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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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三女再生子女,散開如滿天星,現如今也是個大家族。 季家太爺一輩子卻只生了兩個孩子,一子一女,子就是原身的爺爺了。 原身爺爺奶奶一輩子,生了三子一女,大兒子叫季大,當時家窮,在家里做活。 原身爺爺是個能干的,農活不忙就挑著擔子做貨郎,賺個辛苦錢。 從兒孫數量上比,季家已然落了后,大的虧處沒有,但在鄉下,人少總是免不了受些欺負。 去你菜地摘個黃瓜,農田里多種一掌寬的糧食,事倒不大,就是惡心人不是。 老二出生長大,家里稍微寬裕了些,原身爺爺咬咬牙,想著拼不過數量拼質量,送老二去了私塾。 老二現如今在縣里布莊當個賬房先生。 季子漠入贅到齊家,在縣里見過他一次,還不等季子漠打招呼,這二伯直接扭頭過去,季子漠不好熱臉貼冷屁股,也就裝作不識了。 老三呢,就是原身他爹了,老三讀書比老二聰明的多,私塾先生說是可塑之才。 有了這話,全家勒緊褲腰帶的供老三讀書,老大自小在家幫襯爹娘,大字不識一個,心里實在,爹娘說什么就是什么。 娶了個哥兒雖有小心思,但也聽話,虧吃了一個又一個,捧著原身娘。 老二精明許多,為人還算得上正派,知道家里處境,他自己比不過弟弟,只怨惱自己,對供老三也無二話。 這也算是全家的大方向一致,只待老三高中,就能苦盡甘來。 老三,也就是原主爹當真考中了秀才,一家人歡天喜地時,老大夫郎半夜起夜時,聽到老三兩口子密謀分家的事,言語間說老大一家蠢笨,老二一家自私虛偽。 當下就去找了公爹,公爹想著是誤會,把一家人攏到了一處,開會時不知怎的吵了起來,老三覺得自己考中了秀才不得了,因孝道不敢和爹娘喊,直接和老大老二吵了個天翻地覆。 說兩家無用,以后都是拖后腿,說他們供他讀書,不過是盼望著自己日后回報,如同做買賣一般。 為了證明自己對兩家的判決,把老大老二自小到大的事說了個遍,例如老大的蠢笨,他舉例說:大雪封山,老大去山上找柿子,沒找到不說,還摔了腿,在家里躺了兩個月。 可是他忘記了,那是他圍著火爐,說大哥,我突然想吃柿子了。 一屋子的吵鬧驚動烏鴉嘶啞的喊叫,他們的爹渾濁的眼中流下淚,啪啪的扇著自己的耳光。 自此一家人恩斷義絕,老大老二舉手發誓,哪怕老三以后封侯拜相,他們乞討為生,都不會討飯到他門前。 供出個白眼狼,原主爺爺依舊公平的分了家,只自此不讓原主一家登門。 原主爹就是老三,惹了爹娘生氣心里不安,直到原主出生,原主娘求婆婆上門來照顧月子遭到拒絕,讓兩口子心里有了氣,后面一家人大事小事真的不再管他們,積怨就越來越多。 最后是原主爹去世,爹娘是上門哭了一場,可兩個兄弟一家真的無一人上門。 原主娘怨天怨地瘋了一般,在家里大罵了三日,日日咒他們不得好死,什么畜生,老不死的,一個個詞都不能入耳。 這破事季子漠很難評...... 帶著恨意,原主娘不讓家里的孩子喊爺爺奶奶,要喊就喊老不死的,另外兩家更是連提都不能提。 要不是原主爭氣,掛了個神童的稱呼,這個狼心狗肺,不敬爹娘的一家,早被村里人厭棄了。 狗蛋是原主爺爺在后山撿的孩子,今年十七歲,故而剛才季安問是不是去狗蛋家吃飯,而不是說去爺爺家吃飯。 天冷,幾人步子邁的大,季丫指了指前面:“我們是回家吃紅薯嗎?” 說著小臉皺成一團,紅薯就兩個了,應當不夠吃了。 那她等下就不吃了,全都給大哥吃。 季子漠捏了下她的臉,望著濃重炊煙變的稀薄,緩緩笑了。 一步邁過門檻。 “趙嬸子,起了嗎?” 趙嬸子聽著這聲音,如臨大敵,擦了擦手,警惕的從廚房中出來。 “子漠這是回來了?怎大清早來了?” 季子漠笑著道:“昨晚剛回來,許久不見來看看嬸子?!?/br> 趙嬸子戒備道:“只是來看看我?” 季子漠疑惑道:“自然是,若不然能有什么事?” 他這樣說,趙嬸子喜的不行,她就說,讀書人都臉皮薄,季子漠又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性子,自持身份,肯定做不到與她撕扯。 瞧,這不就是季子漠自己認輸了,兵書上叫啥來著?哦對對,叫不戰而敗。 瞧見齊玉雙眸一亮,哎吆哎吆的叫了兩聲:“這就是你那夫郎吧?上一次遮了面不曾看到,現在才知......嬸子不知道怎么說,就跟畫一樣?!?