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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暮從后備箱里拿出自行車,聞向秦下車后不知跟他說了什么,說完話后聞向秦就走了,楚行暮拎著破自行車往進走,白瑤、齊少承和唐哲從旁邊跳了出來。 白瑤大驚小怪地高聲問:“隊長!你傍上大款了嗎?” 楚行暮被他們三個嚇了一跳,“傍個鬼的大款!下班了嗎你們就往出跑?案子不查了?” “我出去買飯啊,隊長,剛剛那社會精英是誰???”白瑤八卦地問道。 齊少承立馬接話:“我記得他,那不就是聞向秦嗎?黃清案子的嫌疑人?!?/br> “嫌疑人?” “已經排除嫌疑了?!?/br> “警民合作沒聽過嗎?搭了個順風車,趕緊買飯查案子去啊愣著干嘛?”楚行暮少見多怪地拎著自行車繼續走,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下了。 齊少承看著他手里變形的自行車,覺得這車有點兒眼熟,問道:“頭兒,我寶貝自行車呢?” 楚行暮硬著頭皮擠出一個笑容,然后轉過身跟齊少承說:“那什么,老七你今晚先搭公交吧,你的小寶貝光榮負傷了,有時間送你個新坐騎,錚亮的那種?!?/br> 白瑤不知道當晚他們是怎么過的,她只知道自己終于看見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是什么樣的了。 第7章 厭世者7 第二天早上,楚行暮在黃清公司樓下等唐哲,唐哲手里端著一盒蛋撻邊吃邊跑,楚行暮靠在花壇邊上看著唐哲狼吞虎咽。 唐哲吃了一半,看了眼楚行暮,然后默默地把剩下的半盒蛋撻給了楚行暮。 楚行暮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三兩下吃光了蛋撻,擦完嘴對唐哲說:“你現在拿著證件去前臺問一下,如果他們老板得預約才能見的話,你就說他們公司窩藏逃犯,過會兒有警察來抓人?!?/br> 唐哲摸著腦袋猶豫著問:“這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讓你去你就去,有什么后果我擔著?!?/br> 唐哲憂心忡忡,一步兩回頭地從大門里進去了,楚行暮給章子洋打了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唐哲和一個部門經理模樣的男人一起朝他走了過來,其實楚行暮前一天就找過張俞,前臺說老板不在公司,楚行暮表面上沒說什么,出了大廳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他看見張俞從前門出來上了一輛車,明擺著不想見楚行暮。 楚行暮是個警察,還是個刑偵隊長,既然那位老板連他都不放在眼里,那就說明這里邊有事兒,具體為什么,恐怕得從黃清死的那天晚上說起。 章子洋的監控已經發過來了,永興區大學路往東的西街路站口,有一段監控拍到了黃清在那里下車,和那個出租車司機說的分毫不差。 “張總,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弊趶堄徂k公室的楚行暮面容帶笑地說道。 那位張總連忙讓秘書出去端茶,笑道:“楚隊長你說笑了,這幾天實在有些忙?!?/br> “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說笑,省的被人知道了說我們官商勾結,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你們工程部近期有什么人事變動嗎?” 張俞回答:“有,黃清要調到分公司去,近期正在準備新工作的交接問題?!?/br> “哪兒的分公司?” “江市?!?/br> “湯毅是去江市出差了?” 張俞不慌不忙地問:“湯毅?為什么這么問?” “我想找湯毅了解情況,湯毅的秘書說他出差兩天了?!?/br> 張俞解釋道:“是這樣,江市分公司的財務系統還沒有完善,湯毅作為總公司的財政總監,很多財務方面的問題需要他親自處理,早在一周前我們就安排下去了?!?/br> 關于湯毅的去向和凌海集團人事變動,楚行暮了解的差不多了,他開始切入正題:“你17號晚上在哪兒?” 張俞一聽,頓了一下,轉而又笑道:“家里?!?/br> “我還沒問你幾點回的家呢?!背心赫f道。 唐哲在一旁瘋狂記筆記,詐和。 “一整晚都在家里?!?/br> “你那天晚上有應酬嗎?”楚行暮再次問道,張俞的日程安排堪比明星,應酬比楚行暮想到的都多,一整晚都在家里?要不是問過他妻子,楚行暮也不會懷疑他。 “有,不過結束的比較早,我八點就回家了?!睆堄崽┤蛔匀绲卣f道。 “可是路段監控拍到了你的車,當晚開車的是你的司機,時間是十一點半左右,你八點就回家了,難不成是另一個你半夜出去了?”楚行暮不給他一點辯解的機會。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過了幾秒,張俞無奈說道:“黃清的死跟我沒有關系,我就是剛好看見了他,見他神色不太好,就讓司機載了他一程?!?/br> “早說不就好了?我們警察最容易疑神疑鬼?!背心赫f道,“你說他神色不太對,怎么不對?” “他好像挺著急的,說一個朋友出了點事,他得去一趟?!?/br> 唐哲想,難怪后面不知道黃清到底去了哪里,半道兒又轉了一輛車,他到底是去見誰了呢? “黃清平時在公司怎么樣,我是說他人際交往方面的,你是他直系領導,你肯定比底下員工清楚?!?/br> “這我不知道?!?/br> 楚行暮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商人之間的關系不可多問,但是楚行暮敢肯定這個張俞有更重要的事瞞著他。 “據我所知,安和路是從你家到公司的三條路里距離最遠的,既然應酬到那么晚,你為什么還要繞那么遠的路回家?”唐哲停下筆頭,抬頭問張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