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這個設計也太絕了吧,把她身材的長處和短板全都顧慮到了。 蘇亦真在心里為自己剛才的失禮道歉。 就這個了?。?! 她豎起拇指,看著岑鳶:“妙!” 面對她毫不遮掩的夸贊,岑鳶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神色仍舊平靜,出于禮貌的道過謝。 然后拿出皮尺,給她量了下三圍。 蘇亦真舉著胳膊,問她:“你是不是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樣,覺得我是勾引別人的第三者?” 岑鳶不是當事人,沒有發表意見的資格,再者,她對別人的窺探別人的隱私也并不感興趣。 只是輕笑了下:“我沒有想過這些?!?/br> 蘇亦真似乎不信,質疑的眼神盯著她看了會。 面前的女人,眉眼溫柔,有種南方女子的溫婉。 她太過恬靜,像是一灘平靜無波的水。 哪怕是再大的風浪,都很難激起一丁點的漣漪。 于是蘇亦真便悟了,她的確不在意。 有那么一種人,她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或物,是很難提起興趣的。 蘇亦真最后還是多此一舉的和她解釋了一句:“我沒當過小三,那男的都能當我爸了,頭發都禿的沒幾根,我不可能看上他的。不過是因為我得罪了人,所以有人要搞我,那些照片也是故意拍下來的?!?/br> 岑鳶安慰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蘇亦真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然后笑了:“我就算是當小三,破壞家庭,最起碼也得是你這種的?!?/br> 岑鳶把皮尺收起來,在本子上記下尺碼,笑了笑:“蘇小姐說笑了?!?/br> 蘇亦真剛才那番話其實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雖然她不至于那么沒道德,去插足別人的家庭,但岑鳶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遠黛眉,櫻花唇,腰如約素,說話談吐也是輕輕柔柔的。 像一株風雪中獨自生長的梅花。 明明看上去是弱柳扶風的,偏偏就有著不露痕跡的耐寒。 這樣的女孩子,太少見了。 岑鳶把東西收好,留了電話:“我盡量早點把樣衣做出來,試裝后,成衣差不多需要十五天左右?!?/br> 蘇亦真把墨鏡戴上:“沒事,不著急,反正晚宴也是下個月?!?/br> 她輕嗯了一聲:“有什么需要補充地方可以隨時聯系我,我就不打擾您了?!?/br> 從餐廳離開后,岑鳶打車去了趟醫院復查。 醫生說她是輕癥,暫時是不會危害到生命的。 平時多注意,不要讓自己受傷,注意補充凝血因子,控制出血。 至于并發癥,還得后期觀察, “最重要的就是有個良好的心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敗病魔,而不是被病魔打敗,明白嗎?” 岑鳶點頭:“我明白,謝謝醫生?!?/br> 醫生把筆帽蓋上,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和你丈夫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感情誤會,但這個病,我認為你還是應該讓他知曉。說句難聽的,萬一治療效果不理想,突然惡化,有個人陪著你,鼓勵你,也比自己一個人默默扛著要好。這種長期的病,打的就是一個心理戰,稍有不慎,很容易造成情緒崩潰的?!?/br> 岑鳶站起身:“嗯,我知道了?!?/br> 醫生的話,她的確有聽進去。 這個病,商滕的確有知情權。 至于陪著她,岑鳶就不奢望了。 從醫院離開后,她直接打車回了家。 何嬸聞到她身上的消毒水味了,擔憂的問:“這怎么還去醫院了,是生病了嗎?” 岑鳶怕她擔心,笑了笑,敷衍過去:“沒事,就是最近有些消化不良,去開了點藥,您別擔心?!?/br> 她把外套脫了,往里面走:“甜甜呢,睡了嗎?” 何嬸說:“玩累了,剛剛小周把她放回房了?!?/br> 因為今天商滕和岑鳶不在家里吃,所以何嬸就少做了幾個菜。 其余的,都是小孩子愛吃的。 鍋里煮著小米粥,香味溢出來。 岑鳶用鯊魚發夾隨意的把長發夾好:“甜甜這幾天有些上火,您盡量做的清淡些?!?/br> 何嬸點頭:“你要不要先吃點粥墊墊肚子?” 岑鳶輕聲拒了:“不了,我先去洗個澡,然后睡一會?!?/br> 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再加上待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所以她想先補個覺。 躺到床上后,卻怎么也睡不著。 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最后還是放棄,從床上坐起身。 商滕的司機把車開回來,站在樓下等她:“岑小姐,先生讓我接您過去?!?/br> 岑鳶看了眼暗的車窗,里面沒有人。 她點頭:“稍等一下,我穿件外套?!?/br> 她特地打扮過,也罕見的化了妝。 這種場合,到底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見他的朋友,太隨便的話,會顯得不太尊重別人。 車停在目的地。 岑鳶推開車門,夜風有點涼,她下意識的把針織外衫裹緊了些。 身側總有嬉笑間的男女走過,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黏膩的酒氣。 岑鳶不喜歡這種地方。 覺得吵鬧。 她剛要進去,有喝的爛醉的陌生男性過來,一口一個美女的喊著:“美女,有微信嗎?” 岑鳶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br> 他笑著往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交個朋友嘛?!?/br> 司機走過來,扯過他的胳膊把他甩開。 那人欺軟怕硬,見她不是一個人,頓時慫了。 也沒再繼續糾纏,惱羞成怒的罵了句:“臭表子一個,裝你媽的清高?!?/br> 司機見狀,要過去揍他。 被岑鳶攔住了:“算了?!?/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鬧大了也不好。 這地方亂,司機擔心岑鳶會再遇到這種是見色起意的酒鬼,于是直接把她送進去了。 vip卡座里,他們坐在那里打牌,商滕神色淡漠的看著牌面,側身坐著,模樣有幾分懶散。 岑鳶知道,這是他對某件事不感興趣時的舉動。 除了幾個之前見過的熟面孔,還有好幾個生面孔。 趙新凱看到她了,喊商滕:“滕哥,嫂子來了?!?/br> 他淡淡抬眸,將視線從牌面移到岑鳶身上。 與此同時,也看到了走在她身后的司機。 他微揚下顎,似乎在用眼睛質問他。 司機恭敬的低頭:“剛剛在外面有個酒鬼sao擾岑小姐,所以我就把她送進來了?!?/br> 商滕把牌放下,淡聲問她:“沒事吧?” 岑鳶走過來:“沒事?!?/br> 趙新凱非常有眼力見的站起身,把商滕身旁的位置讓給岑鳶。 她坐下以后,商滕把牌給了她:“之前玩過嗎?” 岑鳶拿著牌:“玩過一點?!?/br> 商滕點頭:“試試?!?/br> 他的頭輕輕靠過來,教她打。 刻意壓低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帶了幾分暗啞的撩。 “用k壓他?!?/br> 岑鳶聽話的把k扔出去。 2和a全都出來了,除了大小王以外,最大的就是k。 許松陽沒辦法,只能把大小王拆了單出。 那一把岑鳶贏了。 許松陽愿賭服輸,連喝兩杯黑方。 商滕微傾上身,正洗著牌。 那些質感偏硬的紙牌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整齊錯落的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