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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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行為,直接得到了顧梟暗戳戳的白眼。 不過,顧梟作為主上辛苦追妻路的見證人,他偷偷瞥了眼蕭晟一側耳垂的咬痕,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主上和主母這對夫妻,終于要破冰了。 然而他這個欣慰的表情還沒維持太久,就見蕭晟朝他睇來一個清冷的眼神。 過來給朕梳頭。 顧梟∶? 他看了眼蕭晟梳整的一絲不茍的頭發,露出一絲疑問。卻見蕭晟走到梳妝鏡前坐下,修長的手指朝頭上一動,直接打開了玉冠。 下一刻,墨發飄落,及腰的長發順滑的披散在肩頭。 蕭晟看著鏡中的自己,此時沒了玉冠的束縛,他長發披肩的樣子,·配上那張清冷如畫的臉,像極了墜落凡間的仙人,又谷欠又仙。 是她曾經酒醉后最喜歡的樣子。 酒醉后的她就像是一只展露了真面目的小貓,最喜歡將他束的-絲不茍的頭發打散,握在手中,一邊輕嗅,一邊媚眼迷離,咯咯的笑。 酸腐書生,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才最勾人? 是啊,她就是喜歡他這張臉。 如今他也只有這張臉能在她酒醉時,勾引的了她。 想到這里蕭晟自嘲一笑,朝顧梟遞去一把沉香木梳子。 給朕換個能半遮半掩住耳朵的發型。 一向束得每一根頭發絲都規規整整的人,乍然換上了新的發型。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 然而當他們發現他之所以這么做的原因后,幾個人都恨的咬牙切齒,甚至想要給他暴揍—頓。 蕭晟,你是不是欺負了我表妹? 蘇木作為木蕎的親人最有發言權。他這么一說,其他幾人也將蕭晟給團團圍住了。 你這個禽獸,你是不是故意灌她酒,等她醉了之后,你…… 后面的話他們都覺得不妥,不想說出來,然而蕭晟卻態度淡淡的開口。 既然是她咬的,你們怎么就不說,是她欺負的我? 眾人∶→_→ 誰不知道你是心機狗? 不想知道我犧牲這么多,探到了什么? 蕭晟一句話就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但是輪到大家滿眼期待的去等他回復時,蕭晟卻獨獨轉了話題。 容成恪那邊查到什么線索了嗎? 圣女是否在他手中?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等著確定好蘇木娘親的死活后,一舉將蒙國皇宮踏平,將容成恪那條惡毒的毒蛇挖心挖肺,碎尸萬段。 聽到蕭晟這么說,眾人都沉默了一瞬,似是猜到了什么一般,都不再糾結剛才的問題。 之后蘇木開口,目前已經查到蒙國皇宮內有一處暗道,直通禁地。只是禁地的鑰匙只有容成恪一人知曉,所以里面究竟有什么,無人得知。 你猜里面會有什么? 蕭晟這么一問,蘇木垂下了眼皮,掩蓋在碎發后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或許是活人,或許是死人。 一個j子的兒子突然成為一個頂級巫蠱師,說他是自學成才的,根本不會有人信。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教他。 而那人善于偽裝,蠱惑人心的本事一流。蘇木不敢想,教會毒蛇自保之術的農夫后來會不會被毒蛇一口咬死。 他如今只想去做最后的確認。 我今晚去。 蘇木驟然抬頭看向蕭晟,既然他已經設了局來等著我們,越拖對我們越不利。今晚我去夜探蒙國皇宮,不管結果如何,你們不要跟來。 不行。 蕭晟搖了搖頭,你若出了意外,蕎蕎一定會怪我們的。 這時,一旁的戚潯之突然出聲,我去。我懂鳥語,對他也是個幫助。你們守著木蕎,以防那條狗又來狂吠。 最后這件事就算是這么敲定了。 晚上,蘇木和戚潯之換上了夜行衣去了皇宮,留下蕭晟和連笙二人守著木蕎。 似乎是連老天都在幫他們,這一晚,連一絲月光也無。整片天空黑沉沉的像是罩著一塊黑布,伸手不見五指。 木蕎喝了一碗安神湯睡下后,眉頭一直蹙得很緊。 她又想起前世里,她有一次不慎在蒙國皇宮迷失,誤入的一處密室。 那里,隔著敞開了一條細線的門縫,她看到了容成恪半蹲在一位坐著輪椅的女子面前,勾著溫柔的笑意,幫女子扶正了歪斜的步搖。 師父,你可千萬別死。否則,徒兒會傷心的。 在女子啊啊的聲音里,他眼中的柔像是結成了網,越來越黏纏,卻莫名帶著一絲陰冷的氣息。 師父,你對徒兒這么好,甚至將你的所有才學都悉心教授。徒兒怎么忍心你離去呢?你放心,徒兒一定會讓你長命百歲,會好好孝敬你的。 那時,女子的表情被遮掩在一堆碎發中,隔著細縫,木蕎看不清表情。只是當他推著她往密室深處走的時候,木蕎在那一剎那間看清了她的表情。 