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
以上幾條相加,只要榮安愿意咬她,夠她和常家喝一壺了! 此刻的她,迫不及待要回京好好和祖父祖母說道說道了…… 榮安也想起來了。 “對。那日鞋鋪本說好是中午將馬靴送來我府,可最后一直到傍晚才送來。想來就是那段時間被動了手腳?!蹦敲?,便是那掌柜或店員有問題,或被誘或被逼著做了見不得人事。 “又是郭品!”皇帝一拍桌子。這家伙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鬼蛇神!他究竟做了多少壞事! 闞信奉命,疾馬趕回京,想要捉拿鞋鋪上下問話。 入京才知,昨晚那鞋鋪一場大火,鞋鋪從掌柜到兩個伙計全被燒死了。 半夜官府便排查了,大致判定是老鼠打翻了燭臺,剛好那燭臺又點到了做鞋面的棉絮,結果燒了起來……是意外! 那鞋鋪,已是燒了個焦黑,什么都沒留下。 沒有物證,更沒有任何人為縱火跡象。 死無對證。 皇帝更是勃然大怒。 而往郭品身上查時,發現與郭品交往最深的,竟然是葛崇儒。而郭品在翰林院的頂頭上司,則是皇帝的人。這意味著,還是沒有收獲。 同時,朱永泰那里傳來消息——郭品死了。 “怎么死的!” 朱永泰覺得很冤枉。 他怕郭品會被太子的人救走或是殺了,所以特意將人帶回了自己府中。 他又恐郭品會自盡,所以昨晚開始就一直堵著郭品的口。 然而剛剛傳來消息,說是府上侍衛換班吃飯的空檔,兩個輪值看著郭品的侍衛便暈在了原地。而郭品,已經死了。人依舊被綁在了柱子上,但卻口吐黑血,被毒死的…… 朱永泰不確定是他府里有內jian,或是有外人混進了他府中。 榮安斂目,不管哪種,至少說明一條:他府上不夠嚴密! 還是他的責任! 這事,不該交給朱永泰的。 哎! 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朱永泰,玩不過朱永昊! 前世的他,基本連威脅都沒能算上,今生真能指望他去將朱永昊拉下位嗎? 沒可能的! 只怕他的王府,已經被朱永昊的人滲透了。 他自作聰明將人帶回府,恐怕也不比官府安全。 皇帝又氣到了。 事已至此,線索全斷。 查不下去了。 默。 靜默。 朱永泰跪地求罰,卻無濟于事,皇帝揮揮手,示意他退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沒合適之人接班,看來,他至少還得多在這位子上待個二十年才行…… 虞博鴻親自送了女兒回去別院休息。 “朱承熠與你……”自家白菜到底被拱了,總有些不爽,然對方救了女兒的命,就這一條,他便無話可說。 “我嫁他!”榮安不想拐彎抹角,也不想讓爹難做?!拔蚁朊靼琢?。他也跟我保證了不少。我信他?!?/br> “那你心中……” “有他!” 虞博鴻便不再多言,只叮囑她好好休息。 很快,朱承熠過來了。 他給虞博鴻跪下了。 虞博鴻明白他意思,親手將他扶了起來。此刻的自己,只能去接受了。 “我便把她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她若受了委屈,我唯你是問?!?/br> “定不辜負!” “好好保護她?!?/br> “我會的?!?/br> “你只要護好她,我亦會盡力護你!”虞博鴻這話也算大有深意的應承。 朱承熠再次拜下。 對他來說,這是個珍貴之應。 …… 第373章 是龍還是蟲(書友尾號二七零二寶寶的萬賞加更) 虞博鴻離開,也沒提讓朱承熠避嫌的話,直接將空間留給了他和女兒,也算是用行動默認了他。 朱承熠大步進了里間。 