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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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鳶抬眸,對上男子一雙深邃的眸子,怎么瞧,似乎也瞧不出半點的殺氣。 若是得知了她是蕭薔,容夜眼下必然不會是這般的態度,更加不會對她噓寒問暖。 思及此,少女暗暗松了一口氣,如此也大著膽子去問:“殿下為何會給你的貓起這樣的名字?” “殿下可知,蕭薔是我埭國的軍師?” 容夜與埭國征戰數年,埭國軍師蕭薔,那可是他恨到骨頭渣里的人物,他怎會不知。 不過被太姀公主質問,男子免不得有些心虛。 其實說到他的貓如何叫了蕭薔,說起來也是個意外。 他養那只黑貓的時候,剛巧是容夜剛從商山戰役回來之時,當時正直容夜與眾將士們喝多了酒,黑貓鉆進他懷里。 德生道:“這只小貓來了東宮數月,殿下一直在外征戰,如今殿下歸來,便給這貓兒賜個名字吧?!?/br> 容夜當時剛剛從商山歸來,身負重傷,經歷了九死一生,那險些致命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想起那個騎著白馬,一直引他入埋伏的身影。 醉了酒的男子,幽幽撫摸著懷里黑貓的腦袋,咬牙切齒道:“就叫它蕭薔?!?/br> 蕭薔這名便是如此由來,將自己圈養的貓起了個敵人的名字,容夜第二日酒醒覺得此做法有些小人了。 可他堂堂一國太子一言九鼎,當著全軍營將士的面,說出去的話怎能收。 如此蕭薔就蕭薔吧,雖然每每聽見宮人們叫貓的名字,容夜都覺得這并非君子所為,可轉念一想,那設計陷害他的埭國軍師,原就不是個什么坦蕩的君子。 詭計多端,心思歹毒,如此他也就釋懷了。 可如今埭國公主成了他的妻子,當著太姀公主的面,叫她得知了他給自己的貓起了一個埭國軍師的名字,男子免不得覺得自己在太姀公主面前,那光輝偉岸的形象有點撐不住了。 撐不住,也是要強撐下去的。 男子輕咳了兩聲,道:“自然知道,但這世上重名之人那么多,有誰規定你埭國軍師叫了蕭薔,孤的貓就不能叫了?” 面對男子的說辭,少女覺得容夜他就是故意的。 方才少女是擔心容夜知道了她的身份,眼下她算是瞧出來了,容夜壓根就不知道她蕭薔的身份,之所以給這貓取名叫蕭薔,分明就是用貓在泄憤。 雖然商山一戰,兩人結下了老大一個梁子,已經到了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地步。 江鳶知道容夜恨她恨得入骨,可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事咱們擺在明面上,真刀真槍的干,背地里給貓起她的名字,平白惡心人,這算是什么本事?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少女是真的不樂意了。 “這如何就是強詞奪理?!碧珚徆骶褂羞@么大的反應,容夜也不樂意了,“公主可以給你的貓取名叫葉葉,與孤的名字同音,孤的貓又為何不可和埭國軍師叫一個名字?!?/br> “再說,蕭薔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容夜覺得,太姀公主給她的貓取名叫葉葉,這完全冒犯了他的名諱,可他都沒說什么,就這么縱容她了。 而他的貓不過是撞了埭國軍師的名字罷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這般踩了尾巴,炸了毛似的,是做什么。 男子的話越說越不中聽,她給小白貓起名叫葉葉,那是因為小白貓愛吃葉子,與他的名字同音,這完全是因為意外。 而容夜給他的貓起名叫蕭薔,這明顯就是故意的,這怎么能相提并論。 少女還欲爭辯,可容夜最后一句話卻提醒了她。 是啊,眼下容夜并不知道她就是蕭薔,她表現得這么著急,好像這事攤在她身上了似的,這萬一被容夜懷疑,將蕭薔與她聯系在一起…… 少女想到這,便是解釋:“蕭薔好歹也是我國軍師,為我埭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我……我難道還不能替他說話了嗎?” 身為埭國人,太姀公主替自己國家的人說幾句話,自然是情理之中,可瞧著她方才那般踩著尾巴,炸了毛的樣子。 