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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只鳥正閉著眼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剛剛他們聽到的聲音正是這只鳥滿足的喟嘆。 喻兔:“……”第一次聽到有東西能把滿意表達的這么凄厲。 喻兔拉住還想往前走的容舒,堅定的表達自己不想去送死的決心。 沒想到容舒這個時候好說話的過分,他感覺到被喻兔拉住就立刻停下了步子,面帶笑容的回頭。 喻兔被沐浴在陽光下微笑的容舒晃了眼睛,這么一看,小容舒還真是又好看又溫柔…… 個屁??! 喻兔被走到她身后的容舒一把推了出去,然后他一掌拍斷了旁邊的大樹。 轟隆一聲,塵煙散去,身后的人早就消失不見,空曠的草地上只剩下喻兔和被吵醒后不滿的睜開眼睛的大鳥。 大鳥:讓我看看是誰不知死活打擾爺休息? 喻兔視死如歸的抬頭正好對上大鳥血紅的大眼睛,有了這雙眼睛的加持,大鳥的面貌顯得更加猙獰可怖了。 喻兔:弱小,可憐,又無助:) 大鳥發出一聲更加尖厲的叫聲,以此宣泄自己的怒火,似是要給這個不知死活打擾它睡覺的人類一點教訓。 一只巨大的羽翼遮住了喻兔頭頂的全部陽光,黑壓壓的壓了下來,周圍呼嘯的風聲告訴她,這一下足以將她壓成rou泥。 也不知是不是人在危險當中會爆發潛能,喻兔動作迅速的跳開,避開了大鳥的這一擊。 本來以為勢在必得的大鳥,因為獵物的反抗而更加生氣,它不再臥著,而是直起身體向喻兔撲過來。 喻兔還來不及細想自己為什么反應變得這么靈敏,就連滾帶爬的躲開大鳥的又一擊。 大鳥雖然身體龐大,但正是因為它太過龐大的身軀限制住了它,使它的動作很笨重,給了喻兔躲避喘息的時間。 一人一鳥在這片小空間里你追我趕,喻兔累的氣喘吁吁,因為在地上滾過的緣故臟兮兮的,很是狼狽。 被狡猾的獵物屢屢從手中逃走,大鳥氣的仰天長嘯一聲,翅膀一揮,一股幽暗的火光伴隨著勁風直沖喻兔腦門。 喻兔被風中夾帶的煙塵迷了眼睛,那道火速度又很快,盡管她已經盡量避開,可還是被打中,彈飛了出去。 疼,深入骨髓的疼痛。 喻兔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錯位了,她從來沒受過那么重的傷,疼的她直掉眼淚,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大鳥見這次終于擊中,很是開心,高高飛上天空,又直直的沖下來準備給這個卑劣的人類最后一擊。 喻兔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再躲開了,她緊緊閉上眼睛,安慰自己不會疼太久一下就過去了。 大鳥在半空中被一道黃符打落,掉在喻兔旁邊掀起一陣灰塵。 它似乎是比喻兔還疼,痛苦的尖叫著打滾。 喻兔費力的爬走避免被無辜壓死。 逃出生天后,喻兔仰躺著喘氣。她這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變回了胖乎乎白絨絨的兔子,不過她的白毛上此刻沾滿了灰塵,像是在土堆里滾過一圈。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將喻兔從地上抱了起來。 手的主人長的溫潤如玉,身穿白衣,看上去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喻兔雖然此時痛的動一下都不能,但還是苦中作樂感慨:不愧是小說里的世界,帥哥就是多。 白衣男子把喻兔抱起來,剛想將她放進懷中,帶回去治療,就被橫空出現的另一只手劫了過去。 容舒搶過死魚一樣的兔子,把她圈在懷里,喻兔被他手下的力道碰的又是一痛,疼的直哼哼。 白衣男子皺著眉不滿的看著容舒:“你把它弄疼了?!?/br> 容舒聞言臉色更難看,但手中力道卻放輕了,他沉著臉嗤笑一聲:“我的寵物,我自己會管。就不勞閣下費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身邊的人吧。別又死了?!?/br> 白衣男子緊皺起了眉,他身后一棵大樹后面露出一個女孩子的腦袋,看了看那邊已經涼了的大鳥,又瞅瞅這邊一黑一白對峙的兩個身影,高聲喊道:“師傅,魔物已經被打敗啦,我可以出來了嗎?” 容舒看到樹后面那個女孩的臉,笑容更大了,他語意不明的說:“你的情感可真廉價啊?!?/br> 白衣男子身子一僵,聲音驟冷:“你是誰?你認識我?” 容舒無辜的眨眨眼:“少年天才容時,誰不認得呢?” 躺在容舒懷里裝尸體,一動不動的喻兔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終于有了反應。 容時!《仙尊的白月光》里的男主!怎么會在這遇見他? 那他身后跟著的女孩應該就是唐婉寧? 喻兔費力翹頭看了看,那個女孩一臉稚氣,大眼睛里寫滿了純真,這絕不是唐婉寧應該有的氣質,唐婉寧不是溫柔有禮的大家閨秀人設嗎? 此時喻兔漿糊一樣的腦子里也理不清是什么情況,她扒拉著容舒的手臂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以此來刺激自己的記憶。 容舒感受到懷中兔子在亂動,他順著喻兔的目光向樹后的女孩看去。 容舒若有所思的垂頭,過了一會兒抬頭露出一個陽光大男孩標配,干凈的不含一絲陰霾的笑容對容時說到:“我師承清谷山,此番下山歷練,但學藝不精導致身陷險境,我的靈獸主動獻身救我于水火。我害怕她傷勢嚴重會落下什么后遺癥。早就聽聞少年天才容時俠肝義膽,心地善良。我看你這也是要回容家,正好順路。能不能讓我們跟你一齊上路,路上好有個照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