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微微笑了笑。他又看透了這個矮壯的男人的心思。

    羅丹心不在焉地嘟噥著：迪福勒不敏感，滿不在乎。他在對頭領的戰斗中也表現出這一點。他像一個勇敢的謀略家。我想派他參加行動。rdquo;

    布利大聲地吸了一口氣。他的大臉更加有棱角了。他說：我同意。但是只有當你全面通知他之后。rdquo;

    羅丹皺起了眉頭。他從容不迫地在桌子后面站起來。這張桌子更像一個復雜的開關設備而不是一張寫字臺。當他站在布爾身邊時，這兩個男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羅丹強調說：我們別再互相隱瞞了。只有當那小子完成任務以后他才能了解一切內情。rdquo;

    你把他從結業考場上拉了出來？rdquo;

    如果他已經完成任務，那么我很愿意在他的畢業證書上簽字。rdquo;

    布爾的肩膀沉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工作室里無數的屏幕。這里是第三勢力的神經中樞。

    他斷斷續續地說：我們的太空艦隊中有三個編隊無聲無息地失蹤，這一點你并不太喜歡吧？rdquo;

    羅丹露出了他著名的微笑。那微笑太和緩，以至于不能產生令人信服的效果。他說：猜出來了。我們并不認識的人開始對我們感興趣。出現了我多年來一直試圖阻止的問題，即外太空的智能人發現了地球與太陽系。已經得到證實，這并非只涉及個體變形者。rdquo;

    布利想起那些第三勢力成立之后不久就不得不擊退的獨特的生物。這回形勢更嚴峻些。

    那艘希望級rdquo;飛船系列的大供應艇失蹤了。兩艘新的零系列空間殲擊搗毀者號rdquo;飛船也失蹤了。此外，第三勢力的負責人還了解到：前一段時間已經出現了太陽系附近的結構震動。通常這種結構震動的事件意味著出現一艘或者幾艘飛船。

    由于中子腦的一個傳送錯誤，佩利middot;羅丹后來才了解到這一事件。對于羅丹來說，這些事實已經足以提醒他注意這一突然的行動了。

    陌生人出現了。他們不可能了解泰拉號rdquo;飛船并且由此而了解人類。

    無線竊聽系統獲取了在超光速基礎上的令人費解的短脈沖。破譯的結果也不會得出任何有意義的結論。那些是重重疊疊的符號群，顯然它們是被強行放在一起，來解釋不同的概念。

    對于羅丹來說這一點是肯定的：地球上存在著外太空的特工。盡管羅丹已經投入了變異人部隊，但是他們沒有成功地通過心靈感應這一途徑確定出一個特工的方位。就像施了魔法一樣。似乎地球上擴散著無實質的空洞的影子。

    羅丹走向下一個電視電話。打開之后屏幕上出現了哈格德博士的圖像。哈格德博士是已經聞名于世的戈壁診所rdquo;的負責人。在這一診所里是按照阿爾孔人的模式工作的。

    羅丹簡短地說：我們的人將在兩個小時之后到達這兒。凱爾納教授已經起飛了嗎？rdquo;

    他是在大約三小時之前起飛的。我十分鐘后就到。rdquo;

    羅丹沒說什么向那套攝像系統擺擺手。然后他中斷聯系。

    布爾伸展著四肢問：你想冒險嗎？你應該事先問他是否同意。rdquo;

    如果他的記 憶中心里只有這些 事件的一個信號固定下來，那么他會比其他方式受到更大的傷害。我們將玩一個宇宙游戲，老朋友。rdquo;

    布爾把他的帽子放在腦袋上。他朝工作和睡眠中心的裝甲艙壁走去，不時發出嘈雜的聲音。他發著牢sao說：我以后再也不會問他的意見了。我覺得這是一個瘋狂的主意。進攻還是最好的自衛。rdquo;

    羅丹審視地問：你想在哪兒進攻？進攻誰呢？rdquo;

    布爾咬緊了嘴唇。

    這時候問題已經確定了。如果沒有任何線索可尋，那么該進攻什么呢？

    第十八章

    軍校學員猶里安middot;迪福勒看看手表。他走到壁櫥的鏡子前面最后看了一眼制服。

    有人問他：有點緊張，是嗎？rdquo;迪福勒嚇了一跳。

    他同寢室的學員，留著金色平頭的哈姆普如埃middot;希費爾德，正懶洋洋地坐在他的泡沫床鋪上。

    哈姆普非常清楚他想在迪福勒面前達到什么目的。迪福勒是航空軍校的數學天才；而他哈姆普如埃middot;希費爾德則是上屆拳擊比賽的冠軍。對于哈姆普如埃來說，宇宙數學與拳擊技巧大約是相同的。

    軍校學員艾伯爾哈特警告說：安靜點兒，小子。rdquo;他是這一房間的第三個居住者。他氣喘吁吁地來到迪福勒身邊。

    迪福勒的氣馬上就消了。他無助地看著他的同學，然后悻悻地宣布說：假如我站在羅丹的面前我非暈了不可。rdquo;

    哈姆普如埃middot;希費爾德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他有力的大手藏在口袋里。他和迪福勒一樣高，只是有他兩個粗。他說：我總是說，想入非非、夸夸其談的人不適合在太空干任何事情。在你走之前我還需要知道關于宇宙微型物質與一個重疊的引力場之間關系的屏蔽場方程式。怎么樣？rdquo;

    迪福勒生氣地說：那該死的東西我會做的。你把那個方程式找出來。rdquo;

    哈姆普慢吞吞地說：作業太多了。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的大課在半個小時以后開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