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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喲喲喲……好漢!好漢手下留情……??!”一陣鉆心的疼痛從雙膝直躥腦門,疼得薛寒齜牙咧嘴著就是一頓求饒。 可陸為按在他肩上的掌心仿佛有千斤重,無論他怎么掙也掙不開。 “你他媽到底在發什么瘋?!”陸為幾乎是吼出了這句疑問。 “我……嘶,開玩笑,開玩笑的!” 陸為的聲音太大了,吼得薛寒甚至往邊上側了側身。 眼見這小子老實了下來,陸為略一遲疑,還是松開了手,將那把小刀拾了起來。 那是一把刀柄有些磨損了的蝴蝶/刀,通體銀白,有些分量可是手感極好。 這種刀殺傷力并不高,大部分人買回去刀刃都不會去開,純屬是用來把玩招式的。技術好的,如同薛寒,可以做到開合自如,刀刃翻飛在指間而不傷己。而技拙些的,容易產生非主流殺馬特的既視感,很是沙雕。 薛寒則是有些滑稽的一瘸一拐癱回了沙發上,舉起手來對著頂燈端詳,被陸為手刀砍過的手腕已經rou眼可見的紫紅了起來,甚至還有些淤血的小點。 陸為冷著一張臉走到他面前,將扣好刀鞘的□□拋給了他。 正準備質問他時,又是一聲若有似無的“咔噠”聲。 刀鞘的暗扣又被薛寒打開了。 這家伙到底要干嘛?! 混合著怒氣與莫名其妙,陸為所有的情緒化都被順勢澆上油點燃了,那些戾氣如同沖出牢籠的猛獸,瞬間撲向薛寒。 在完全的力量壓制下,薛寒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就被反擰著手背,正面朝下按在了狹窄的沙發上。 “嘶……” 過重的力度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薛寒忽然慶幸剛才自己沒有被這么按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可他眼角泛紅的望著與‘陸警官’完全不同的一個人時,嘴角噙著一抹了然而有深意的笑容,仿佛當下受制于人的不是他一般。 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就是要看看這個陸為的真面目。 那個沉穩鎮定甚至有些冷漠的陸警官,和眼前這個眉宇間滿是市井匪氣與狠厲血性的人,原來真的是一個人。 “呵,陸警官,看來我們果然是需要重新認識認識?” 聞言,陸為此刻眉眼陰沉,低聲道:“你這不是已經認識了嗎?” 說罷,陸為威脅強調似的猛然加大了手下的力量,薛寒頓時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壓出來了。好在只一瞬,陸為就冷哼一聲放開了他。 “跟你打個賭?!?/br> 陸為蹲下身來,與薛寒平視。 “我要是認真,你剛才就已經死在這里了?!?/br> 薛寒喘息著看向他那雙暗流洶涌的深邃眼眸,莫名的那一眼讓他心中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波瀾,只是很快又趨于平靜。 他知道,陸為說的是真的。 那雙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像一片茂密的森林,鋪天蓋地的樹冠將陽光阻攔,徒留濕寒的泥土給根莖。還沒走進去,就感到危險。 可又別樣的綺麗。 “謝‘陸警官’的不殺之恩?!?/br> 薛寒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毫無畏懼地嬉笑著。 …… 次日清晨,北市警局。 一輛黑色SUV一開進院門,門房值班的郭大爺就忍不住“哎喲”了一聲。 今兒個郭大爺來得晚了點,忘了叮囑前面新來的值夜班的小伙子一定要安排好停車位。至于為什么郭大爺會如此cao心停車位的事情,是因為他在這里看門房看好幾年了,刑偵隊副隊長陸為的車只要一進這院門,郭大爺的小心臟就總是會情不自禁的一緊。 說來也怪,人人都說開車是熟練活,可幾年過去了,這位陸為副隊長的車技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肝顫。而且在郭大爺眼里,陸為是個頗為死心眼的人——他就認那一個車位。有么兩三次,他在停其他車位的時候基本都剮蹭到了旁邊的車。 也不知今早怎么警局就門庭若市的緊,眼見就剩了一個車位,還不是陸為常停的那個。郭大爺這大冬天的也冒起了汗來。 那車位左邊停著一輛寶馬,右邊停著一輛賓利。郭大爺不懂車的好壞,但他知道這兩個牌子的車大部分都不便宜。 果不其然,那黑色SUV的尾巴著實放蕩不羈,照著賓利的前大燈就哐嗤來了一下。 郭大爺嘆了口氣,搖搖頭念叨著:“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哦?!?/br> 陸為冷著一張臉從SUV上下來查看情況,見賓利的大燈碎倒沒碎,但是已然碰出花兒來了,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車是賓利歐陸GT,從價格上來看就不像是局里人會開的車。 于是他將隨身攜帶的記事本撕下了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注明了愿意賠償損失,讓車主聯系他。 他剛把紙夾在賓利的雨刷器上,就被張舜大隊長拍了拍肩膀。 “你碰的?”張舜一手扶著眼鏡,不停來回端詳著這輛車。 陸為“嗯”了一聲,幽幽道:“別看了,張隊。這輛車300萬往上走?!?/br> “啥玩意?!”張舜怪叫一聲,臉色都白了。 陸為也覺得這兩天自己破財破的厲害,他臉色不怎么好看,嘆道:“半年工資吧?!?/br> 聞言,張舜都替他rou疼不已。 …… 正值午休,三三兩兩衣著鮮麗的上班族圍坐在咖啡廳里的小圓桌前,喝著飲料吃著簡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