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
“咳咳咳!” 楊雪劇烈咳嗽著,他驚慌回頭對我說:“救,救,命,感覺有人在掐我脖子!” 我大步流星跑向楊雪,關切道:“你怎么了?” 此刻楊雪面色通紅,臉冒青筋看上去似乎被人掐著脖子,可是我根本沒看見有任何東西掐著楊雪脖子。 我看楊雪手上的忘憂珠時,發現上面聚滿血珠,而且忘憂珠表面不斷閃爍著紅光,這說明附近有很強的尸氣。 我拿著胸口的圓形玉墜貼在楊雪額頭,他表情才漸漸緩和下來,他捂著脖子在一旁喘粗氣。 我伸手給楊雪。 楊雪疑惑道:“干嘛?” 我不由分說咬著楊雪的芊芊細手,他手掌很冰冷,我捂著他手掌道:“這一刻起,我將會保護你,你什么都要怕!” 說話間,我看見楊雪臉頰微微泛紅,不過很快掩蓋過去,他清了清嗓子道:“說什么,聽都聽不懂!” “噓,安靜,你們看,那里是不是有人?”白澤道。 在邪眸人提醒下,我們所有人四下屏息凝神,順著不遠處山坡望去,發現上頭隱隱約約站著個人影。 那人似乎佝僂著背,他身形在緩慢前行著。 我心里有些納悶,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大半夜為什么還會有人待在山頂上。 好奇心使然,我加快腳步靠近那個身影,但是說來也奇怪,根據背影不行速度來看很慌忙,我幾乎是大步流星的追趕,可是他始終與我保持一定距離。 跟著背影不知不覺來到一片梨樹林,望著樹枝上白花花的一片,頗有些美感。 可當我們走進梨樹林深處時,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俗話說的好,桑皂杜梨槐,不入陰陽宅。 這林地深處卻又墓地,墓地屬于陰宅,可是在墓地附近種下成片梨樹究竟要做什么。 思考著,思考著,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土包跟前,本來剛開始沒注意,可是后來居然不管我們怎么往前走,都沒辦法繞過土包。 剛開始我們以為那只不過是另一個土包,可是后來我發現不對,因為我清楚記得土包上有一顆長相歪斜的梨樹。 白澤疑惑道:“我們這是遇到詭打墻了?” 我隱隱覺得,這片樹林就是一個風水局,他原理應該和師傅在村子自家院子設立的迷魂陣差不多。 我叼出玄空盤,咬破指尖拿血抹在三枚指針上,待他穩定下來后隨著陰陽所指方向前行這,最后來到一處梨樹下的一個無字墓碑前。 我拿來邪眸人的鏟子打算開挖,挖開泥土時,依稀在泥土中看見一個白晃晃的東西,在我徹底挖出來后發現是一個紙人。 緊接著又在另一顆梨樹下發現掩埋著稻草人,緊接著便是符咒、法器、陰棺被挖出來。 這就難怪為什么我們會遇到詭打墻,因為有人在這里布下五詭打墻, 我漸漸有些懷疑老爺廟里面究竟有什么,為什么會設計這么多風水局來增加進山難度和出山難度。 邪眸人進來的真正目的很顯然,為的不是遷墳,而是利用我破獲風水局,他究竟在找什么? 就在我琢磨間,天空露出魚肚白。 邪眸人道:“我們可以下山了!” “破解方法呢?”我問。 邪眸人沒理會,自顧自原路返回,我剛想咬著他手臂問他要時,他拿槍口盯著我腦門道:“在廢話,我一槍崩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路上都在刻意提防我!” 邪眸人有槍,我根本沒辦法多說什么,否則小命難保。 我一開始以為他沒槍,這樣我們人多勢眾,可是現如今他腿腳工夫了得不說,手里還有槍,我們只能任人擺布。 無奈,只好垂頭喪氣跟在邪眸人背后,我們從清晨走到下午三點才到山下,到村子里時整個人累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們在村子里稍作調整便準備回城,回到城里邪眸人便同我們分道揚鑣了,不過臨了還算有點人性,丟給我那塊玉石,叫我隨身攜帶就能壓制住胸口那團陰氣入侵。 我帶上玉石后,楊雪對我說:“找個人少的地方,我和你說個重要事情?!?/br> 我看楊雪神色凝重,心里明白,楊雪所說的事情應該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楊雪帶著我們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后,他咬著我的手說:“我,我,想也是時候說出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責任的男人,我喜歡你?!?/br> “咳咳!” 楊雪清了清嗓子道:“當然,這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你聽說過九歌嗎?” 我搖了搖頭。 楊雪繼續說:“九歌是個組織,我就是其中之一,之前你打跑的那個大司命也是其中成員。 其實我對于九歌本身知道的并不多,就籠統記得組織成員好像有11個人,來自不同的身份職業,目的。 我們之間都互相不聯系,除非要一起完成首領派下來的任務,或者緊要關頭需要配合的時候。 在九歌中我們的關系只存在于互相利用,每個人最初加入九歌時,都是由他們自己的目的所在。 而我之所以加入九歌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師父收留了我,但是我從來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因為他始終帶著一個面具,人們都尊稱他為東皇太一。 