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那男子才不明所以,問慕衿道:“你是哪位?” 周遭已經有許多人駐足觀望,慕衿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她臉紅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容珩剛剛才回來,正好目睹了來龍去脈。 他走過去,將慕衿拉到自己身邊來:“抱歉。我家夫人視力不好,打擾了?!?/br> 那男子回過頭來,定睛一看,驚喜道:“珩兄,原來這位就是嫂夫人,真是誤會,誤會了?!?/br> 容珩很淡定:“你不見怪就好?!?/br> 那男子朗聲笑道:“一場誤會罷了,我有什么見怪的?!?/br> 說完,他看了一眼同游的嬌羞女子:“還好你及時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么和青青解釋呢?!?/br> 那男子也有約,兩人閑話了片刻,也就各自散了。 等那男子離開之后,慕衿心虛的不敢多說話。 等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容珩扳過她的臉,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惡狠狠道:“給我好好看清楚?!?/br> 慕衿被他捏的有些疼了,委屈道:“我還沒瞎,看的清楚?!?/br> “看的清楚?看得清楚你能把自己夫君認錯?” “……” 慕衿跟著他走了一會,才道:“不想回去?!?/br> “那你想去哪?” “就是不想回去?!?/br> 容珩沒再說話,卻折回去,帶她去了賦雅樓。 他以前很喜歡來這里,是賦雅樓的???。在賦雅樓,他還有一套專門的廂房。 慕衿卻只偏偏不想住他那套闊綽的,平日里家里錦衣玉食的日子過得還少么。 她非要自己選,可左挑右選,選了一套最小的廂房。 這種情調,是在家里求不來的。 她沐浴過后,就鉆到了床上。 她倒知道自己省懶清凈,穿的單薄的很,就用綿軟的被褥裹著。 雪白的軟被下,一片艷色。 最近她生著病,他比以前還要嬌縱著她。所以她不害怕,也不避諱。 而且,她知道在床上的時候,他其實更喜歡她做個妖艷的禍水。 她穿的單薄,可是他卻在更衣。 慕衿枕在床上問道:“你去哪?” 他淡淡道:“剛才在外邊遇到幾個朋友。他們在另一個廂房辦筵席,非要讓我去一趟?!?/br> 今晚她的扮相他喜歡。 他彎腰,溫柔的在她額際上親了一下:“我過去跟他們喝杯酒就回來?!?/br> “那我也想去?!?/br> “我很快就回來?!?/br> “可是還早呢,我也想去玩玩?!彼?。。 “穿成這樣你還想去哪?” 慕衿偏過頭,小聲念叨:“為什么不能去。分明就是看別人都一個人在外邊逍遙自在,只有你拖家帶口的,你嫌丟人?!?/br> 他系衣帶的手頓時停住。 很快,他系好衣帶,然后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堆衣服往她身上套。 “我不冷?!彼粷M的聲訴道。 他不說話,都快把她裹成粽子了,才把她拖出去。 慕衿不解了。 他這是,攜妻出門以證清白? ☆、抒雅 容珩那些朋友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聲色犬馬。 一推門,進了廂房,映入眼簾的便是縱情聲色的一幕。 上好的梨花木長桌上圍著許多人,左擁右抱,把酒言歡,最上座的位置仍空蕩著。 難怪他不想帶她過來。 見容珩過來,那七八個男子紛紛起身迎上來。 為首的一個男子打趣笑道:“珩兄,剛才我還遇見黃豫那小子,說你帶著個姑娘在外邊閑蕩。他還以為是你在外邊養的小情人,原來是嫂夫人?!?/br> 黃豫?不就是她之前誤打誤撞認錯的那個男子么? 黃豫不會將她之前的糗事,向他們抖落出來了吧。 慕衿頓時覺得尷尬。 本想出來玩一趟的,結果遇到這樣的事。要是讓眼前這些人知道了,他們還怎么看她。 她急中生智,睜著一雙大眼睛,扯著容珩的衣角,有些不滿道:“二哥哥,你不是說剛才是和你朋友在一起么?” 為首男子頓時反應過來,原來眼前這位不是正主。 他連忙打圓場道:“哎呦!太久沒見,我這不是開玩笑胡謅么。小嫂子別介意,剛才珩兄是和我們在一起?!?/br> 慕衿心下忍笑,這些人果然是狼狽為jian的好手,凈幫著他說謊。 慕衿其實也不是第一次陪他參加這種筵席,但是以往每一次在席上,一舉一動都要端著,臉都要笑僵了。 慕衿今日算是體會了一把做小的好處。 她不用再坐在一邊,規矩的像個木頭人一樣??梢援斨娙说拿?,坐在他腿上,跟他用同一樽酒。 座下一個男子喝的有些醉了,笑問道:“珩兄。你家夫人才給你生了個孩子 ,這才多久啊,今天好歹是乞巧節,怎么帶了個小野貓出來?” 慕衿心一緊,勾著他的脖子,手一下一下的拂過去。 他不會點破她吧。 出乎意料地,容珩只淡淡笑了一聲,毫不避諱的勾起她的下巴,聲調似開玩笑一般:“大的不講道理,這個小的我喜歡?!?/br> 她微微抬眸間,與他的目光有片刻的交會。 他的語氣雖然散漫,可是聽得她心里'撲通撲通'的,像觸犯了天條一樣。 因為在座的都不曉得慕衿的身份,說話也不拘謹。 聽容珩這樣說,其他人起哄道:“誒呀,那抒雅姑娘不要了?人家可是天天念著你?!?/br> 底下哄鬧一片,他不理會,只是笑著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晚上回去和你解釋?!?/br> 他輕浮的口吻,好像她真的是被他養在外邊的私寵。無關利益,只關風月。 如果說以前,是因為情色,因為利益,因為孩子。 但是從那一天起,她是對他那個人心動了。 想不心動也難。 他們有過那么多次肌膚之親,還有了血脈相連的孩子。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那么久,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論是剛成親還是她孕中的時候,他都沒有和別的姑娘好過。 這是很多尋常夫妻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她和容珩,做到了。 慕衿沒想到,她今晚就有機會親眼見到那位抒雅姑娘。 她喝的有點多,走路都不太穩,就纏著他抱著。 抒雅出現的時候,她正被容珩攬腰抱起,往回走。 回廊上沒有什么人,她又有些醉,于是曖昧的很肆無忌憚,在他身上都不安分。 他被她撓的有些微癢,于是按住她就要探入他衣襟的手,微微挑眉:“不會走路了?” 慕衿嘟囔道:“那你放我下來啊?!?/br> 話音未落,慕衿邊聽見了另一道輕輕呼喚的聲音:“少閣主?!?/br> 慕衿定神瞧了一瞧,發現眼前站著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裙的女子。 容珩雖然沒有放她下來,不過此情此景,慕衿也安安靜靜的了。 容珩的態度很恰到好處,雖不自高卻略顯疏離 :“別來無恙?!?/br> “別來無恙?!笔阊盼⑽Ⅻc頭,良久,才試探道:“這位……是您夫人?”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看他親自點頭承認的時候,抒雅還是覺得心口鈍痛。 容珩很自然道:“子衿身子有些難受,我先帶她回去了?!?/br> 這樣難得的春風一會,草草收場未免太過可惜。 慕衿見狀趕緊反駁他道:“我不難受,你們慢慢聊?!?/br> 容珩掃她一眼。 這位抒雅雖然是歌女出身,但氣質不凡。見狀雖然心里不好受,卻也不想死纏爛打的打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