這分明不是公主口中說的那般簡單,特別是方才說,蕭薔為埭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男子心里冷笑一聲,他的汗馬功勞那不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公主這般維護蕭薔,難不成是心里于屬意于他?” 男子黑眸深邃,看著太姀公主是從沒有過的認真神情。 容夜知道,他和太姀公主的婚姻,不過是兩國的政治聯姻,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就連文化背景都是相背的。 說起蕭薔,雖然容夜與他視同水火。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蕭薔在埭國的名聲地位,就如同容夜在辰國這般,辰國的女子有多少思慕于他,那么在埭國,便就有多少人思慕蕭薔。 想著太姀公主那花一般的年紀,少女思春,傾慕那些個名聲大噪的男子也是情理之中。 可如今她嫁給了他,埭國距離辰國千里之外,她便是曾經真的傾慕于那蕭薔,如今她人已經來了辰國,也與他成了婚,做了他容夜的妻子,過往之事也只能化作云煙,自是驚不起什么大風浪。 這些個道理容夜自然是都明白,可縱然是再明白,男子心里還是極不舒服。 少女瞧著容夜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說她屬意蕭薔,開什么玩笑,這天底下她還沒聽說過,有誰會自己喜歡自己的。 江鳶被容夜這話給弄懵了,她原本擔心自己暴露馬腳,被容夜知道她真實的身份。 可她千算萬算,卻沒想過,她袒護蕭薔,會被容夜誤會是她喜歡蕭薔。 “我……”少女想要解釋,可她一時不知該怎么解釋,這玩意一解釋不就露餡了? 瞧著太姀公主欲言又止的模樣,容夜便是覺得自己猜了個正著,這下更是確定心中的想法了。 “公主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男子似乎是已經認定了這件事。 少女搖頭。 男子挑眉,“不是?那為何要替他說話?” “我……”少女再次無言,她為何會替蕭薔解釋,那是因為蕭薔就是她自己好嗎,難道她還不能替自己說幾句好話,只任由聽著別人侮辱自己? 可眼下,她卻無法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面上看便是她有意袒護別的男子。 “怎么不說話了?”男子追問,“是不是心虛了?” “我……我心虛?”江鳶忽然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那感覺很是絕望。 男子冷聲道:“你與孤是政治聯姻,之前素不相識,也豪無感情基礎,不過你我如今既已經結為夫妻,也是有緣,孤自然不會任由這段感情走了歪路?!?/br> 男子頓了片刻,然后道:“若你肯與我坦誠交代,實話實說,并且保證以后心中都不會再想著他,只裝著孤一人,孤便不與你計較,過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你我之間還如曾經那般?!?/br> 容夜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儼然是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了。 可少女壓根就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容夜這口吻,就好像她是個輕浮女子,曾經有過多么不堪的過去,而容夜則是那個最后接納她,包容她一切的好男人。 這是想要往她腦袋上硬扣屎盆子呢,以后這日子還長著呢,若是江鳶就這么妥協了,被容夜這么一直誤會下去,在她和容夜的婚姻里,她豈不是無緣無故成了過錯的那方,一輩子都對不起他? 這鍋江鳶自然是不肯背的,可她又苦于百口莫辯,一解釋便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此少女思緒一轉,若是一定要背的話,那也定然不是她一個人背,畢竟蕭薔之事另有隱情,只是不便言說。 可容夜的表妹巫嘉琪,那可是在大婚當日陷害她醉酒,昨兒還想要陷害她推她落水,口口聲聲的喊容夜太子表哥,那般矯情做作的模樣,江鳶只要想起來,就覺得自己似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如此便將話題轉到了容夜的身上。 