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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跟蹤就跟蹤,您還在意這些個表面的東西,趕緊說要事!”主子的事正處于緊要關頭,不容半點差錯。 咳咳咳。 李大夫面頰微熱,咳了幾聲掩飾羞愧,才徐徐道來:“那丫頭在一家布莊后門見了個魁梧的漢子,提起了梁姨娘的身世,似是……秦夫人暗中使了人查她的娘家人,還提到了她的一個表舅,要尋他去一趟秦府,證明……她的真假?!?/br> 這事回過四爺,但他們皆認為有挑撥之嫌,且大爺對梁姨娘寵護得無微不至,該是清楚她的底細。 若秦夫人翻不出大浪,他們不用多事??山鼇碓绞怯^察那女子,越覺得此事真有蹊蹺。 萬一是大爺的計謀,也算提個醒早做防備。 “什么表舅?!” 砰地一聲,李勇站得太急勾倒了板凳,聽聞院子里傳來小姐的嬉笑聲,他才穩了穩情緒招呼道:“這事您應當早些秉報大爺的……天色已晚,夜風太涼,您先帶四爺回去歇著吧?!?/br> 那梁姨娘的身世,主子雖沒跟他說多少,可他是知道其中有隱情的。 可不能叫夫人查到什么。 “李兄弟不必急,據說那表舅是個瘸腿,自梁姨娘被打發來了莊子養胎,無處可打秋風,又嗜賭成性,早落魄得不知去何處乞討了。還有傳言說他欠賭債被打斷了一只手,是死是活暫不能論?!?/br> 李大夫的這番話讓李勇徹底靜下了心。 “看來您知道的還不少啊?!?/br> 他也學對方一臉淡然扯了個假笑,無奈不符他的性情,自己先別扭起來。 “一般一般,正巧問對了個人,聽了一耳朵?!?/br> 李大夫拍了拍李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有勞李兄弟與大爺傳一下話,我這就催四爺回去,不耽誤梁姨娘吃藥。對了,明日給你送幾副藥來去去火吧?!?/br> 被個小丫頭擠兌得心焦火躁,果然還是年輕氣盛。 作者有話要說: 近來帶父母跑醫院做各項體檢,無心碼字,對等更的親們說聲抱歉。 望各位親提醒父母一年一次體檢,飲食清淡,少量運動,早睡早起。 ☆、057 夜幕垂掛,別院里只剩主屋亮著昏黃的燈光,讓清冷的夜色中透著一絲暖意。 習慣了這邊的夜晚來得早,剛在小毛那兒哄完孩子的梁辛打著哈欠推門進去,見床上那人還就著盞燈夜讀。 秦家大概無人會信,他們這昔日忙得吃住在馬車上的大爺,也會沉迷小說虛度光陰。 “別看了,抄的時候不是可以過一遍嗎?這光線不夠明亮,會看壞眼睛,近視老花都沒得醫?!彼贿吽ㄩT一邊說道,自己都未發現語氣中的關心。 眼鏡那東西她可沒能耐制造。 秦商執書的手一頓,終是放下,目視她翻過他的腿進了里側,才道:“直接睡過來吧,刻意分被不過是多此一舉?!?/br> 他往外挪了挪,掀了自己捂熱被子將她扯了進來,一副“刻意不嫌棄”的神情。 “我……睡相不好?!?/br> 梁辛心里掙扎得厲害,但身體被桎梏,又羞于反抗。 因為每晚堅持分被而眠,醒來卻都躺在人家的被窩。 “嗯?!?/br> 秦商不動聲色,發了個單音扭頭去吹燈。 他絕不會承認她的睡相其實好得令他心虛。 “你們家老四明兒還來蹭飯么?要來的話還是請林媽做吧,由奢入儉難,我都被伺候成富貴病了,做點飯都覺著累?!绷盒恋膶擂窝谶M了黑暗,便順勢躺了下去。 與男人同床這事不能細想,否則沒經歷過眼緣、心動、約會、牽手等,她直接跳到最后流程……很嚇人。 這個身體的責任與義務,在能力范圍之內的,她覺得可以承擔。 好比——陪睡。 當然只能蓋棉被純睡。 “入不了儉便奢著,我奢得起。此事已讓人知會過,你只管cao心璃兒的吃食,也安心不了幾日了?!?/br> 回府的日子近了。 “要去秦府了?” 梁辛側過身,本想吐槽他的土豪氣,但假期結束卻帶來陰郁,心里夾雜著百般滋味。 她自是不想回去的,也知不得不回。 何況這幾日的悠閑愜意已是難得。 “老四說了什么?他那貼身大夫也讓我傳話,說秦夫人派人四處打聽——”她頓了頓,把自己強行套入身份,繼續道:“好像要找我那瘸腿表舅來揭穿我?!?/br> 她可以算是貨真價實,就是放現代驗DNA都不怕,還怕來個遠親來認? 就說別院里一場大病燒糊涂了腦子不大記事了,誰還能找證據指證不成? “這倒不必在意,她找不著?!?/br> 微弱的光線里,秦商勾起了唇角,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想必已無精力尋我的麻煩,小五出走之事,母親對她記恨至深?!?/br> 該做的與不該做的準備,他早在接她們母女之前都做了。 “你已打點過了?” 梁辛暗自驚嘆,不得不佩服這人縝密的行事風格。 秦家的哪一個都不簡單,幸好她不是誰的對手,即便有人想拿捏她這軟柿子,也有猴子爹罩著。 “若離開京都,你可有想去的?” 秦商語氣平靜地轉移了話題,有些灰暗之事他去做便夠,她沒必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