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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兔咽了咽口水,求生本能告訴她不要問眼前這個兇殘的大帥哥“他是誰”這種會惹怒他的問題。 然而剛醒過來的嘴跟不上不斷發出警告的腦子,一句話到了嘴邊直接就被禿嚕出來了:“那個,請問一下你是誰呀?” 容舒:“……” 喻兔欲哭無淚的看著容舒瞬間漆黑的臉色,恨不得殺了十秒前的自己。 容舒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聲音卻冷的嚇人:“哦?我看這藥確實是白喂了,還是扔出去喂蛇吧?!?/br> “等等等等!我開個玩笑,我當然認得你!”喻兔眨著眼拼命調動自己的記憶,然而不知在黑暗里待了多久,所有的回憶都變得不甚清晰了。 不過努力想想還是記得的,她應該不是又一次穿越了,而在她的記憶中性格這么別扭鬼畜的人只有一位。 “容舒!”喻兔喊出他的名字。 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有所回升,喻兔知道自己說對了,她放松下來討好的笑了笑:“我怎么會不記得你嘛。還是你好心把我從廚房里救出來的呢,怎么一轉眼你都長這么大了呀?!?/br> 容舒沒理會喻兔的套近乎,啟唇告訴她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蠢兔子,已經過去五十年了?!?/br> 喻兔身子僵住,她竟然在那個黑暗中待了五十年了? 容舒抬眸看著喻兔,如墨的眼眸中含有一絲嘲弄:“同時吃下獄火蓮果實和修行之人的心頭血,強行打開靈脈修煉。以你的身體吸收那獄火蓮果實修煉成型,五十年算短的了?!?/br> 獄火蓮果實?她沒吃??? 喻兔疑惑的對上容舒的眼睛,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片段。 獄火蓮果實藥性那么強?被咬到也算?! 不過也托這個的福,她終于變成人了,不用再仰頭看人,跳著走路了。 這么一想,好像是她占了容舒的便宜,走大運啦。 容舒耐著性子終于解決完大夢初醒,滿肚疑惑的喻兔的問題,站起身往洞口走出去,許久未聽見腳步,一回頭發現那呆兔子還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皺眉虛空一彈指。 “嗷!”喻兔手臂刺痛,回過神來。 看到前方站著等她的容舒,喻兔笑吟吟的蹦跶著小跑過去,“舒舒,我們去哪里呀?” “舒舒?” “這樣叫親近,畢竟我們也是認識了五十年的關系了?!?/br> 容舒不置可否。 “哦對了,我叫喻兔,不要叫我蠢兔子,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br> “閉嘴?!?/br> “哦?!弊焐鲜谴饝?,可是好不容易變成人,很久沒和人聊天了的喻兔是不可能閑下來的。 她憋了沒一會兒,還是喊容舒:“舒舒,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呀?!?/br> “去見識一下你的實力,讓我知道我的藥不是白倒了?!?/br> 第7章 委屈 喻兔跟著容舒出了山洞,往山下走去。 起初由于她時隔許久再次看到外界,看什么都覺得新奇,腳下步伐歡快,時不時回頭興致勃勃的和容舒分享,盡管只能換來一兩聲不冷不熱的應和也熱情不減。 可隨著頭頂的太陽越來越大,他們已經在山上走了有大半天了。 喻兔感覺腳下生痛,開始懷念之前是一只兔子,只用蹲在容舒肩上,不用自己走路的生活了。 她抬頭看著仍然比她高出一個頭,走在前面沒有絲毫倦容的容舒,鼓鼓嘴的追上去,“舒舒,我們還沒到嗎?” 容舒沒理她。 “舒舒,我還能變回兔子嗎?” 這句話讓容舒停住了腳步。 他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喻兔:“你連變回去都不會?” 喻兔乖巧的點頭,心中卻奇怪容舒的問法,也沒人教過她呀,她在黑洞洞的地方待了五十年,都快和現實世界脫軌了,那里去學什么法術。 看到她點頭,容舒臉上的表情愈發奇怪了,他皺眉,語氣微冷:“那你是怎么清醒的?” “就跟著一個會發光的小球走出來的?!庇魍幂p描淡寫的簡單概括了她在黑暗中遇到的事。 容舒瞇著眼看了喻兔一會兒,轉身繼續走:“馬上就快到了,跟上?!?/br> “喔?!?/br> 被問的莫名奇妙,卻連自己的問題都沒得到答案的喻兔懨懨的應了一聲,垂頭跟著容舒。頭上的毛球像她的兩只兔耳朵,此時也感覺到主人的不開心,無精打采的垂在兩側。 不過這次容舒沒再騙她,沒多大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從大概十分鐘以前開始,路上就再沒有出現林中的小動物們了。 本來他們一開始走的時候,有很多蛇蟻鳥獸遠遠躲在草叢樹梢好奇的觀察他們的。 但現在容舒帶著喻兔越走越荒涼,周遭除了綠油油茂密的草木,似乎再無其他活物,林中死一般的寂靜,隨著空氣中黏膩的風一起飄來淡淡的血腥味。 起初喻兔還沒注意到這些變化,可一聲巨大的鳴叫破空傳來,嚇得她激靈。 這個叫聲像是飛禽發出的,卻不同于其他鳥類活潑熱鬧的嘰嘰喳喳,這一聲鳴叫尖銳刺耳,帶著nongnong的危險氣息。 很快喻兔就見到了這個叫聲的來源。 那是一只通體黑紅的鳥,全身被暗紅色的羽毛覆蓋,透露著一絲不祥的腥氣。它大約有三層樓的高度,身軀龐大,喻兔站在它面前仿若一個螻蟻,一掌就能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