少女理直氣壯:“殿下的表妹都找上門來與我作對,我還沒說什么,如今殿下倒是先質問起我來了?!?/br> 少女話音剛落,便聽到懷里的小白貓,呲著小小的獠牙,亮著尖尖的嗓子,向著容夜的黑貓狠狠的“喵”了一聲。 然后便是后腿一蹬,身子一躍,縱身跳出了江鳶的懷里,直沖沖的向著黑貓而去。 小白貓亮出長長的利爪,越到黑貓跟前,狠狠給了黑貓一個大耳瓜子,直擊面門。 別看小白貓身子小,可狠勁卻十足,這一爪子,將那黑貓扇的一個趔趄從容夜的肩頭掉落下來。 這二貓在江鳶和容夜說話之時,已經對視很久了。 黑貓其實早就看小白貓不順眼了,只是沒想到小白貓先動了手。 如此小白貓落了地,黑貓一聲怒吼,身子一弓便是要向小白貓發起進攻。 可小白貓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黑貓會這么做,它身量小,與黑貓單挑顯然是自己送去挨揍的,如此它腳剛落地,便又身子一躍,順著少女的身子,又竄回到了江鳶的懷里。 那團雪白的毛團,窩在少女懷中,乖乖巧巧的“喵嗚”一聲,便是又做回了那只溫順無害的小白貓。 只氣得黑貓在地上來回打轉,瞪圓了幽藍色的眼睛,兇神惡煞的盯著小白貓,只怕是分分鐘想要吃了它…… 作者有話要說: 黑貓:有種你下來,我們單挑! 白貓:我還沒長大呢,我沒種,你能把我怎么辦,略略略。 兩只貓主人:……感謝在2020-10-01 23:59:23~2020-10-03 01:49: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osin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仙瓊瓊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江鳶也蒙了, 誰成想這瘦瘦弱弱的小白貓,狠起來這么可怕。 容夜的黑貓也不是吃素的,這么多年在皇宮里橫行霸道, 誰敢惹它, 如今遇見這么個不怕死的,黑貓繞著江鳶的身子,一圈一圈的盯著懷里的小白貓, “喵,瞄”的遲遲不愿離開。 小白貓卻對黑貓的威脅聲視若無睹,在少女的懷里翻了個身, 便是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江鳶的懷里, 悠哉悠哉的閉上了眼睛,舒服的快要睡著了。 小白貓的四肢爪子伸得高高的, 那位置剛好抵在江鳶胸脯的下方, 兩只前爪一團, 兩只后抓一團。 小白貓似乎也發覺自己的爪子好像碰到了什么軟乎乎的東西, 忍不住心生好奇, 便是一下一下的蹬踩了起來, 踩得還挺來勁。 男子的目光落在那雪白的貓爪子上,看著那只小白貓, 一下一下的蹬踩著自己媳婦的胸脯, 腦海中想起昨晚他摟著太姀公主睡覺時的情景。 那仿若跌入棉花地里的柔軟,如今卻被一只貓兒占據,不由得心里冒出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酸味來。 “殿下, 葉葉還小,它不懂事,傷了你的……”少女頓了一下, “蕭薔,你別介意,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它?!?/br> 容夜看著那只剛剛傷了他的貓,如今躲在主人懷里,吃著他媳婦豆腐的小貓。 冷哼:“它不懂事?孤看它比誰都明白怎么占便宜?!?/br> “什么?”少女瞪著水汪汪大大的眼睛,懷里的小貓一下一下蹬踹著,江鳶以為它是正在自己給自己抓癢,所以爪子才一蹬一蹬的,并沒有在意。 “殿下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容夜上前兩步,將那只舒舒服服窩在太姀公主懷里的小白貓拎著脖頸子給拎了出來子。 小白貓被抓了脖子,發現抓它的人是容夜,應是知道他是黑貓的主人,一雙眼睛充滿恐懼。 四肢小小的爪子騰空無助的撲騰了兩下,雪白的肚皮也裸露在外面,容夜拎著這只慣會吃豆腐的貓兒,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它肚皮下方的某處,那小小的,粉粉的,容夜心里暗道了一聲,“原來是只公貓,難怪這么愛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