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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有嗎?我今天遮了的啊,欸,小林,快借個鏡子給我看看?!?/br> 她一面說著,一面借著這個話到護士站找同事去了。 魏寒陽關上門診室的門,坐到余溏對面,“你也是厲害啊,下次有空幫你打飯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br> 余溏抬起頭,“不正常嗎?” “正常,在你這兒很正常,但人妹子不是這么想的啊。哦,你覺得人幫你一次,你幫人一次就扯平了,人妹子還就是想你多欠欠她,越多越好,最好欠到你還不起……” 魏寒陽忘我地發表著他的“高見”。 余溏的注意力卻在“還不起”這三個字上。 傳統意義上,一個男人在什么情況下會還不起一個女人呢。 余溏覺得這可以延申成一個特別復雜的社會問題,但好像也可以收縮成一個特別簡單的身理問題。 比如前天晚上,他“睡了”岳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后天停更兩天。字數快壓不住了… 第10章 “喂?!?/br> “???” 魏寒陽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br> 余溏靠向椅背,“寒陽我問你個問題?!?/br> 魏寒陽擺了一個和余溏一樣的姿勢,“來,你問?!?/br> 余溏看向一邊,“是個私事?!?/br> “你說?!?/br> 余溏吸了一口氣,腦子開始不受控地醞釀,然而在即將要開口的時候卻突然渾身不自在。 他不得已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完,“咚”地一聲放在桌面上。 魏寒陽的目光跟著他的動作一上一下,最后詫異地落定在余溏臉上。 “你啥意啊?!?/br> 話音剛落,余溏卻猛地站起身,“還是算了?!?/br> 說完又去倒水。 魏寒陽轉身把手搭在椅背上,一臉看神經病的樣子,“你怕不是在逗我?!?/br> 余溏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站在飲水機邊一口氣又喝完了。 這一波物理降溫的cao作奏效以后,腦子總算有點清醒。 他走到辦桌后重新坐下,“你當我沒說吧?!?/br> 魏寒陽翹起凳子的腿,晃蕩著大長腿,拿膝蓋有一下沒一下地撞著電腦主機的鐵皮。 “你有點怪?!?/br> 余溏打開自己的筆記本,“你怎么和林秧說一樣的話?!?/br> “林秧?誰啊,那明星啊,她又來找你了?” 余溏抬起頭,“你還問我,我的航班號是誰告訴她的?!?/br> “啊……哈……哈哈……” 魏寒陽干笑了幾聲,“美女問我,能不說嗎?你別告訴我她真追機場去了?!?/br> 余溏取出掛在白大褂上的筆,取下筆帽沒有出聲。 魏寒陽轉著葉湊近余溏:“你摸她胸了?” 余溏頭也沒抬。 “心臟觸診也算?” 魏寒陽點頭,“算啊算啊,你完了你完了老余,你這就叫欠得還不起?!?/br> “那你的直腸檢查算什么?” 這一句是無縫銜接在他的尾音之后的,魏寒陽聽完差點沒把椅子翹翻,“我的天,你現在怎么污成這樣了?” “什么污?!?/br> 魏寒陽一愣。 通常情況下,斗嘴他都是不會輸的,但也怕余溏一本正經出奇招,畢竟兩個人都是醫生,這種基于專業知識的聯想最為致命,他都快有畫面感了。 “好了好了,打住,說你的正事?!?/br> 余溏這邊已經把筆記本翻到了他面前,他在自己的時間安排上畫了一個圈。 “我查了我自己的排期,患兒手術最快能安排在下周四?!?/br> 魏寒陽“嗯”了一聲,“好勒,哥欠你頓飯?!?/br> 余溏沒去接這個話,認真道:“但現在有一個問題?!?/br> 魏寒陽看向筆記本:“什么問題?!?/br> 余溏用筆頭指著一行標注,“我今天看診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句患兒母親妊娠期的服藥情況,她說有服用這種藥來治療神經痛的經歷。我大概算了一下時間,因該是在妊娠早期?!?/br> 魏寒陽看了一眼藥品名,“含苯妥英鈉?” “對,致畸類藥,這有可能是患兒心臟問題的初因?!?/br> 魏寒陽摸了摸額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了,“我覺得她恐怕不是治神經痛?!?/br> 余溏抬頭看他,“那是什么,抗抑郁嗎?” 魏寒陽看著余溏的筆記本點了點頭,“可能是?!?/br> 余溏沉默了幾秒鐘,“我跟你說這個問題,是因為我感覺患兒的父親很在意這個這件事,如果是一般的病人,我可能會直說,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目前沒有說得太直白?!?/br> 魏寒陽點頭,“我知道?!?/br> “寒陽,具體情況我也沒立場過多去理解,但我想你能知道這個情況,畢竟這個患兒的治療是長期性的,我這邊也需要家屬的想法統一?!?/br> 魏寒陽“嗯”了一聲?!拔叶阋馑?,我下來溝通?!?/br> 余溏收回筆記本,把筆夾回胸口的口袋,突然脫口說了一句:“現在男女婚姻關系真復雜?!?/br> 魏寒陽思考著他之前的話正準備站起來,猛一聽這話,一屁股又跺回椅子上。 “不是,你剛才說啥?” 余溏不覺得自己這句話有什么奇怪的意思。 他反而在想岳翎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