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塔吉娜嗎？您出賣了我，這還不夠嗎？現在您想來殺我。rdquo;

    蒙特尼平生第一次開始料到，他自己的犧牲品會給他帶來什么。

    他大聲說：我來了。rdquo;他知道塔吉娜會明白他的意思。

    他最后瞥一眼曾在幾分鐘內屬于他自己的死亡世界。他慢慢轉過身，走進搗毀者號rdquo;飛船的氣閘。

    艙口無聲地關上了。

    他們在離這一小行星很遠的地方等待。丙斯中尉乘坐Ｚ－４５號飛船幾乎站在這一小天體的另一側。他與布利保持圖像聯系。這樣一來頭領的飛船就不會脫離他們的視線，如果他想逃跑。

    鼠貍古奇站在控制系統前面、布爾的身邊。

    布利開玩笑說：我要不要把你關起來？rdquo;

    那個鼠貍努力賦予它忠實的眼睛一種危險的信號。

    它思忖著注視著布利說：你可以試一下。rdquo;

    布利聳聳肩，然后又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那顆小行星上。

    希望７號rdquo;飛船離得太遠希望，無法采取行動。

    塔吉娜站在他的身邊，觀察著屏幕。

    她的眼睛發現了頭領的飛船，飛船以發瘋的速度從小行星的表面向高處飛去，拐進對面小行星的軌道。頭領繼續朝一個陌生的目的地逃跑。

    古奇搖搖擺擺地走來，它以靈敏的跳躍跳到副駕駛員的空座位上。頭領的飛船有潛入小行星之間的危險。

    那個鼠貍注意力非常集中地閉上雙眼。

    它不能直接影響頭領的搗毀者號rdquo;飛船。它急忙采用一個剛試過的辦法來應急：它發功，并且把搗毀者號rdquo;飛船的反應堆關閉，其方法是把兩個驅動元件分開。頭領的搗毀者號rdquo;飛船向小行星帶的更深處飛進去。頭領現在已經無法再控制cao縱他的飛船了。

    古奇返回來，看到塔吉娜在和希望７號rdquo;飛船保持無線電聯系。

    當塔吉娜三言兩語地描述了古奇的所作所為時，德靈豪斯上校嚇了一跳。她最后說：您必須盡快干預此事。rdquo;

    方位？rdquo;德靈豪斯上校問。

    塔吉娜告訴了他方位。

    好吧。我試一下小的超量跳躍，幾分鐘以后我就到那兒了。rdquo;

    于是他進行了超量跳躍。

    盡管塔吉娜聽說過超量跳躍，但是她還是無法想象。飛船滑進五維空間，到達目的地時又在四維空間內顯出原形。每一個時間因素都被關閉了。

    他們還沒能繼續考慮這件事，就突然發現那艘球體飛船在他們和Ｚ－４５號飛船之間、緊挨著小行星的地方出現。

    布利cao作控制系統。Ｚ－１３號飛船來一個急轉彎，然后滑向頭領消失的方向。希望７號rdquo;飛船和搗毀者Ｚ－４５號rdquo;飛船緊隨其后。

    布利問：頭領無法駕駛飛船嗎？rdquo;

    古奇點頭說：他也無法加速。他沒有能源了。他幾個小時后就會死去，因為他的空氣沒有更新。rdquo;

    在正面屏幕上，一個小光點兒正穿過那些小行星。布利調到遠距離定位。那是頭領的搗毀者號rdquo;飛船。

    搗毀者號rdquo;飛船船頭前方很遠的地方突然閃出刺眼的光芒。在小行星的小光點之間出現了一個小的、閃爍著白色火焰的太陽，這一太陽很快又熄滅了。

    當觀察者的眼睛又習慣于通常的黑暗時，那個代表著頭領的飛船的小光點兒也消失了。

    布利加快了速度。當他到達和那艘失控的飛船同一軌道的小行星時才放慢了速度。它的直徑大約只有三公里。它的質量卻很大，無法通過硬著陸來改變航線。它靜靜地向前移動著。

    在它的表面上卻有一只大公貓，其體內還在燃燒。

    布利一聲不響地盯著頭領的墳墓。

    已經接收到這位變異人的少許人的想法的塔吉娜嘟噥著說：他完全與眾不同的性格使他成了離群索居的人，成了他的厄運。如果他不那么孤獨，或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他統治地球的愿望沒有實現?？墒撬麚碛幸粋€屬于他自己的世界來作為他的墳墓。rdquo;

    布利突然說：我想，您為他消耗了太多的情感。您和其他的變異人者把你們的超能力用于造福人類。這條路本來是為頭領敞開的。rdquo;

    她的目光依然沒有從屏幕上消失。她輕聲解釋說：我將再也不會使用我的超能力了。布爾，您別以為我會加入變異人部隊。我想像其他任何平常人一樣生活。rdquo;

    布爾沉思著回答：我想，我們都想像其他任何平常人一樣生活?？墒怯袝r候我們被一些事件強迫而不得不改變我們的想法。rdquo;

    第十七章

    佩利middot;羅丹沉思著看看外太空聯絡已經熄滅的屏幕。

    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那小子現在接近崩潰了。你本來能在另一個場合下教訓他的。rdquo;

    羅丹抬起頭。雷金納德middot;布爾在房間里很不顯眼。

    他的雙唇緊閉。他不情愿地向下看著羅丹。布爾屬于那些當著航空軍校學員的面顯得非常嚴厲的人?？墒钱斔務撈鹚麄儠r似乎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羅丹偏偏在軍校結業考試期間通過無線傳呼的辦法給學員猶里安middot;迪福勒打電話，把他叫到自己身邊。對此布爾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