臀部酸痛只能趴著的榮安正在榻上長吁短嘆。 “郭品死了,老八無能,線索全斷,你失望了?”他上前蹲下。 “談不上失望?!碑吘沽系搅??!熬褪且娞右琅f活蹦亂跳,心里不舒服,畢竟我們都吃虧了?!彼懒藥讉€人,傷了她,還死了一匹馬。 “我倒不這么認為?!彼麑⒛X袋擱在了榻沿,與她面對面,他伸手,先是摸摸她發,又是摸摸她臉,不由眉眼彎彎。 難得的溫順慵懶,像只貓。 讓他有些愛不釋手地想多撫兩把。 “怎么說?”榮安自然覺察到了他手的動作,但想著既已答應了他,又可恥到連更親密動作都有了,此刻拍開他手,算不算裝矜持? 這么一想,她還是閉上了眼,強忍暴起的沖動。眼不見為凈,并默念:色即是空??! 哎! 該死的! 她罵的,是她眼皮剛閉,嘴上又多了層東西。 軟軟的,帶著他的氣息。 她到底是一把拍去了他腦袋上。 可對方壓根不踩。 稀里糊涂間,話未問明,她又氣息不穩,暈頭轉向了。 “你走!我要休息了?!毕氲讲痪们?,她拿鏡子找了脖子,并未找到他說的紅印,明顯又被他逗弄,她的怨氣又上來了。自己在他手上,顯得尤其之傻。 “話沒說完,我不走?!彼苯由狭碎?。 “你別睡我榻上?!?/br> “你怕是搞錯了?!彼??!斑@是我的房間,我的地方。我有絕對自由?!?/br> “……”他的?難怪,這屋子不管裝飾還是氣息,都是簡約大氣的英朗之感。來的時候她在裝暈,壓根不知來到了何處。她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客房。 “是我把你背來的。我不放心把你送去別處,所以把你帶來了這兒。這是我在馬場住的院子。要不然,你以為這房間怎么既私密還樣樣都有?所以,是你躺在了我的榻上。是你主動沾染了我的氣息,我的一切?!?/br> 榮安還能說什么?她連他的被子都蓋過,連他的杯子都喝過了。 他哈哈笑著,掰過她腦袋又印了一口。 隨后解釋到: “我不覺得我們吃虧了。你沒發現嗎?朱永昊已經被逼得掩不住假面了。他不但疑似暴露了他在老八身邊的內應,還狗急跳墻地連殺幾人。他快繃不住了。而他越是這般急于毀尸滅跡,才越能激怒皇上?!?/br> 朱承熠起身灌了一杯茶水,有意識離她遠了些。他發現了,只要觸及了她,腦袋里就有些更進一步的念頭。 “就算郭品能開口指證太子又如何?你覺得太子會承認?你覺得郭品手上會有對太子不利的證據?空口無憑,有用嗎? 而時間上足夠太子造些其他證據來反咬郭品一口,指證他是栽贓或被人指使。而郭品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能被他控制,只怕本身就有許多把柄在他手上,還未必就敢咬出太子來。 再退一步,即便查明又如何?這事到底沒有造成實質影響。你好好的不是?這樣的事別說將他拉下位,就連傷筋動骨都不能。所以,此刻這樣最好。他已經慌了!” 一次次的逼迫下,他很快就會慌不擇路。 那么,機會就來了。 “嗯,有點道理。但若他還有耐心呢?” “辦法多了??梢詫⒂嬀陀?,請君入甕?!?/br> 榮安看了他一眼。 見他不多說,知他最近神神秘秘,有自己不知的盤算。 “你以后緊跟我步伐就好?!?/br> 他忍不住又想上前。 “而且,我得謝他。若沒他弄巧成拙,你那里我怕還得要下一番苦功。果然,老話最實在,還是生米熟飯什么的,最有效不過?!?/br> “你可以走了?!睒s安又開始嫌棄他?!巴硌绮皇悄銣蕚涞膯??趕緊去招呼著?!笨緍ou宴呢!應該會很好吃吧? “你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