照片放在網上了!” 郎朗看完視頻沒有白瑤反應那么激烈,她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了幾張紙,說道:“光長青大學的論壇上就傳的沸沸揚揚,強制刪帖反而讓那些學生對這個案子越來越好奇關注,網絡是互通的,現在的媒體喜歡捕風捉影,警察是最不占輿論優勢的,別管什么無良媒體了,我們趕緊找線索,當成臭襪子塞進他們的嘴里?!?/br>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郎朗動作帥氣的穿上她的黑色皮衣,白瑤收起手機向她看齊:“好!” 楚行暮從青美畫院出來的時候臨時給郎朗派了個任務,讓郎朗去找一趟程柏,他和白筱菡是同屆同學,梁國坪是他們的導師,白筱菡抑郁癥和自殺這事兒他肯定有所了解,雖然白慧芳說白筱菡自殺后并沒有什么年輕男性去過她家。 如果不出意外白筱菡應該和程柏一起畢業,郎朗聯系了方曉晴和白筱菡的幾個師兄,問他們程柏和白筱菡關系怎么樣,他們都說兩人關系一般,程柏因為聽力有問題很少說話,梁國坪跟他的交流都是以課題研究為主,雖然性格比較沉悶,但和大家相處的還是挺好的,郎朗和白瑤找程柏就是為了確認梁國坪收藏的那幅《四騎士》是否出自程柏之手。 因為郎朗之前和程柏見過一面,她們這么去找程柏也不會顯得太冒昧,楚行暮是讓郎朗去試探程柏的。 第95章 知更鳥19 郎朗和白瑤站在程柏的公司樓下,白瑤拿手遮著額頭問道:“這木刻公司這么小,是個工作室吧?” “小公司,程柏聽力不太好,木刻又是他喜歡的東西,二者擇其一,是我我也選木刻,現在木刻師很賺錢,我之前上網查了一下商業木刻和文物木刻副本,一幅上萬的都有?!?/br> 白瑤覺得她連木刻畫上的圖案畫都畫不出來,那些木刻師照著圖就刻成立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