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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藍說出在札幌曾經同窗的青梅竹馬戀人名字,深深嘆了一口氣。 亞利夫也因為被卷入事件中而完全忘了東大文學院的第一次考試日期是三月三日,考試科目為英文、數學、國文,如果過關,十四日開始的三天,將繼續進行第二次考試,也難怪身為高校學生的阿藍會憂郁了。 「是嗎?我忘了?!鼓捕Y田也有些慌張,「那今天的討論就到此結束好了?!?/br> 「啊,等一等?!咕蒙苊黠@受不了就這樣落幕,慌忙打斷?!鸽m然對阿藍來說很抱歉,但也不能就這樣把事件擱著,更何況,剛才阿藍的口氣好像已經明白橙二郎命案的詭計,我們很想知道,所以既然上船了,那就讓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沒關系,不必擔心我的事?!拱⑺{的聲音也勉強恢復氣力,「我也想過,牟禮田先生回來之后,可以讓我窺知事件的全貌,所以還是繼續吧!至于我的許多看法稍后再說?!?/br> 「好,那接下來簡單說明。剛才提及皓吉與藤木田老人的出場,然后就是『瘋狂的茶會』,談論紅司以M開始的話題,但是他所構思的長篇小說『兇烏的黑影』或『花亦妖輪回兇烏』中敘述的四樁密室殺人情節,目前確實依照內容進行。不過,若真有人依照劇本演出的觀點來觀察,最好是放棄吧,因為如果依照預言內容,剩下的兩人,在吟作老人所謂黑月的詛咒下,應該是瞋者與癡者,但如果四個人都是在密室離奇死亡,就算偵探在場也無能為力,只能祈禱那是偶然的一致。接下來,終于到了『臘月嚴冬轉眼來臨』,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二日的紅司死亡?!?/br> 牟禮田瞄了時鐘一眼,「他死前留下的算式,既然無從知悉是找誰寫的,那就暫時不探討。不過,第一個密室的怪異之處也太多了,只能認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按照某種思維行動,連紅司自己也一樣。假設如藤木田老人所調查的,紅司叫吟作老人外出購買明知道沒貨的洗面乳,的確可以認為他希望所有人遠離自己,但是,那絕不限于所謂的『幽會』,相反的hellip;hellip;」 「什么相反的?」久生不耐煩地催促突然沉默的牟禮田。 「不,這也只是我的臆測,還是等稍作實際調查之后再談。但在那起事件里,是誰?為何需要密室?之類的問題點,我覺得應該略作分析才是?!?/br> 「但那應該只是為了讓殺害紅司看起來是病死吧!」久生再次焦躁反問。 牟禮田并未回答,逕自說道:「橙二郎當天晚上的行動雖然也相當怪異,但他知道冰沼家并無綠寶石,為了振興冰沼家而想創造出『綠司』,這應該也是事實,因為他本來就是那種人。只是,他沉迷于占星術卻是我第一次聽說。但可以肯定,他不是那種會玩弄詭計殺人的人。 藤木田老人的推理關于這點并不正確,可是,這位老人有可能是為了不讓你們接觸真相,而故意有如此的言行,所以行前在臨回故鄉的列車上,才會炫耀自己知悉一切。那么,他那配合狀況創造出的偽推理就極端不簡單了,絕對不能說他是二流偵探。 即使如此,我真希望自己能夠參加那場推理競賽。每個人都有不錯的著眼點,只不過敘述內容卻出了問題,結果出現什么鴻巢玄次啦、黃司啦之類虛幻的人物。若是這些人實際存在,偵探反而會大吃一驚吧!而且,奈奈提出的玫瑰的控訴,也只是根據受到曼瑟教授指責的錯誤的三原色論;至于光田先生的五色不動明王因緣,更是與冰沼家無關。當然,我認為玫瑰或五色不動明王的論點并非只是突然想到的推測,而是具有某種深刻意義。問題是hellip;hellip;反正,目前被套上奇特名稱『獻給虛無的供物』后院中唯一的一株玫瑰,絕對是比什么五色玫瑰還更重要的問題點。與其說是紅司的遺志,我感覺那仿佛是正在培育某種邪惡的東西hellip;hellip;這些算是第二密室之前重新審視的概略經過,而各位可能因為過度重視紅司的『花亦妖輪回兇烏』,行動儼然如傀儡。當然,傀儡戲偶遠比血腥的冒險更加陰森凄慘,因此傀儡戲偶般的死亡并非毫無意義,但奈奈剛才說過已經明白殺害橙二郎的詭計,這么說不會有問題嗎?若徒然再讓應該已經死亡的人蘇醒過來,那就令人難過了?!?/br> 「那絕對沒問題?!咕蒙鋈蛔兊贸錆M活力,「相對的,你自己雖然覺得很有趣,但是,今夜在此真的能夠清楚了解兇手名字嗎?也就是,橙二郎的尸體被發現當時,有人在書房里做出某種動作,此人到底是誰,至少在這兒的兩個人應該知道,因此盡管不好意思請問此人名字hellip;hellip;」 「不,沒有顧慮的必要?!鼓捕Y田干脆回答,「但我希望先提醒一點,如果第二樁密室是殺人事件,那么兇手應該是事前就計劃在那天晚上打麻將的人,而且應該知道藤木田老人無論如何都想與橙二郎打一場麻將,因而早就等待這個機會。否則,為何能如此巧妙地塑造藤木田老人與光田先生成為過失致死的兇手?我必須再度提醒,在推理競賽結束后,藤木田老人為了揭穿兇手身分,應該提過打麻將的計劃吧?而知道內情的只有你們三人。同時,藤木田老人更不可能告訴任何人才對,但盡管如此,兇手卻事先知情hellip;hellip;」 「你又在瞎說什么?」久生不悅地打斷,「這豈非意指我們三人之中有誰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