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rdquo;他喊道。醒醒，真見鬼！rdquo;

    羅丹在半睡狀態中去摸開關，并將開關按了下去。

    有什么事？rdquo;他嘟嘟囔囔地說道。

    布爾輕松地喘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再會hellip;hellip;rdquo;

    別瞎扯！我還想睡覺呢。rdquo;

    我觀察了一下。rdquo;布利激動地報告著。

    怎么啦？請你錄到帶子上讓我安靜會兒。rdquo;

    不行！rdquo;布爾喊道。海豹從海里爬上來了，都聚集到了山頂上。這你一定要看看！rdquo;

    羅丹驚訝地搖著頭。

    海豹？什么海豹？rdquo;

    后來他想起了布爾前一天的報告。

    他嘆息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好吧，我過來。rdquo;

    他沒有用很多時間去洗漱。他給自己點了只煙來到了指揮中心。

    布爾張著嘴坐在屏幕前激動地在向羅丹示意。

    羅丹看到他cao縱著一個帶畫面放大器的光學探測器。這樣，他便將實際上距離八公里的山頂小高原拉到了近前，以至于所有的細部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這座大約有五百米的高山的綿延很長的山坡和山峰本身在土壤結構上似乎與環形山的土壤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灌木沿著平緩的環形山壁向上生長，越過了山坡后才變得越來越稀疏，最后讓山頂完全裸露了出來。

    羅丹先看了看表。時間是一百九十六點鐘。布爾接替了托拉正在警戒。

    然后他觀察著屏幕。布爾想解釋解釋，但他擺手拒絕了。

    在山頂高原上運動著許多形狀怪異的動物，它們與海豹并不太像，但據布爾的描述它們應該是通過鰓呼吸，而且生活在水里的真正的魚類。令人著迷的是它們的運動方式。似乎有什么東西可以使它們總是同時都二下子做同樣的跳躍。

    你怎么看？rdquo;布爾問道。

    你說它們實際上是真正的魚，不是嗎？rdquo;

    是的，它們有鰓。而且據我們觀察，它們從未浮出過水面。rdquo;

    羅丹點著頭。

    大概是一種肺魚。rdquo;他思考著說道。

    天哪，你對它們如何呼吸這么感興趣？我卻更想知道它們搞了一個什么樣的游行！rdquo;

    這沒有什么特殊之處，類似的事情在地球上也有，比如松雞的發情。rdquo;

    布爾搖著頭。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松雞發情，但我確信它們不會像上面那些動物那樣以同樣的節奏互相圍著跳躍。rdquo;

    羅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你說得不完全對。rdquo;

    可是所有的疲憊感卻突然都消失了。

    去，拿兩套個人飛行服來！rdquo;

    布爾笑著跳了起來。

    這個時刻終于來到了！rdquo;

    羅丹坐到了可視電話機旁，呼叫著克雷斯特?？死姿固乇緛響摻犹娌紶栠M行警戒的。羅丹向克雷斯特通報了布爾的觀察情況以及他們要悄悄地靠近那些海豹以便從近處觀察它們和抓獲一只的想法。

    克雷斯特贊同這個意見。當布爾和羅丹穿上了他們的個人飛行服時，克雷斯特已經踏進了指揮中心。

    您對敵人偵察的顧慮突然消失了，不是嗎？rdquo;布爾問道。他這時已經打開了外閘門。

    羅丹搖著頭。

    第一，我沒想在樹冠上空五十米處運動。第二，那個山包在這種情況下確實給了我們足夠的保護。rdquo;

    布爾沒有再提出異議。

    他們緊貼著丘陵羅丹的山梁慢慢地滑行了過去。帶著針式輻射器，而布爾卻帶著一具重一些的解體槍。

    夜是黑暗的。觀察屏幕上清晰的圖像與他們現在所看到的一片黑暗之間的差別，起初使得他們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即使在封閉的金星云層下仍然還有個別的折射過的光線。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種不足的照明。

    他們在一刻鐘內飛了八公里。他們運動得不太快，以至于并沒有驚嚇住那些海豹。他們觀察了幾分鐘之久。海豹有大約一米高。它們通常像真的海豹那樣運動著，也是同時靠尾鰭和側鰭運動。但有時在它們跳舞的時候它們卻能用側鰭來支撐著身體和靠尾鰭待上半分鐘。它們的樣子很滑稽。很難想象它們在攻擊時會構成對人的威脅。

    布爾所說的游行突然結束了，連過渡階段也沒有。一下子籠罩了山頂小高原的寂靜中，羅丹想起了這些動物本身，除了他們的鰭在金星表面上發出的沙沙聲之外，到現在為止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他們似乎是一個沉默的群體。

    它們現在顯然已準備開拔了。羅丹示意地推了布爾一下。他們從它們的隱蔽處后面站了起來，沖散了海豹的隊伍，跳躍了兩三次就趕上了那群海豹。動物立刻作出了反應。其中絕大多數嚇得從山的較陡的那一側山坡迅速躍了下去。有幾只海豹卻試圖到黑暗一側的地方尋求保護。只有一只跑得不夠快。布爾和羅丹同時去抓。

    奇怪的是海豹并不反抗。它仰臥在那里一動不動。又大又聰明的眼睛瞇縫地看著這兩個人。

    注意！rdquo;羅丹說道?？赡苁茄b死。如果我們不注意，它會跳起來跑掉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