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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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具一格的棄郎書太過狠厲,猶如一記重錘,打的齊玉搖搖欲墜。 顫抖的指尖拿起輕飄飄的紙張,朦朧的視線盯著最后一行,[愿,永世不見]五個字,臉色慘白。 棄郎書下,同樣壓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箱子。 齊玉扭頭看了那柜子好一會,才有力氣走過去。 他彎腰打開房間里唯一一口箱子,淚水瞬間決堤。 早就應該典當的錦衣黑靴,乃至披風,一件件在整齊的放在箱子里。 最后一件衣衫拿出,露出壓在箱底的紙張,和一支木簪。 上面寫:合離書 入贅齊家,三生有幸,君清品質高潔,岳父岳母待吾如子,姻緣不合,乃生之憾事。 愿君另擇夫婿,余生受盡寵愛,琴瑟和鳴,幸福綿長。 淤泥難配明月,今與君合離,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季子漠 景安四十八年二月初三 大顆的淚水下,黑墨漸漸暈染開來。 一支桃木簪被打磨的光滑,現只留下了齊玉二字。 齊玉二字之前的字,被刻刀大力的劃了幾道。 齊玉看了又看,方看出被劃去的字:季子漠很愛... 前后合起,就是季子漠很愛齊玉。 季子漠一大早把季安送到了季蘭處,踩著露水而去,踩著露水而回。 一座小山巔上,他坐了許久許久,看到華麗的馬車停到家門口,看到鄭柏敘進了自家的院子。 季子漠沒有千里眼順風耳,看不到鄭柏敘敲門,聽不到兩人說話。 只隱約的看到,兩位衣著華麗的貴公子站在院中。 季子漠坐的如一座雕塑,齊玉終究是換了衣衫。 道不同不相為謀,道不同不相為謀,季子漠在心里默默念著這句話。 是??!他心是骯臟的,他故意在齊玉說過離開后要了他。 他用花用衣服用桃木簪,每一步他是真心也是算計。 他算計著齊玉會有古人從一而終的思想,他算計著用愛感動著齊玉。 可是最后還是沒用的。 院里的兩個人說了話,拉開了院門上了馬車,小山頂上的季子漠猛然彎腰嘔吐了一團污穢。 現代的mama厭惡季子漠的真實,季子漠原本的驕傲自得,也變成了厭惡。 現在齊玉也因為他的真實,說著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離開,讓季子漠對自己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他把自己惡心吐了。 他在心里說,季子漠,你的心好臟,臟的沒人受得了。 院門外的馬車動了,季子漠如被子彈擊中了腦袋,直直的朝后面倒下。 他迷茫的望著變幻莫測的蒼天,一遍遍的問自己,他犯了什么罪? 是應該視而不見mama的辛苦? 是應該不做任何抵抗的和齊玉去流放? 還是季蘭的事他不應該插手,讓季蘭繼續自我折磨? 哦,還有,這次要錢的事,他不應該向村里人討賬。 是嗎? 他在心里不確定的問著是嗎?天地茫茫,無人能給他一個回答。 馬車滾滾而去,季子漠一遍遍反思,反思自己的罪惡。 突然,他猛的起身,向著山下跑去,向著桑農縣跑去。 侍衛得了自家公子的吩咐,只時不時的揚鞭,讓馬車慢行著。 車內燃著一爐香,齊玉失神的望著那爐香,攏著披風靜靜無語。 鄭柏敘遞給他一杯暖茶:“現在回去還來得及?!?/br> 齊玉抬眸希翼的問道:“回去之后呢?” 他想要鄭柏敘給個答案,可鄭柏敘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侍衛耳力好,邊把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邊回頭看。 “少爺,有人追來了?!?