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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袁少鈞忍不住罵道,這都是些什么人哪,說的話怎么那么讓人火大呢! 小吳嚇了一跳,趕緊澄清:“報告二少,我沒放屁!” “不是說你?!痹兮x擺擺手,“對了,小吳,你有愛豆嗎,或者說偶像?” “有??!”小吳一聽就來了勁兒,“二少您聽說過張翠花嗎?” “我聽說過張翠山?!?/br> “……好吧,翠花是個才出道兩年的唱作型歌手,沒有多少名氣,您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也很正常?!毙且贿呇塾^六路耳聽八方地開車,一邊聲情并茂地說,“翠花長得很可愛,聲音很甜美,既有才華,也很努力,就是欠缺一個機遇而已。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的小翠花會綻放光芒,被所有的人認識,到全華國最大的舞臺上唱歌!” 袁少鈞吹了一聲口哨,隨即道:“如果有人在網上罵你的小翠花,說她丑人多作怪,唱歌像拉鋸,怎么辦?” “什么?!哪來的黑子,我跟他不共戴天!”小吳怒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直跳,似乎下一刻就會把方向盤捏碎,“我要開二十個小號,輪流罵回去!罵到他懷疑人生,罵到他后悔投胎做人!” “吱嘎”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邁巴赫輪胎一個打滑,差點撞到旁邊車道上的一輛Q Q。幸好緊急關頭小吳把方向盤強行掰了回來,沒有釀成車禍。 “踏馬的趕著去投胎嗎?會不會開車??!” Q Q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罵道,等看清差點和自己親密接觸的是什么車時,頓時嚇出一頭冷汗,渾身哆嗦著放慢車速,膽戰心驚地目送邁巴赫以一個風sao的蛇形走位拐回了自己的車道。 小吳也后怕不已,誠惶誠恐地說:“對不起二少,我剛才太激動了,平時我不會這樣的,真的,請您相信我!” 袁少鈞摸了摸自己撞上前座的腦門,吸了口冷氣道:“行吧,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br> 小吳懸得高高的心落回肚子,熱淚盈眶道:“謝謝二少,謝謝!” 袁少鈞隨即注冊微博,輸入一個自認為十分文藝的ID“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結果顯示該名稱已經存在。改成“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還是不行。又改成“生命中不能承受之不輕不重”,仍然不行。 “雪特!”袁少鈞罵了一聲,不耐煩的輸了個“二少今天不高興”,這回行了。 然后袁二少就頂著這個ID翻回前面那個貼子,把看不順眼的評論挨個罵回去。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br> “你有大香蕉?呵呵,我看是還沒手指長的迷你香蕉吧?!?/br> “小香蕉歸你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br> “我看你是甲醇喝多中毒了吧,奉勸你趕緊關了微博吃藥去,不然拖成大病就不好了?!?/br> “他再丑,一根小指頭也能把你碾壓了?!?/br> 袁少鈞不是要替那只小香蕉打抱不平,只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沒看到就算了,現在看到了這些人污言穢語顛倒黑白,那他就不能視若無睹。 換作自己認識的其他人得到這種不公平的評價,他也一樣會出頭的。 罵完之后心里總算舒坦多了,正好也到自己在城里的別墅了。 管家祥叔與妻子兼廚娘芳姨領著三個傭人四個保鏢在門廊下一字排開,齊聲唱喏:“二少爺,您回來了!” 袁少鈞少小離家,對這種老式的迎接架勢適應了幾天才習慣下來,點了個頭道:“回來了?!?/br> 回國后父母本來要他住到本宅去,被他給拒絕了。 他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跟爸媽一起住,怎么都說不過去。何況袁父袁母是傳統老派的人,對那些洋式的玩意兒全都看不上眼,袁少鈞和老兩口的生活習慣興趣愛好完全不一樣,住在一起彼此都覺得別扭,所以他索性就自己在城里某高檔小區買了棟歐式別墅搬出來住了。袁母疼愛幺兒,就把本宅里得用的一些人分拔過來了,所以袁少鈞雖然還是一枚單身貴族,別墅里卻不乏人氣。 跟本宅里的人一樣,祥叔和芳姨等人見到二少這模樣也都齊齊吃了一驚,袁少鈞只得又費了一番口舌解釋。 祥叔兩口子都年過半百了,為袁家服務了三十年,是看著袁少鈞長大的,對他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親。祥叔年輕時曾是醫學院的高材生,精通推拿和按摩,當即就把袁少鈞放倒在床上,在傷處上了藥酒,從頭到腳按了一遍,按得二少爺鬼哭狼嚎。 芳姨的手藝則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只有過之而無不及,聽說二少爺晚飯沒吃幾口,就趕忙做了一碗潤肺生津又易消化的杏仁酪給他當夜宵。 袁少鈞按摩完吃罷夜宵,已經到了十一點了,困得他上下眼皮直打架。 瞄一眼手機,依然安靜如雞。 嘖,這都一天了,耐性這么好,真有你的。 算了算了,今天先睡,明天再說。 …… 次日一早,蕭驕八點鐘準時進了影視城。 今天《西宮秘史》拉到山里拍外景去了,楊曉雪也不好意思再讓他幫忙,所以他要正經找別的活干。 在影視城里轉了一會兒,正好就碰到一個叫《烽火佳人》的抗戰片劇組在招男性群演,一把陽傘底下鬧哄哄地擠了一大堆面試的人,蕭驕便湊過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