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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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向來不是吃前虧的主,眼見著男子咄咄逼人,她又欺騙在先,自知理虧。 訕笑道∶你這不都說是狡辯了,我還說個啥。 她說啥?說一籮筐的話,他會信嗎,顯然是不會的,她又何苦多此一舉。 你倒是拎得清局勢,還沒傻透。 太妹公主想,她原也不傻,是自己這人性子比較率真,又天真爛漫,有時做事還不過腦子,所以看起來有點傻罷了。 不過眼下情形,她不能否認容夜的話,要溜須拍馬,順毛說∶這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才故意這么做,嘿嘿,用力過猛,是有點過了。 還知道過了,若是他沒有戳穿,她是不是還打算一直這么抱下去? 江鳶說她當然不會了,少女最擅長的就是哄人。 那種無底線,無節cao,沒得面子的哄法,便是男子喜歡聽啥,她就說啥。 什么她雖然和大王子沒有血緣,可從小一直拿他當親哥哥敬仰,從來就沒有起過別的心思。 還有就是大王子的后院單是寵妾就有二三十個之多,孩子能組個球隊了,她放著好端端只寵她一個的容夜,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不要,非要和江煜糾葛不清,那她豈不是傻到家了? 再說她若是對江煜存有別的心思,早就做賊心虛了,哪里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當著容夜的面做越矩之事,她能這么做,顯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江鳶苦口婆心,嘴皮都快磨皮了,她發誓她所說都是真的,如有虛假,天打雷劈,一輩子都找不到親生父母,不得好.….… 男子原是心里有氣,并不打算輕易原諒這個沒有男女大防,不懂界限的小人兒,可奈何她動不懂就舉手發誓,還是毒誓的那種。 若他不阻止,再這么由著她說下去,還不知會把自己說成個什么。 他終究是敗給了她,暗嘆了口氣,止了她胡鬧的毒誓言,一句今后看你表現便也算是松了口,原諒她了。 只要容夜不生氣,表現當然是要好好表現的,而且還是要狠狠的好好表現。 少女美滋滋的點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啵的親了一口。 然后又神神秘秘的湊近容夜的耳畔,悄瞇瞇的告訴他,她今晚要吃蘑菇,讓他把蘑菇準備好。 男子身子一顫,耳朵根都紅了大半,這小人兒,真的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不過想著媳婦說晚上吃蘑菇的承諾,男子到底是再也提不起氣,甚至唇角還勾起了一絲笑。 男子消了氣,江鳶便順勢問他,是怎么知道她是假公主這件事的,他知道了多久? 容夜告訴他是她醉酒自己說的,這件事他壓根就沒調查,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那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了。 男子點頭,他的確已經知道很久了,而且還靜靜地看著她演戲,若不是今日這件事觸碰了他的底線,他應該還會由著她隱瞞,看她還能演多久。 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江鳶覺得容夜這cao作也實在太腹黑了,明知道卻不說,還在一旁看她的笑話。 男子并沒有覺得自己這么做有半分不對,誰讓是她欺騙在先。 等江鳶跟著容夜回前廳,江煜和那位上來就行了個摔跤禮的秋萊公主都還在等著他們,沒有走。 看來他們此番前來,還有別的目的。 果然,秋萊公主向容夜行了一禮,然后從袖口中拿了一封信,那信封的云紋團紋和封口上的封蠟,一看就是辰國的。 這是辰國皇上的親筆信,請太子殿下過目。 秋萊國會有父皇的信,他為何一點不知? 容夜半信半疑的結果信件,打開后上面果然是皇上的字跡。 男子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既然是父皇的意思,就請公主收拾行裝,明日跟隨我們一起出發吧。 秋萊公主面上含笑,心里卻激動不已,她微微福身道了聲是。 江鳶拿過容夜手中的信,打開一看,好家伙,秋萊國主不知什么時候和辰國皇上勾搭上了,他們兩個搞了個單線聯系,而且皇上還答應 了和秋萊的聯姻。 這信的內容便是要容夜此次回京都城,順便把前來和親的秋萊公主捎回來。 這也太草率了吧,兩國和親,不該是由使臣帶著聘禮,按著禮俗帶著接親隊伍,前來秋萊過,風風光光的接走和親公主嗎? 可就背個包袱,跟著他們悄無聲息的去了京都城,這算怎么回事,這也太隨意了吧。 堂堂公主甘愿受這么大的委屈,難道是另有目的? 少女腦子一轉,想著那信上并未指出將秋萊公主指給誰,是何身份,而秋萊公主從進門開始就瘋狂給容夜暗送秋波。 容夜雖然已經有了她這位正妃,可并不代表他不可以再納一位和親公主做側妃。 好家伙,這是準備在她眼皮子底下挖墻角的節奏啊。 江鳶堅持自己的胡蘿卜只能自己用,決不分享給別人,她要誓死保衛蘿卜,堅決不被人撬墻腳。 太妹公主眼里首要的敵人便是這位來勢洶洶的秋萊公主,而容夜眼里卻是這位和太妹公主毫無血親關系,名義上的大舅哥。 二人一致對外,雖然目標不同,但維護二人夫妻感情這點,還是很相同的。 江煜沒想到,江鳶被容夜拽走,再回來后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對他熱情不減,但卻總是有著刻意的疏離感。 他向來欣賞江鳶,在他心里,他不止把她看作meimei,也看作是知己,更是心中的白月光,在他心里,是所有女子都不能比擬的存在。 