/br> 鄭柏敘推開一側的車窗去看,視線落在季子漠的那雙奔跑的雙腿上暗暗心驚。 “停車?!?/br> 侍衛拉住韁繩,馬車緩緩停住。 被霜打的麥苗現在遇見太陽有了活力,季子漠停在馬車旁喘著粗氣。 馬車內,鄭柏敘望著齊玉,等著他的決定。 齊玉冷寂的眸子如注入了暖泉,剎那間變的靈動。 “鄭公子,可否方便下車說兩句話?!?/br> 鄭柏敘微楞,未曾想季子漠是來找他的。 他看了眼齊玉,彎腰下了馬車。 兩人去了一側,齊玉用指尖頂住車窗,微微用力,偷窺著季子漠的面容。 季子漠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來,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輛馬車。 鄭柏敘心情有些復雜,齊玉能跟他走他自然高興,只是見他們兩人這樣,鄭柏敘又是不忍。 “不知季兄有何事?若是想留下君清,此事......” “不留?!?/br> 鄭柏敘:...... “那季兄追來是?” “他,一直在等你,昨晚是我強迫他的,你莫要怪他?!?/br> 鄭柏敘怔愣間,季子漠走到馬車車窗前,低聲說了聲抱歉。 城外的路上盡是泥土,季子漠孤身一人,朝著來時路走去。 明明是明媚的日子,他卻像是走在了黑暗里,四周空曠著,只有黑色的烏鴉陪他飛著。 齊玉忘記了小心翼翼,從車內往后看,看了許久許久。 鄭柏敘上了車,他問:“他與你說什么了?” 鄭柏敘:“他與我說,昨日是他強迫你的,讓我莫要怪你?!?/br> 兩行淚奪眶而出,齊玉收回視線,沒有的,他是愿意的,與季子漠恩愛一夜,他是歡喜的。 齊玉忘記了擦淚,手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腹部,昨日,這里落了許多guntang的淚。 季子漠一邊狠厲的沖撞著,一邊委屈的哭著,活像個被人遺棄的孤兒,找不到活路。 杏花村古怪的氣氛,隨著季子漠夫郎跟人走了而結束。 “我就說,季子漠夫郎和那個富家公子的關系不一般,一點都不知道避嫌,季子漠在山上守靈,那兩人就在季家也不知道做什么?!?/br> “季子漠真是做了王八,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防著點?!?/br> 第91章 “哎,你們說季子漠合離了,是不是就能考科舉了?到時候季子漠高中了,那夫郎肯定后悔?!?/br> “這可不一定,我聽那公子的小廝說,那公子是侯府的,季子漠就算再厲害,能厲害過世襲的侯府?” 有人憂心道:“我們和季子漠鬧了這一出,算不算是全村得罪他了?” “其實想想,我們和季子漠也沒什么仇,他還借我們銀子,我娘家都沒這么大方?!?/br> “當時就是看著齊家的夫郎覺得不公平,誰知道那夫郎把季子漠都拋棄了?!?/br> 神童入贅又合離,夫郎跟著皇城的公子走了,消息隨風飄到整個桑農縣。 季蘭在縣城再也待不住,帶著季丫季安回了杏花村。 緊閉的院門,空蕩蕩的房間,季蘭找了半日,急的快要哭出來。 最后還是季安在潮濕的地窖里找到的季子漠。 不知道在地窖里待了多久,那壇女兒紅被喝了個完全。 這半年,季子漠長高了不少,季蘭和季安用盡全力的想把他扶上去,拉了半天都拉不動。 季子漠笑著拍了拍酒壇:“姐,你的酒讓我喝完了?!?/br> “對不起啊姐,沒辦法,誰讓我就是個垃圾?!?/br> 垃圾兩個字說的尤其大聲,彷佛這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季蘭拉不動他,又是氣又是心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 “你這是做什么,不就是走了個夫郎,以后咱再娶一個,娶那漂亮的?!?/br> “姐就算累死也供你科舉去,等以后你高中狀元,娶高門大戶的哥兒,讓齊玉后悔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