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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言感覺眼里有些濕潤,強忍住快要涌出的淚花,改變計劃道:四號和我留下,剩余人全力撤退mdash;mdash;rdquo; 一號mdash;mdash;rdquo;九號和胖頭陀大壯三人同時叫了起來。 這是命令mdash;mdash;rdquo;禹言幾乎是吼了起來。 一號,你不能留下,你是指揮員。rdquo;猴子忙說道:他們需要你的指揮!rdquo;禹言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我留下來拔掉那顆釘子。rdquo;狙擊手對特戰小隊的威脅顯而易見,在大壯重傷的情況下,最好的狙擊手就只有禹言了。 九號和胖頭陀大壯三人的手雷全部交給了猴子,九號的眼里噙滿了淚花,盯著禹言溫柔道:一號,你一定要活著回來,你還欠我一頓飯的,不許賴皮。rdquo;禹言呵呵笑道:放心吧,等我和猴子回來,一定請大家吃大閘蟹。rdquo; 三人向留守的二人行了個莊嚴的軍禮,禹言和猴子回禮。 禹言對猴子點了點頭,二人同時向對面的灌木叢中扔出去兩顆手雷。禹言雙手各執一把微沖抵在胸前,與猴子同時掃射,暫時壓制住對方的火力。在爆炸帶起的硝煙中,九號回頭深深望了禹言一眼,和戰友們一起鉆入了灌木叢中。 他們撤退的同時,禹言和猴子滾動著交叉換位,手中的沖鋒槍一起噴出憤怒的火焰,掃倒了兩個雇傭兵,同時一顆狙擊步槍子彈與禹言擦肩而過。雇傭兵的火力更加猛烈,十幾處噴射的火舌,將猴子和禹言壓得抬不起頭來。 第一卷 第三章 喋血叢林(3) 禹言體內的天心訣急速運轉,六識放開,尋找著第三名狙擊手,可惜他天心訣只修習到了第二層,六識所能感觸的范圍十分有限,只能感受他的大概方向,卻無法準確把握他的位置。禹言給猴子打了個手勢,告訴他還沒有找到狙擊手的位置。見猴子眼睛骨碌碌亂轉,禹言笑著說:不用急,咱們在這多耗一分鐘,大壯他們就能更安全一些。rdquo; 猴子樂呵呵的道:這群兔崽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美刀,請來這么些雜碎,看來咱們還真值錢。rdquo;禹言嚼著從旁邊摘下來的一片樹葉:三個狙擊手,二十來號人馬,按照行情,怎么也得三百萬美刀吧。rdquo; 乖乖,rdquo;猴子咂咂嘴:那咱們幾個人不是每個人都能攤上好幾十萬美刀,這夠我娶多少門媳婦啊。rdquo; 禹言笑罵道:有你這么算的嗎?咱們可是一夫一妻制。rdquo; 聽著身邊呼嘯而過的彈雨,猴子又嘿嘿了兩聲,然后輕輕說道:一號,我能不能求你件事?rdquo;禹言稍微抬起頭向對面望了眼,見那群雇傭兵不斷變換著隊形和方位射擊,沒有沖過來的打算,稍微放下點心。 瞄準在叢林中若隱若現的一名雇傭兵的腦袋,禹言一個短點射,三發子彈將對方的頭蓋骨掀翻,滾動到樹后隱蔽,嘴里對猴子說道:有什么好事求我啊?rdquo; 猴子說:萬一 mdash;mdash;rdquo;看了禹言一眼:我只是說萬一啊,萬一我回不去了mdash;mdash;rdquo;禹言一把打斷他:胡說什么呢,我們還要請他們吃大閘蟹的。rdquo; 猴子掃出去一梭子,換了個位置隱蔽,笑著說:我他奶奶的也想吃大閘蟹啊,我只是說萬一 mdash;mdash;萬一我回不去了,一號,你幫我關照一下我家里人。rdquo; 禹言心沉了下去,他和猴子都十分清楚,面對這樣的敵人,二人安然返回的幾率接近于零。 禹言聽猴子繼續說道:我家里成分簡單,只有一個meimei,正在讀高二,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本來我想多掙點補貼供她上最好的大學的,現在看來是無法完成心愿了。rdquo;禹言想起了自己的meimei,小丫頭是不是在家里的閣樓上等著哥哥回家呢。又想到從小將自己兄妹二人撫養長大的師傅,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身體怎么樣了。還有山腳下閣樓里住著的那個女孩子,自己送她的竹笛她還保存著嗎,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與她通信了。 猴子雙眼緊盯著對面林中,接著問道:一號,你要是沒有來當兵的話,是不是今年也該考大學了。我也很想上大學的,可惜我家里條件不好,功課又太差。rdquo;禹言微笑道:不要緊,回去我給你補習,明年咱們一起上大學。rdquo; 猴子眼里閃出興奮的目光,手里的動作更加迅速起來,一個短點射放倒了一名雇傭兵,然后一個翻身靠到禹言身邊:真的?一號,你可真是挺厲害的,我聽說你十五歲就把高中內容自學完成了,連小天才九號都很佩服你的。rdquo; 禹言正要說話,卻看到對面草叢中一閃而過的白光,那是狙擊步槍瞄準鏡移動時在陽光下反射出來的光芒。禹言對猴子打了個發現目標的手勢,猴子咧著嘴笑,對禹言樹了個大拇指。 禹言端起狙擊步槍,心情完全平靜下來,天心訣行遍全身,將精神全部集中在對面林中,此時的禹言又進入了與天地融為一體的狀態,這種自然平和的心態,對一個狙擊手是最寶貴的。目標的偽裝十分出色,禹言在瞄準鏡中找到了目標,卻無法找準目標的有效位置。如果對他的擊發不能一擊致命,那么送命的將是禹言???,準,狠,這是狙擊手法則,離了任何一樣,都會在戰場上喪命。 猴子換了個彈匣,一顆手雷扔了出去,然后側身臥倒射擊。禹言見目標槍口焰一閃,趁著對手擊發的瞬間,禹言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與腳下的土地完全結合在了一起,勾動扳機的手就像是一支精準的機械手臂,完全沒有感受到后座力,子彈旋轉著飛了出去,在目標的額前爆裂開來。第三名狙擊手終于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