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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子被捶地直栽下去,頭朝地滑開三四米。 “打女人?你很牛???”你家祖墳被人炸了? 邢箏平生最看不慣對弱女子使用暴力的男人,她揪起葉公子的衣領,啪啪又是兩掌,“還要當六皇子的哥?你很狂??!” 暴力的人要用暴力教訓。 有些人,不挨打就是長不了記性。 子清澹然站在門口,沒插手,也沒插嘴。 “反了你了,你誰阿,竟敢毆打本公子!”那葉公子說話都帶了哭腔,沒半點男子漢氣概,“小心我抄你全家!” 邢箏一停,忽意識道不能因為一個小癟三就和葉家鬧翻啊,萬一以后用得到葉家呢。 于是,她從系統背包里,拿出那枚放了幾個月也未曾動過的玉佩。 是初到天京當日,邢簡與她分別時給她的那枚。 上好的清透玉佩啪嘰砸在葉公子臉上,他“哎喲”一聲拿起來一看,眼睛都要瞪直了。 他沒上過朝堂,更沒見過皇室,但這玉佩他絕對認得,上頭大喇喇刻了個“簡”字。 “你要抄我家?你才是反了!”邢箏狠狠踩了他一腳,豎起大拇指,直指自己的下巴,吊吊地昂起頭,“本殿乃堂堂三皇子,邢!簡!” 作者有話要說: 邢簡:阿嚏——突然覺得背上重了起來,好像多了一口鍋。 第27章 世界好魔幻 堂堂三皇子邢簡?! 葉公子衣不蔽體, 想提溜下褲子,沒找著,只能光著腚噗通一聲滑跪到邢箏腳邊,把地板擦得干凈透亮。 他吸溜吸溜鼻涕, 淚如雨下, 拽住邢箏的褲腳哼哧半天:“不知三皇子輕裝出宮, 大駕光臨,小的酒喝多了, 有眼不識泰山, 還請三殿下饒命??!” “三殿下,”他抬起猴頭菇精一樣的臉,扒拉開散落的油頭,真情實感地吹捧她, “早聞三殿下天上謫仙般, 仁慈寬容, 是皇子中難得的溫柔人兒,求三殿下大發慈悲,大人不計小人過, 饒了我吧!” 仁、慈、寬、容? 溫柔人兒? 邢簡? 不, 他是個老陰陽人, 你竟敢在我面前夸他,你完了。 邢箏想了個損招,她冷哼一聲,一腳踹開他的手:“你若就這樣出欲仙樓,繞著西市跑三圈,本殿可以考慮饒你不死?!?/br> “???這……”葉公子臉色煞白,擺出一副不如去死的表情。 “去不去?!”她又踹了他兩腳, 踢不出一個屁來。 被她吼得虎軀一震,那葉公子嗚咽幾聲,嚶嚶落淚,登時酒醒了大半,可誰叫他得罪的,是三皇子呢。 他囁嚅幾下,墜著玉龍揮淚沖出去。 夕陽下,西市街上有一抹灑著熱淚奔跑的身影,畫出一弧靚麗又奪目的風景線,刺痛了路人的雙眼。 那是葉公子逝去的青春啊~ 翌日,葉家公子被逼果奔的消息傳遍了全天京,沒人知道他得罪了哪號大人物。 葉公子丟了大臉面,回去哭爹喊娘,以頭搶地,就差血濺丹墀。 據聞,沒過半月,他就猝然看破紅塵,遁入佛門,離家出走一心參悟去了。 當日,葉家人關起門來討論家丑,尋來欲仙樓的杏兒姑娘,好說歹說,百般討好,才得知是三皇子所為。 葉家人不敢輕舉妄動,但心底里又確不服氣,背地里責怪三皇子做得太過,不過是為了一個欲仙樓的小妓,就讓葉家丟如此大臉。據此,家長們紛紛猜測三皇子是不是針對葉家。 葉家二當家的當即氣得拍爛了座椅,在家會上放出狠言:以后葉家就和三殿下形同陌路,互不干涉,咱們另尋靠山吧! 因此,多年后邢簡絞盡腦汁,怎么也無法討好葉家,總得不到葉家勢力,莫名惆悵,不在話下。 話說回來,欲仙樓此次“周年慶”狂歡夜,可謂一場全明星盛宴。 欲仙樓開業多年,產出不少花魁。如花美眷各有各的韻味,婀娜多姿,她們齊齊上場,歌舞了一曲又一曲,狂歡不停。 不同于酒池rou林的艷色,欲仙樓此次宴會雅俗共賞,樂曲新穎。又因姑娘們接受過魔鬼集訓,如今舞姿曼妙絕倫、技高一等,更是引來不少業內人士的圍觀。 妙,妙??! 大美當前,顏狗邢箏樂不可支,仿佛升上天堂,當真是步入飄飄欲仙之境。 她在海棠mama專門為子清準備的隔間里,雙手舉著雞腿肆意為jiejie們加油打call:為jiejie瘋,為jiejie狂,為jiejie悶頭哐哐撞大墻! “哇子清!蘭兒jiejie太美啦!” “子清快看!蓮兒jiejie飛起來啦!這是什么絕世仙女兒??!” “嗚嗚嗚,菊兒jiejie穿得好少我好喜歡!性感面前,可愛不值一提!性感賽高!” 此情此景,子清忍俊不禁。 他屢次把堂堂六殿下從欄桿上扒拉下來:“殿下,要注意安全?!?/br> 她才下來沒一會兒,又顛顛兒地爬上去,舉著筷子左搖右擺,歡呼雀躍。 多么絢麗的舞臺,多么美麗的佳人,他看不見。 多么天籟的歌喉,多么嘈雜的人聲,他聽不見。 由邢箏親手設計的琉璃燈投出一束束炫彩的燈光,打在年僅十二歲的稚嫩面龐上。她水汪汪的眸子里,折射出單純的歡樂。 就連他也被感染了,嘴角一次比一次上揚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