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意，我只是問問，rdquo;他對她說，這就說正事。你能穿上衣服馬

    上來辦公室嗎？你穿好衣服我給你叫輛出租車去接你。rdquo;

    我現在就穿衣服，rdquo;他回答道，我是花點兒時間打扮打扮，還是就

    穿上衣服？rdquo;

    最好把自己打扮漂亮些，rdquo;她回答，但不要花太長時間。rdquo;

    就這樣吧。rdquo;她說完把電話掛上。

    梅森接著給出租汽車公司打電話要了一輛出租車去接德拉。然后他離開

    打電話的這家通宵商店，鉆進汽車，疾速向辦公室駛去。

    他打開電燈，拉下燈罩，開始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他就這樣前前后后、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雙手背在后面，頭朝前伸著，

    身體稍稍前躬，樣子像是關在籠子里的老虎。他有點兒煩躁不安，但能有所

    控制。像一個角斗手被逼到一角，兇狠異常，卻不敢做出一個假動作。

    門上響起鑰匙的聲音，德拉middot;斯特里特走了進來。

    你早，頭兒，rdquo;她說，你確實守時??！rdquo;

    他擺手讓她坐下。這rdquo;，他說，還只是一天繁忙工作的開始。rdquo;

    怎么啦？rdquo;她問，不解地看著他。

    出人命案了。rdquo;

    我們又有委托人了？rdquo;她探詢道。

    我不知道。我們可能要扯進去。rdquo;

    扯進去？rdquo;

    是的。rdquo;

    是那個女人。rdquo;她忿恨地說。

    他不耐煩地搖搖頭：但愿你擺脫那些想法，德拉。rdquo;

    可畢竟是正確的，rdquo;她固執地說，我就知道她有不可告人的事，就

    知道有麻煩事纏著她。我從來就不相信她。rdquo;

    好啦，rdquo;梅森煩躁地說，現在別提這個，聽我的安排。我不知道這

    里面會出什么事，如果因此我不能繼續干下去的話，可能要由你撐著啦。rdquo;

    你什么意思呀，rdquo;她說，你不能夠？rdquo;

    別介意這個。rdquo;

    我當然介意rdquo;，她說，眼睛瞪得大大的，語氣充滿了固執與憂慮，你

    有危險。rdquo;

    他沒理睬這句話，說：這個女人自稱是愛娃middot;格里芬。我曾試圖跟蹤

    她，可沒跟上。后來，我開始和《軼聞縱覽》較量，想弄清楚誰在幕后主使。

    結果發現是一個叫貝爾特的人，他住在榆林大道上。你在今天的早報上會讀

    到有關這個地方和這個家伙的新聞。我去見過貝爾特，發現他是一個挺難對

    付的人。我在那兒的時候，碰見了他的妻子。而她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委

    托人。她真正的名字叫愛娃middot;貝爾特。rdquo;

    她要干什么？rdquo;德拉middot;斯特里特問，欺騙你？rdquo;

    不，rdquo;梅森說。她有了麻煩。她一直和一個男人約會，她丈夫現在

    卻跟蹤上了他們。當然，他跟蹤的是那個男的，而且，并不知道那女人是誰，

    他最終的目的是要把那個男人在報紙上曝光，當然最后那女人的身份也會暴

    露出來。rdquo;

    那男的是誰？rdquo;德拉middot;斯特里特問。

    哈里森middot;伯爾克。rdquo;他語調慢慢地說。

    她眉頭拱起，默不作聲。

    梅森燃起一根香煙。

    哈里森middot;伯爾克對此作何打算？rdquo;她過了一會兒又問道。

    佩里middot;梅森打了個手勢。

    他是那種往信封里裝點兒錢來打發事情的家伙，今天下午信使送到辦

    公室來的就是他的錢。rdquo;

    哦。rdquo;

    接著是片刻的沉默，兩個人都在想著心事。

    那么，rdquo;最后她說，明天的報紙會說些什么？rdquo;

    他以平淡的語調繼續道：昨晚我上床睡覺后，大約午夜的什么時間，

    愛娃middot;貝爾特給我打來電話。我想是12 點30 分。天正下著雨。她要我出去

    到一個雜貨店那兒接她。她說她遇到麻煩了。我去了，她告訴我有個人和她

    丈夫爭吵最后開槍殺了他。rdquo;

    她認識那個人嗎？rdquo;德拉middot;斯特里特輕聲問。

    不，rdquo;梅森說，她沒有看見他，只聽見他的聲音。rdquo;

    她聽出那是誰的聲音了嗎？rdquo;

    她認為她聽出來了。rdquo;

    是誰？rdquo;

    我。rdquo;

    德拉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rdquo;

    不，我在家里，正在床上睡覺。rdquo;

    你能證明嗎？rdquo;她問，聲音鎮定。

    老天爺呀，rdquo;他煩躁地說，我就是沒有一個證明我不在犯案現場的

    證人跟我同床呀！rdquo;

    這個卑鄙下流的婊子！rdquo;她更加鎮定地問，然后怎么了？rdquo;

    我們去了那兒，發現她丈夫死了。地上有一支32 口徑柯爾特自動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