/br> 第32章 季子漠笑著回了趙嬸子兩句,側身牽著齊玉的手腕,低聲溫柔道:“這是趙嬸子,趙嬸子懂得多,熱心腸,自小拿我和季丫季安當自家孩子一樣,是個頂頂好的人?!?/br> “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只管上門來問?!?/br> 齊玉被牽著,聽話的叫了聲趙嬸子。 季子漠說的這番話把趙嬸子捧到了天上,她眼角的褶子都笑成了一團。 當下就不見外道:“子漠夫郎啊,你這長的好歸好,就是冷著臉做什么.......” “哎哎趙嬸子,你這早上做的什么飯?!奔咀幽Υ驍嗨?,拉著齊玉就往她廚房擠。 趙嬸子也未多想,站在廚房外,得意喊著:“老大夫郎,掀開給子漠看看?!?/br> 她敢說,她家今日的早飯,全村人都不能比。 兩個木鍋蓋被人拎開,帶著水氣的煙霧蒸騰,季子漠伸頭一瞧,贊嘆道:“趙嬸子,今日吃這么好,白面餅子,炒的還有rou?!?/br> 趙嬸子下巴微抬:“那是自然,私塾先生考教,我家祖義得了頭名,可不得吃頓好的慶祝慶祝?!?/br> 又忙補充道:“我家平日里吃的也是好的,白面餅子隔幾日就吃一次?!?/br> 掀開鍋蓋的夫郎垂著眸不說話,聽著趙嬸子吹噓。 季子漠嘴上稱贊著,眼疾手快不怕燙的,一口氣拎出來三個白面餅子。 動作快的出了殘影,趙嬸子與那夫郎嘴巴驚的能塞雞蛋。 等到回過神來,三個白面餅子已經被分完,一個被塞到了季丫嘴里,一個被塞到了季安嘴里。 最后一個季子漠一邊往齊玉嘴里塞,一邊又快速的撈了個餅子出來塞自己嘴里。 餅子燙嘴又燙手,季丫季安邊吃邊燙的吸撕哈拉。 嘴里被強硬的塞了個白面餅子的齊玉:....... 趙嬸子愣了半晌,哎吆一聲,撲騰坐在地上,哭著喊:親娘哎...... 季子漠用肩頭撞傻掉的齊玉:“發什么愣,快吃?!?/br> 說著三兩口把手里的餅子吃完,拿過一旁的碗筷,把白菜炒rou盛出來,筷子又塞三人手里。 “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br> 邊吃邊抬起頭問傻掉的趙嬸子家的夫郎:“要一起吃點嗎?” 夫郎拎著鍋蓋,傻的連搖頭都不會了。 趙嬸子功力發揮了十成十,大腿拍的啪啪響,拉著長音的喊強盜進家,沒法活了。 季子漠:“吃了這頓不知下頓在哪里,你們都發什么呆?” 季丫季安忙大吃起來。 齊玉:......有點懵。 農閑時,大多是女人與夫郎先起床做飯,男人多睡一會。 聽到響徹天際的哭喊,說什么強盜,嚇的一撅屁股跳起來,抄板凳的抄板凳,抄鋤頭的抄鋤頭。 雖害怕的腿軟,卻還是大喝著跑出來。 原以為會見到絡腮胡子,滿臉刀疤扛著刀的山匪,誰知院子里就趙嬸子一個,連鬼影都沒。 趙家三兒一女一哥,大兒子已經娶親,女兒已經出嫁,還余有兩個兒子一個哥兒未辦事。 二兒子年十九,正在說親,小兒子年紀最小,剛八歲,就是剛說私塾得了頭名的祖義。 此刻趙大力連同三個兒子一個哥兒站在院中,胸腔的心跳如擂鼓。 趙大力臉色嚇的蒼白,上前道:“你這婆娘,大清早的嚎什么強盜,無端嚇死一家人?!?/br> 趙嬸子哭嚎聲更大了:“當家的,強盜都把咱們家吃干凈了......” 趙嬸子嗓門那叫一個高,一口一個強盜嚇死個人,一傳十,十傳百,村里男人拿菜刀的拿菜刀,拿長棍的拿長棍,囑咐自家關好門,孩子都躲起來,隨后視死如歸的跑來。 奔到趙嬸子門外,恐懼的閉著眼,揚著菜刀棍子跑進來。 啊啊啊啊啊啊,壯膽的大喊大喝聲震破天際。 季子漠心里咯噔了下,場面好像搞大了。 忙放下筷子走出廚房。 趙家院中皆是傻眼,抱著大戰一場,怕是要丟了命沖進來的人,提著心把院子看了一遍。 “強盜呢?” 村長年紀大些,舉著菜刀晚來了一步。 此刻,靜可落針的院中,季子漠站在灶房前,尷尬解釋了一番。 村長氣的胡子亂顫,顧不得罵人,忙點了幾個人道:“快,快去把去縣里報官的小子攔回來?!?/br> 點到的人撒腿就跑,這要是捕頭來了發現是誤會一場,還不得發大火。 等人跑遠,村長指著趙嬸子吹胡子瞪眼,罵了又罵。 趙嬸子縮著脖子往后躲了躲,躲到了趙大力身后。 趙大力臉上青了白,白了青,尷尬的厲害。 季子漠不等村長看向他,就主動接過話道:“今日之事都是子漠不是,擾的各位叔伯受了驚嚇?!?/br> 隨后對趙嬸子鄭重拱手道:“是子漠不知分寸,吃森*晚*整*理了趙嬸子的白面餅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