他承認他自小就喜歡這位父親在山林打獵帶回來的義妹,只是礙于他的身份,種種原因,他對她的愛意始終未能說出口,也未等來機會擁有她。 以至于如今他娶,她嫁。 想著那個曾經在他懷里依賴他,被他護著的小姑娘,如今已做了別人的妻子,而他卻始終放不下心里與她的那份美好。 他有些落寞和惆悵,看著她依偎在辰國太子身旁,就算不說話,也透露著夫妻和睦,羨煞旁人的意味。 江煜苦笑,聽說她嫁過去后,和他的感情很好,看來果真沒錯。 那么他的義妹這是真心愛上他了吧? 愛上了敵人? 第七十五章 她難道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難道忘了她是埭國人? 她嫁去辰國,與辰國太子和親,可不是為了讓她給容家開支散葉,上演夫妻和睦的。 當初三公主和陳王世子逃跑,這本就是一場順水推舟的騙局。 三公主是真心不想和親,而王上也是真心不想讓她去,原因并非是疼惜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想她背井離鄉受苦,而是三公主任性嬌縱,胸無點墨又沒有城府,不但難成大事,還會壞事。 公主和親,這便是一顆安插在辰國太子身邊的明棋,深入敵人內部的一把利劍,若能得到辰國太子的心,便是抓住了他的弱點,未來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這些,顯然那個嬌縱任性的三公主是做不來的,思及此,他們最后選擇了江鳶,而太妹公主的表現,也果真沒有另他們失望。 容夜是一個怎樣的人,大家心知肚明,才不過短短數月,她便能取得他的心,讓他完全的喜歡上她,這便是美人刀,臥在身側,隨時可直指他的咽喉。 而至于他對這小姑娘的那份感情,嫁過人又怎樣,愛上了別人又如何,待此事了結,待她完成任務,從辰國歸來,他便將她納入他的后宮,留在他身邊,一輩子只做他的女人。 鳶兒,真的不和王兄一同去吃個飯嗎? 男子的眼中充滿了期待,江鳶看了眼一旁絲毫不肯讓步的容夜。 此次返程匆忙,好多東西都沒有整理,這次就不去了,日后有機會,咱們兄妹再續。 她笑得恬靜,可江煜的心卻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他嘆氣,那好吧,照顧好自己,多保重。 拍了拍她的手,于此同時也將一張紙條塞進了她的手里。 雖是背對著容夜,可從輪廓和動作上男子也能察覺出異樣,女子的手在觸碰到紙條的那一刻有明顯一怔,她沒有想到江煜會突然給她這個。 紙條塞在手里,她沒有選擇接與不接的機會,只能快速的將它藏于袖中,可這動作又怎會逃過男子的眼睛。 夜里的吃蘑菇,太妹公主心不在焉,險些傷了他。 他知必是江煜給她的紙條擾了她的心神,但她不說,容夜也沒有追問。 第二日一行人按著計劃返回京都城,因為這次又多了秋萊公主,所以原本的一輛馬車,現在便成了兩輛。 女子身子柔弱,到底不如男子的體魄,且兩個女子,兩輛馬車加在一起,怕是要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慢些到達。 言爍∶殿下,屬下已經查出,埭國大王子此次出現在秋萊,是與走私鹽有關。 想起之前在鹽城的事,容夜心里其實已有了七分答案。 言爍又道∶因為埭國私下出售的鹽價比咱們便宜很多,所以秋萊國有意選擇和埭國合作。 原本是水火不容的兩個國,如今為了利益也可促膝長談了。 殿下,鹽可是咱們的經濟命脈,最近埭國的食鹽偷渡可是越來越猖狂了,若是不加以整治,只怕周圍小國都會去買埭國的走私鹽,而不要咱們的正規鹽了,長此以往國庫必將空虛。 辰國之所以連年征戰,依舊強大,百姓富足,全因辰國土地臨海,數國中只有辰國一國產鹽。 而鹽是百姓不可或缺的調料,手中掐著鹽路,就是掐著一個不斷制造財富的聚寶盆,辰國因此而強盛,埭國自然也想要在這蛋糕上分一杯羹。 整治自然是要整治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鹽被偷渡的如此明目張膽,就連地方官員都睜—只眼,閉一只眼,這般猖獗。 身后必然是有人為他們撐腰,一個國家若有賊人賣國,若想鏟除根本,再無后顧之憂,必然是要先把這人給抓出來,否則今日就算他對食鹽收手,明日還會再想其它方式牟取暴利。 提起埭國人跑來辰國偷渡食鹽這事,江鳶也覺得這事是埭國做得不對。 可奈何昨日容夜一直在她身旁,她不好向江煜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直到她去偷偷看江煜塞給她的紙條,她這才明了,原本她還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覺得偷渡食鹽這件事江煜或許不知。 可紙條上白紙黑字寫著,讓她回到京都城后,去偷容夜的調鹽令。 調鹽令可調動天下食鹽,江煜讓她偷取這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想什么呢? 太妹公主從昨日就開始心不在焉,就連每日最積極的夫妻親密都可以溜號,可見她心里藏了個多大的秘密。 江鳶的心里有自己的一桿秤,她是有底線的,所以江煜讓她去偷調鹽令,但她不會去。 可縱然她不會去,她卻不知,江煜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后,會不會再派別人去偷,又或者一計不通,再尋另一計? 她要不要將此事如實告知容夜,讓他在這方面加以防備? 可她又糾結,若是將此事告訴了容夜,那會不會將隱藏在京都城里的大羅琴行一并牽扯出來,還有那個神秘的暗人,容夜的師父戎戈? 畢竟若她偷拿出調鹽令的話,是要想辦法交給大羅琴行,然后由大羅琴行送到江煜手中。 這其中關竅,若她說了,容夜必然會想得到,瞞是瞞不住他,除非不說。 可若是不說,萬一江煜又用了別的辦法,容夜吃暗虧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