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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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吃罷,季二的兒子上了門,言家中已商量好,葬祖宗的錢定是不能讓外人出的,早上村長說的事就算了。 待人走后,錢家族長和柳家族長又是急的跺腳,恨不得當場把喪事的錢出了。 等人走后,村長又去季老頭家門前走了一圈,一個大活人怎么就找不見了,一把年紀了,能走到哪里去。 請了風水先生,選了地選了日子,三日后。 棺材也拉了回來,所有都準備得到,只季爺爺找不見了。 后有一個小孩說那日見了季爺爺,一瘸一拐的走著,手里拿著一件襖子,說狗蛋走的時候穿的少,要給狗蛋送去。 算算日子,已經過去好些天,一個腿腳不利索,身無分文的老人...... 又村里村外的找了一圈,連縣里都找了幾遍,找不到也打聽不出來。 狗蛋這些招兵哥兒更是已經開拔往紫陽關而去。 無法,總不能拖著不下葬。 起棺移墳封墳,一房一房的孝子賢孫跪拜。 老大領著他一家,老二領著他一家,隨后是季子漠和季安。 站起身,望見遠處走來的一群人。 領頭的是錢村長和錢家族長/柳家族長。 錢村長扶著腰,在新封的墳前緩慢的跪下:“我雖然老了,在季大爺面前也是個晚輩,我給季大爺磕一個賠罪,是我不中用,沒管住村子里的小子,害得季大爺也跟著受罪折騰了,季大爺你大人大量,莫給小孩一般見識?!?/br> 季子漠看了眼季大和季有峰,隨后上前扶起錢村長,錢村長順著他的力道起來,側身讓到一側。 對帶過來大大小小的年輕男子說:“這里埋的我叫大爺的,是我的長輩,也是你們的長輩,不管是姓錢,姓柳,姓季,姓趙,都是杏花村的人?!?/br> “小的再怎么打鬧,都不能去驚動祖宗,你們這群不敬祖宗不敬長輩的人,還不快來磕頭送季家祖宗安息?!?/br> 杏花村上百的男人上前跪地磕頭。 季大看了眼季有峰,季子漠不知道什么情況,也跟著看了眼季有峰。 季有峰垂著眼,側跪在墳旁,左側留出了個位置,季大忙歸了過去。 季子漠抬腳跪在了季有峰右側,季安跪他身旁。 有人來拜,孝子賢孫的要回禮。 那邊上百人嗑了三個頭,季子漠隨著季大和季有峰給他們側跪著叩首回了禮。 祖宗重新埋了,爹還是要找,季大當天不顧夫郎的阻攔,背著干糧出了杏花村找爹。 季有峰帶著家人回了縣里,季子漠徒步也去了趟桑農縣,讓大一四人留意下消息。 風平浪靜的杏花村,氣氛莫名的古怪,不是敵意不是友善,說不出來的一種變化。 就像是上一秒打的死去活來的兩個人,被老師要求著擁抱一樣,尷尬別扭。 女孩不能上墳地跪拜,季子漠只上縣里接了季安回來,此刻睡在另一間房。 鄭柏敘每日清晨騎馬而來,傍晚帶著侍衛和小廝去桑農縣,安睡在集賢酒樓。 一張床上,季子漠和齊玉靜靜的躺著。 季子漠曲著的手臂墊在腦后,看著房梁不說話。 齊玉碰他的唇,他就讓他碰,只是不主動著做些什么。 “你什么想法?舊情復燃?” 季子漠平靜的轉頭看向齊玉。 “我愛你,不在乎你之前是不是喜歡過旁人,可是我介意你現在和他的熟絡,還有對我的忽視?!?/br> 他點了點心臟的位置:“齊玉,我很介意,很難受,我最煩小心眼的男人,自從你答應做我夫郎后,我想了許多種見鄭柏敘的場景,我要大度的接待,讓他看到我們過的很幸福?!?/br> “可是齊玉,你和他談天說地,和他詩情畫意,我小心眼的受不住?!?/br> 季子漠猛的坐起身,虛捏著齊玉的下巴,假裝惡狠狠道:“我不管,我就小心眼無理取鬧了,讓鄭柏敘趕緊給我滾蛋,徽州宣紙我給你買,我練字學棋,什么都學,你喜歡雪夜煮茶,等到冬天再下雪,我們在院子里圍個爐子,一邊烤紅薯一邊煮茶?!?/br> “烤紅薯是不是有點掉價?那就只煮茶,你說怎樣就怎樣,行不行?我也可以學高雅?!?/br> 把心里的火發了出來,他又抱著齊玉委屈的撒嬌:“媳婦我吃醋,快要醋死了,快讓鄭柏敘滾蛋,看到你和他站一塊我就心口攪得疼?!?/br> 禁錮著的雙臂如堡壘,每一處都熟悉到了骨子里,季子漠說在齊玉耳畔的委屈,每一個字都像一把薄刀割在齊玉心上。 齊玉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他不知道如何是正確的選擇。 他不知道為什么入贅的人就不能科舉,為什么重臣就不能有個夫郎。 他更不知道如何去籌那二十萬兩白銀。 心如刀割的疼讓他身子抖個不停,季子漠親吻他臉上的淚,又開始哄他:“好了好了,我不氣了,不過說話,你以后不準單獨見鄭柏敘,更不準帶著他來到我們的房間,要帶也要我在才行?!?