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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遞只是冗長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仿佛只要畫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哪兒蒙塵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她卻失了當初橫沖直撞的勇氣,變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跨年夜前夕,在喻清再三的要求下,常星收拾了冬日里的懶氣,扎了個精神十足的丸子頭,露出光潔的前額,上半身搭配的是流蘇式的白色呢絨大衣,下面的冬日裙也很好地勾勒出她的身體曲線。 “不錯不錯?!庇髑搴退熵殻骸拔叶伎靹有牧?,大美人兒?!?/br> 常星規整著帶帽子:“你朋友呢?要到哪里等他們?” “不是他們?!庇髑褰o宿舍門落了鎖:“就一個人啦,是我發小?!?/br> “噢,青梅竹馬啊?!?/br> 喻清聳了聳肩:“我們只是純潔的友誼關系,你就別腦補了?!?/br> 下車到了宜和路附近的咖啡廳,常星推開門時,彈出來的玩具鸚鵡便和她問好:“美女好,帥哥好,喝杯咖啡你更好?!?/br> 她被逗的直樂呵,阻隔掉外面的寒冷,心情似乎還算不錯。 “咱倆得有一年沒見著了?!庇髑逭率痔?,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常常給你提起過的室友,常星,本人是不是比照片兒上還好看?” “我一年就回了一次,還是回齊城看了爸媽一眼,也沒來得及到江城看看你?!蹦腥遂t腆地笑著,不敢直視常星的眼睛,邊塞天寒地凍的,哪里見的著這樣漂亮的姑娘,就說是從小到大,他還是覺得常星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 喻清給他看室友的合照,他還以為用了美顏P圖,當時也就沒怎么上心。 “我發小,曲斯洋,高中畢業就去邊塞保家衛國去了?!?/br> 很黝黑的男人,但比皮膚更黝黑的,是此刻不知道往哪兒看的雙眸,一身大衣也蓋不住他的肌rou,一看就是訓練下來的,連握著咖啡杯的手外側都冒著繭子。 常星只當是喻清順便來見她的竹馬,客氣地打著招呼:“你好,邊塞軍人都挺不容易的?!?/br> “你......你好?!碧鹉伒纳ひ魪浡谒?,曲斯揚呼吸一窒,完全不見和喻清說話時的坦然。 “怎么著???見著大美人兒不知道說什么啊?!庇髑逄私馑?,打趣道:“星兒這個人很好相處的,你別太有距離感?!?/br> 常星也保持著朋友的分寸感:“大家都是朋友,我又不吃人,邊塞軍人怕我做什么?” “開玩笑了?!鼻箵P在褲腿上抹了一把手心的汗,“你們都喝些什么?” “卡布奇諾?!?/br> “焦糖瑪奇朵!” 曲斯揚在心里記下常星愛喝的口味,默不作聲打探著那張明媚的臉,很適合掃去嚴冬的煙霾,女孩兒一笑,整個世界都亮了的感覺。 桌上的氛圍不冷不熱,喻清偶爾與曲斯揚聊起小時候的趣事,順帶著把常星帶進來討論,曲斯揚聽她說話聽得很認真。 出了咖啡廳,宜和路上人更多了,傍晚的光影混合著夕陽的美景悉數落在城市的背面。 “星兒,斯揚,我先去個廁所,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庇髑遄叩暮芗?,常星只能站在雕像旁凝望著遠處的夕陽。 曲斯揚突然蹲下身子來,粗礪的大掌抓起兩條鞋帶,常星一陣瑟縮,發現他居然是在親手給自己松掉的鞋帶給重新系上。 江燃澤剛送走遠道而來的教授朋友,迎面碰上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女孩兒捂著嘴,驚慌失措,可臉上的羞紅分明礙眼的很。 “不用了,不用了曲斯揚?!背P菍嵲陔y為情,怎么求卻都沒有用。 曲斯揚利落系好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樣:“我去買點東西過來?!?/br> “誒——” 常星叫都叫不住,如果沒記錯,她也是只是在飯桌上說了句待會兒想去吃曲奇餅干。 曲斯揚不會是現在要去給她買吧? 常星無措地搓著圍巾,盯著雕像的男人出神,就感受到了某種氣息的靠近,她下意識地以為是喻清或者曲斯揚回來了。 結果,冷杉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江,江燃澤?!背P且粫r語塞,腳步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這么怕我么?”江燃澤套了件灰色的呢絨大衣,看起來很像自己的情侶款,他一字一句問:“剛才他給你系鞋帶系的是哪只鞋子?” “怎么了?”常星不解,捏著圍巾的手不由得瑟縮到大衣口袋里。 他也蹲下來,右手劃過兩只鞋之間,眼神帶火地問:“這只......還是這只?” 常星清晰地聽到自己咽了一口口水:“右邊的?!?/br> 江燃澤毫不猶豫扯下曲斯揚給她系的蝴蝶結,骨節分明的雙手重新系了一個結,這么看,果然順眼多了。 常星一連被兩個男人的saocao作驚呆了,所以,她的鞋帶又是做錯了什么呢?!自己給系一次的機會都要被徹底剝奪。 第32章 32顆星星 【第一醋王、占有欲強、小孩子心性】這些詞滾動在常星內心, 她竟然選不出來哪個詞更適合現在的江燃澤。 “叔叔給你系的好看么?”他還恬不知恥地問了一句,舌尖抵著上顎,帶著那么點惡劣的意思。 常星撇過頭去,仿佛置若罔聞。 江燃澤的表情已經變的非常不好看,鼻音里不屑的意味明顯:“還是說,剛才那個男人給你系得比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