驚恐而帶著蝕骨的恨意。 而那張臉蒼白的近乎透明,瘦削的彷如只有一個骨架。 那一刻,木蕎受了驚,腳邊不慎踩到了一顆小石子,被容成恪發覺。她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 容成恪那時候似乎僅僅詫異了一瞬,就重新恢復了溫柔的假面。 蕎,她是我師父。早年間我被皇宮里所有人欺負,是她不忍,教了我自保之術。我能有今天,首先要感激她。說起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她是因犯了錯被囚禁在這皇宮里的。后來被人折磨太久,腦子變得不清不楚?,F在她不管看到誰,都一副要害她的樣子。所以蕎,不要害怕我師父,她是個善良又可憐的女人。 那時,木蕎被他的話蠱惑,還以為他是個多么孝順的徒弟,甚至到了后來,連這段記憶都淡忘了。 直到這一晚,噩夢降臨。她才突然想起,密室里的女人究竟是誰。 是她,圣女蘇泠。 木蕎從夢魘中驟然驚醒,她長長的喘了幾口粗氣后,突然喚醒了—旁看護她的冷眼姐妹。 快,快去喊蘇木。' 她不知情,但是冷臉姐妹卻是知情的。那張面癱臉雖然依舊是冰冷的,但此時她們的語氣里卻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小姐,蘇木少爺這會兒怕是已經到皇宮了。 此時,蘇木和戚潯之自然是已經到皇宮了。 然而剛到這里他們就覺察到了詭異。 諾大的蒙國皇室居然沒有一個守衛,這里就像是一個空城。不,確切的說,這個連宮殿的燭光都沒有一盞的皇宮,簡直就像是一座鬼城。 他們和帶來的暗衛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蘇木袖中的蟲子突然發出了簌簌的響聲,它從他袖中鉆了出來,在黑暗中突然朝著一個方向彈射出去。 片刻后,那里傳出一聲像是野獸怒吼的聲音,緊接著一群人從四面八方躥了出來。 這些人,邁著奇怪的步子,看起來就像是被人cao控的木偶,一步步奔跑著朝他們圍攏。 是蠱人。 蘇木首先看出了異常,他手中捏著數根沾了自己鮮血的銀針,朝著那些蠱人飛射過去。間隙間,他朝著眾人命令。 快撤退,這些蠱人你們殺不了的。 然而,已經進了容成恪設的局,他們怎么會那么輕易就離開? 更甚至,本來蘇木的血傳承了圣女蘇泠的血,對蠱毒具有天生的克制。但對于這些蠱人,他卻是失算了。 那一刻,蘇木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眉眼中劃過一抹陰郁的戾氣。 容成恪,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你要殺了朕? 容成恪從那些蠱人身后走出,看著這些被圍困住的人,笑的溫柔無比,卻讓人看起來毛骨悚人。 蘇泠的兒子,你母親都栽在了朕的手中,你又憑什么能殺了朕? 憑你跟大景皇室關系密切嗎? 說到這里,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咯咯的笑了起來。 蘇木,其實朕并不想引你來的。畢竟朕答應過師父不動你??上?,你跟蕎走的太近了。你若不來,她又怎么會來呢? 說到這里,他像是緬懷一般,眸中染上幾許深情。 畢竟蕎她那么善良,又那般顧念親情,她一定不會讓你這個親人落在我這個惡魔手中的,不是嗎?所以….. 他慢慢走過去,語氣像是被毒蛇爬過一般帶著森然的寒意。 想要離開就拿她來換吧。順便為了你們的這場傾情演出,朕特意發一發善心,讓你們母子二人見上一面。我想師父她老人家,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一刻,蘇木哪還能不確定。 眼前這個男人果真就是農夫與蛇里的蛇。 然而蘇木沒有做聲,即便他清楚眼前人是怎樣一條恩將仇報的毒蛇,他也不能在此時亂了大局。 帶我去。 蘇木冷著聲音,拋下一句冰寒徹骨的話。一字一句仿佛是從齒縫隙中擠出來。 容成恪咯咯一笑,他看向蘇木,那張本來俊美如神祗的容顏卻像是染上了魔氣,帶著讓人戰栗的森然。 蘇公子這么急,就不怕朕帶你去的是地獄? 他說到這里,雙手突然朝那些蠱人拍了拍,下一刻,它們就像是聽到了命令一般,四散開來,隱在了暗處。 容成恪緩緩走過去,朝著戚潯之打量了一圈,眸中多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妒意。須臾,他仰頭一笑,笑得連眼淚花子都流了出來。 你重生一世又如何?知不知道她為什么不愛你?因為你蠢,你知道嗎?明明她在離開那個山村后,最先遇到的是你,可你卻蠢得把她給落單了。 我僅僅是幾句謊言,就讓她相信,你為了事業把她給拋下了。甚至到了后來,你連她的兒子被我用蠱控制都不清楚。你說你是不是蠢得無可救藥? 他這些話已經算是最惡毒的諷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