/br> 為了愛,季子漠愿意一退再退,齊玉和鄭柏敘一同長大,少了些距離分寸,沒關系,他想的明白,可以一點點教齊玉,只要齊玉還在他懷里就好。 和鄭柏敘第一次見面,季子漠輸的太過慘烈,他慌了,不知道自己這個瓦罐怎么和玉器相比。 季子漠想,還好,還好齊玉不在乎這些。 他會努力,努力給齊玉好的生活,斑駁痕跡的手,自己用盡一生也會把它養回去的。 第90章 齊玉想回抱季子漠的胳膊抬起又放下,在他懷里哭的肩頭聳動。 “我,想要......” 季子漠摸著他的手安撫:“想要什么?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去給你摘?!?/br> “棄...郎...書?!?/br> 像是踩著刀尖說出的三個字,讓季子漠手掌一頓,許久沒有動作。 “想要什么?” “齊玉,有些玩笑不要開,我會當真?!?/br> 季子漠按著齊玉的肩頭,去追尋他的目光,想看看里面是何種情緒,可是他看不清,齊玉的眼里全都被淚裝滿。 “我要,棄郎書?!?/br> 緩慢卻清晰的五個字。 “為什么?” “道...不同...不相為謀?!?/br> 季子漠想,這可真是個糟糕的答案,糟糕到他無力反駁。 大家都是人間明月,只有他是陰溝里的爛泥。 也是,他媽都接受不了他的真面目,齊玉這么高潔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呢! 可是tm的憑什么,他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他到底做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猩紅的眸子濕了一片,季子漠被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打擊到了深淵中。 他死死捏著齊玉的下巴,不講分寸的啃咬著。 一床厚被被掀翻在地,齊玉第一次見到失控的季子漠。 他不知道,不知道這句話比他說愛上鄭柏敘還狠辣,若是知道,他不會說的。 齊玉如空中的秋千,被不懂事的人不停的推到天上。 他五指抓了黑發,季子漠的頭發比他的粗了不少。 衣服散落在身旁,當那一刻到來時,齊玉淚水不止的眼中有了笑意。 這樣真好,季子漠成了他真正的夫君,從身到心,都是的。 濃郁的甜香中夾雜著絲絲繞繞的苦澀,這是季子漠賦予齊玉的哥兒香。 兩人被這個香包圍,卻都無力去慢慢品味。 齊玉不知道自己是睡過去的還是昏過去的,只記得漆黑的夜,他像一團面一樣,任由季子漠翻來覆去,精瘦的腹部落下了很多淚,燙的他心里發疼。 齊玉醒來時陽光開的正好,天空大團的橘紅色云霞,美不勝收。 他坐起身,蓋著的棉被從他肩頭滑落,露出上面的斑駁痕跡。 齊玉覺得肩頭有些隱隱約約的發疼,垂眸看到上面咬出血的牙印,估摸著是咬的時候又心疼了,印記不深,最多下午就能結疤。 他一時有些想哭又想笑。 在季子漠親過他的桌子上,左側放著一張紙,右側放著一束花,像是宿世仇敵,離的遠遠的,都厭煩看到對方。 嫩黃的小花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紫色,季子漠扎成了一束耀眼的明媚。 齊玉身子酸軟的難受,他站在桌前,看著花笑著哭了,現在青草剛露頭,季子漠去哪里找的這些森*晚*整*理花? 修長的手指拿起花束,才發現底下壓著一張紅紙,上面寫:我愛你。 齊玉跳動的心像是被人掏了去,疼的他再難站立,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他不知道要如何做,他想把余下的生命都給季子漠,可是之后呢!看著季子漠跌跌撞撞的走彎路,等到最后當不了官也沒有了夫郎。 看著父母兄弟因無贖銀而損命,明明,明明他有機會救他們的。 父母和季子漠,齊玉選了,不得不選,他只能選擇父母。 院子里空蕩蕩的無一人,齊玉想了許久,他想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沒有,所有的都是弊大于利。 季子漠對他太過珍重,若不是拋棄的離開,他怕是會尋他一生。 熄滅的蠟燭哭了半夜,此刻上面堆的蠟似小山,窗外的風聲嗚咽的猶如烏鴉嘶叫。 齊玉緩慢的站起身,把花放在了桌案,走向了另一邊。 棄郎書 從此后,季子漠非齊玉夫君,齊玉非季子漠夫郎,兩人橋歸橋,路歸路,再見是陌人。 愿,永世不見——季子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