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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禍首不是老三,就是老大。 畢竟是上一屆奪嫡的勝者,渣爹雖被病魔纏身,只需動動腦子,便勘破這其中奧妙。 后宮女人的事兒,他糊涂,可一旦牽扯到權利,渣爹清明地很。 據此,渣爹對邢簡和貴妃產生了些微反感。 翌日,他堅持上朝,留林丞相一敘。 “依林愛卿看,簡兒如何?” “三殿下是個好孩子,每次來見老臣,都要帶上百來個宮女侍衛,”林丞相端起天云殿桌上的茶,喝了幾口,咂摸咂摸嘴,“老臣不見他,他便等上好些時辰?!?/br> “哦?老三如此殷勤?” “嗐,算不得什么殷勤,”林炎州壓低下巴,豆豆眼無辜又單純地望著渣爹,“許是崇敬老夫也說不定……是個值得托付的孩子?!?/br> 黑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捧殺。 接連數日,但凡渣爹提到邢簡,林炎州具贊不絕口。 且他并非無腦地吹彩虹屁,這兒夸夸那兒夸夸,認認真真,引經據典地把邢簡夸出花來。 他越夸,渣爹越覺得邢簡在做秀,并非真的如此優秀。 世上哪有如此完美的皇子?他當年還是九皇子的時候,出過不少錯處。自己的兒子什么水平,渣爹門兒清。 老三定是收買了林丞相。 如今,連林丞相都選擇老三當靠山了,那老大與老六,豈不是老三的眼中釘rou中刺,老三自要設計除之。 思及此,渣爹冷哼一聲,一手把手中的白玉盤掀翻在地,嚇得方公公瑟瑟發抖,普通跪地。 渣爹:都是貴妃教出來的好兒子! 他小胡子顫顫,轉念又想,既如此,小六和老大定會反擊,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能抓住老三什么把柄。 正如渣爹所想,邢策絕不會坐以待斃。 這幾年來,邢策一直手握邢簡和貴妃的致命把柄。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但他還沒有絕對的把握,他需要強大的后盾做支持增加勝算才能確保搞垮邢簡。 再者,他對邢箏并非絕對的信任,他有預感,這只小蝦米,最后會成長成一條翻江倒海的大魚。 調查了幾年,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趕在所有人之前,聯系到了后盾。 他的人找到了“企鵝”的首領和“清公子”,為掩人耳目,他們約在欲仙樓見面。 當日一早,邢箏便同子清在阿甲的幫助下成功易容,穿上一身黑衣黑斗篷。 子清說阿甲是“企鵝”這幾年來培養的易容高手,當日殿內假扮女子與邢箏同床共枕的也是他。 邢箏聞后,敬佩得滿眼都是星星:教練,我想學易容。 二人帶上黑色的面具隱于夜色。 夜半三更,她們敲響欲仙樓某華麗隔間的大門。 邢策望見來人,欣喜地命人賜座。 二人坐下,邢箏從懷里掏出象征“企鵝”首領的令牌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毫不客氣地翹起二郎腿,啞著嗓子說:“大殿下可要拿出誠意,我們只做全勝的買賣?!?/br> 邢策無視二人的無禮,耐心攤手指向子清:“這位是?” “哼,”邢箏嘲諷地笑了,“大殿下連清公子是‘企鵝’的人都不知道,能力欠佳,談何合作?!?/br> 爽!邢箏趁機機會狠狠嘲諷行策一番。 非常時刻,就是要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邢策意味深長地笑了:“我捏有三皇子的把柄?!?/br> 說罷,一份厚厚的畫押證詞被放在桌上。 邢箏狐疑地拿起它們,同子清一份份傳閱,震驚地瞳孔都在顫抖。 邢策殘廢,竟是貴妃所為! 更可怕的是,邢策和皇后明明證據確鑿,卻隱忍不發,這幾年任憑娘兒倆作威作福。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邢簡! 邢箏雀躍得回頭看了子清一眼:干翻老陰陽人的時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我夠勤奮,我下章能立儲。 如有修改,皆為捉蟲。 感謝在20200904 16:42:15~20200905 16:45: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深藍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這個太子我來當 邢策同兩個組織達成合作, 滿意而歸。 如此一來,就算拉下邢簡后邢箏反戈,他也能完美應對。 老陰比如此天真得想著。 如今局勢混亂,朝堂上唇槍舌劍, 渣爹身體日益消瘦rou眼可見地憔悴下來, 即將到達藥石罔效的惡態。再加上這幾日, 渣爹對邢簡一改常態,不冷不熱, 且疑慮肆起, 惹得邢簡急不可耐,就連貴妃也頗受牽連。 立夏那天早上,太陽遲遲未能升起,一片陰霾籠罩著天京城。 天要下雨了, 腥風血雨。 前一日晚上, 賢妃連夜將邢箏喊醒, 派心腹送她和子清即刻出宮。 阿甲則假扮成邢箏待在賢寧宮接受監視。 醉清風內,邢箏將天京周圍所有的‘企鵝’統統召集后,接見邢策的心腹, 做最后的對接。 寅時末, 大梁二十幾年的安寧, 在震天的鼓聲中搖撼。 貴妃母家的易將軍領軍踏綠而來,同宋罌的軍隊并肩在天德門與邢策的人打得火熱。 葉家隨后出兵,旺仔則帶著周家固守各處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