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最后合二為一。 他把洗好的牌放在桌上。 這次沒有再參與進去。 服務員走過來,給岑鳶上了一杯藍莓汁。 商滕特意給她點的。 岑鳶道過謝后,安靜的坐在那里。 商滕漫不經心的問了岑鳶一句:“誰教你的?” 岑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只說:“一個朋友?!?/br> “哦?”他輕挑了眉,似乎對她口中的朋友有些感興趣,“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岑鳶搖頭:“你不認識?!?/br> 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神在閃躲,逃避商滕的眼神。 他注意到了,也沒追問,只是淡淡的將視線移開,看他們打牌。 許松陽見他們耳語這么久,笑著調侃道:“你們這都老夫老妻了,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虐狗,合適嗎?” 趙新凱嫌棄的皺眉:“你他媽海王一個,還有臉說自己的是單身狗?!?/br> 許松陽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煙盒:“害,她們那頂多是叫身體伴侶,深入不了了?!?/br> 商滕冷冷的睨他一眼。 許松陽嚇的手一哆嗦,又把煙盒給放了回去:“我差點忘了嫂子也在這了?!?/br> 他和岑鳶道歉:“嫂子,對不起啊?!?/br> 還在狀況外的岑鳶逐漸回神,雖然不清楚他為什么要和自己道歉,但還是禮貌的笑了笑:“沒事?!?/br> 中途趙新凱接了個電話,臉色都變了。 幾次欲言又止的看著商滕。 一副做錯事的心虛樣。 許松陽見他跟做賊一樣,剛要開口問,罪魁禍首就來了。 許棉聽說他們今天有個酒局,也非要過來蹭。 從趙新凱這兒逼問出了地址,還帶了個人過來。 兩個人都是盛裝打扮過的。 許松陽看到許棉了,嘖嘖嘖的搖了搖頭:“一段時間不見,許大小姐又長丑了不少,跟個猴兒似的?!?/br> 許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許松陽和許棉家里是有點錯綜復雜的親戚關系的。 按輩分來講,許松陽甚至還得喊許棉一聲小姨媽。 但他從來沒喊過。 對許棉,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許棉懶得和他爭論,她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來跟他吵架的。 視線從許松陽身上挪開以后,她秒換臉,含羞帶怯的去和商滕打招呼,剛要開口,就看見坐在他身側的岑鳶了。 臉色微變。 商滕以前但凡是有什么聚會酒局之類的,從來沒有帶過岑鳶。 怎么今天她倒跟過來了? 岑鳶看到許棉了,很顯然,也看到了站在許棉身側的江窈。 她沒有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因為不重要。 她們并不是親昵到可以彼此問候的關系。 江窈今天過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攀高枝兒的,隨便是誰都行。 在座的任何一個,對她來說那都是平日里攀不上的高枝兒。 江家雖然有錢,但和跟前這幾位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說句難聽的,給他們提鞋估計都會被嫌硌腳。 江窈嫉妒岑鳶嫁的好,直接從一個窮鄉僻壤里的野麻雀,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 所以說,出身好不如嫁得好。 唯一讓江窈心理得到平衡的是,還好岑鳶并不怎么受商滕的重視。 日子過的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們坐下以后,許棉故意問岑鳶:“岑鳶jiejie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的嗎,怎么今天反倒跟過來了,是不放心商滕哥哥嗎?” 不等岑鳶開口,許松陽在一旁哼笑道:“有你這種道德敗壞的綠茶存在,哪個正室能放心?” 他這一口一個道德敗壞,一口一個綠茶的,許棉氣的臉色都發白了:“許松陽,你胡說什么呢!” “我胡說?”許松陽更樂了,“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有點逼數,長的跟他媽山里的野猴子似的,還想著和嫦娥比?” 江窈在一旁打圓場,語氣輕輕柔柔的:“好了小棉,別吵了?!?/br> 表現的又懂事,又識大體。 許棉早就不想和許松陽吵了,生怕他再說出些什么更難聽的話來。 但又不甘心認輸,覺得沒面子,江窈這番話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 她便順著下來了:“懶得和你一般見識?!?/br> 江窈今天的穿衣風格和岑鳶極為相似。 她衣柜里大多都是一些大牌子的限量款,或是各種高定。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穿。 再配上她刻意放慢放緩的語氣,竟然與岑鳶有幾分相似。 除了那張臉天差地別之外。 許棉還擔心商滕看到她剛才和許松陽吵架的那一幕,會對她的印象發生什么不好的改觀。 卻發現人家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她這里。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斗地主玩的沒意思了,楚杭說擲色子,猜點數。 輸的喝酒。 商滕把骰盅拿過來,讓岑鳶幫他開。 岑鳶沒動,她剛想拒絕:“我運氣不太好,可能......” 不等她說完,商滕握著她的手,手把手的引導她去把骰盅打開。 他溫熱的掌心熨燙在她的手背上,帶著淺薄醉意的眼底,少了點平日里不近人情的冷淡。 他低聲說:“沒事,輸了就輸了?!?/br> 骰盅開了,岑鳶的話沒說錯,她運氣的確不太好。 第一把就輸了。 商滕也沒多說,轉手就要去拿酒杯。 楚杭卻說:“既然是嫂子開的,那就得嫂子來接受懲罰,也不用喝酒,就玩個小游戲就行?!?/br> 他唇間帶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岑鳶,“嫂子,可以嗎?” 愿賭服輸。 岑鳶沒有拒絕,只問他:“什么游戲?” 楚杭在一行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真心話大冒險?!?/br> 許送陽一臉嫌棄:“......你他媽是小學沒畢業嗎?” 楚杭卻笑:“這可是促進感情的萬能游戲?!?/br> 他那雙笑眼讓他不管在什么場合,都嚴肅不起來:“嫂子,那我開始問了?” 岑鳶點頭,眉眼溫和:“你問吧?!?/br> 楚杭眉眼微低,帶了幾分玩味的笑:“滕哥是你的初戀嗎?” 這話一問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連全程沒有參與進來的商滕也罕見的把注意力移過來。 這似乎是一個沒什么懸念的問題。 可在長達數十秒的安靜后,岑鳶卻搖了搖頭:“不是?!?/br> 商滕手拿著酒杯,輕晃了晃,聽到岑鳶的話,手上動作微頓。 神色淡,又帶了點漫不經心。 面上也沒顯出什么異樣來。 在座的都下意識的去看商滕,見他沒什么反應,倒也不意外。 圈子里早傳開了,商滕娶岑鳶,不是因為什么感情。 再者說了,商滕的那點事,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比誰都清楚。 楚杭又來了一次,這回還是岑鳶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