其實,我來到你身邊和你接近,那也是接受我師父指示,他對你的《謝家風水秘術》很感興趣。 對此我也很好奇,這個所謂的《謝家風水秘術》究竟有什么神奇之處,能夠讓他這么上心?!?/br> “那你知道九歌成立的明確目的嗎?”我有些疑惑道。 第四百一十六章 有所淵源 楊雪說:“這我不清楚,但是九歌的理念我覺得十分了得,我師父是想通過人脈網來達到掌握多方面信息,而且這樣為了找到一個人,一件物品那就會很方便。 再加上九歌中都是各行各業不同的人才,他們能夠在不同方面發揮出最大的優勢?!?/br> 當我聽完楊雪口中那個九歌,我感覺大為震驚,我一直以為大司命和楊雪一直都是單干,想不到背后居然還有一個這么大的靠山。 我有些不解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想不明白,為什么九歌首領會對我的《謝家風水秘術》這么感興趣?而且他似乎和我爸也有所淵源?!?/br> 楊雪搖了搖頭,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很恨你師傅,成立九歌有一大半原因為的就是你師傅?!?/br> 白澤有些疑惑地問:“我很好奇,你們村子究竟都發生過什么,為什么這么復雜?!?/br> 我對白澤說出了村子那幾個風水局后,他蹙眉道:“這事情不簡單,我得回去問問我師父,興許有些問題你就能夠解決?!?/br> 說著就把我帶上車,幾經周折到的時候都已經時第二天下午兩點,那是蓉城邊緣的一個道觀。 這座古老的道觀掩映在幾棵蒼勁的古松下。進到正堂,只見游人寥寥,一派幽靜、肅穆氣氛:古木參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 我們一行人不如禪房時,看見一位鬢角花白,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長,遠遠看去頗有些仙風道骨。 白澤一臉敬慕道:“師父,我帶朋友來看您了?!?/br> 老道長沒睜眼,只是緩緩開口道:“來者可是謝家人?” 我頗有些疑惑,自己還未呈開口,這老道長如何知曉我是謝家人的? 白澤將我跟他講的村子風水布局,一五一十告訴老道長。 老道長聽聞后他笑著說:“我還知,你做了一件錯事?!?/br> 我對老道長深信不疑:“道人,您快快請講?!?/br> 雖然心底里也說不清道不明,我與這位老道人素未謀面,卻是一見如故。尤其是老道眉目間透露出的慈眉善目,讓我有些親切感。 如果非要我用一個東西形容他的眼神,那么便是用太陽來打比喻在合適不過,溫暖,無私。 老道人他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剛從那老爺廟來,實則與你們一路之人便是那九歌首領,他所行目的,便是從老爺廟找出那個開啟陣眼的法器?!?/br> 我一聽老道長這句話,心里有些疑惑不解,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是怎么知道剛剛發生的事,難道他一直有關注我? 而且最讓我困惑的是,他似乎對我們謝家了如指掌。 老道長似乎能看出我心聲,他和顏悅色道:“娃娃,我知道的可比你知道得多,我還知道村子的來由?!?/br> 我開口道:“您難道還知道村子的事情?” 老道長緩緩開口道:“豈止是知道,我同你講,其實斑鳩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放出你們村子底下的僵尸怪! 這一切事情都要從兩百年前說起,那時候的村子還是個不毛之地,更是絕兇之地,用你們風水學的話來講,屬于破面文曲。 這破面文曲乃是養尸之地,在那里久而久之孕育出一只僵尸怪。他四處亂跑危害人間,生靈涂涂,因為這事情驚動了道教和你們謝家先祖。 道教率先抵達,于那僵尸怪大戰一場,但是大敗一場。要怪就怪天時地利人和,一個都不占,讓那僵尸怪作威作福。 隨后你們謝家先祖趕到,用玉出昆岡,畫彩仙靈強行逆轉當地風水,隨后與我們道教聯手,將其封印在地下,不過也因此你們謝家人都有了血脈詛咒?!?/br> 我聽聞往老道長的話后,不解道:“可是為何斑鳩非要釋放僵尸怪?” 老道長娓娓道來:“孩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件事情其實關乎到一個多年前的恩怨,殺死你母親的人不是斑鳩,而是你們謝家血脈詛咒,而斑鳩的身份準確的說與你師傅如兄弟。 只因為他和你師傅同時喜歡上你母親,而你母親卻選擇了你的師傅,最后因為謝家血脈詛咒而死,為此斑鳩與你師傅從此反目成仇,走上報復之路?!?/br> 當我聽完所有的事情后,我整個人都震撼了,想不到在村子這片土地上發生過這么多的事情。 而且,這也就意味著,我和斑鳩,也就是邪眸人將會在村子有一場大戰。 我開口道:“老道長,那謝斌我先告辭!” 我心急如焚,邪眸人都已近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萬一現在要是放出那個僵尸怪,那可就麻煩了! 老道長倒是淡然道:“他還需要一個時機,那便是九星連珠時,怎么也得四個月以后了,你大可放心?!?/br> 說完村子的事宜后,老道長熱情的挽留我們住幾天,由于盛情難卻也就答應了。 老道人給我們安排了客房后,晚上請我們吃晚齋,本以為道教的飯菜應該都是以素菜為主,結果是有魚有rou,還有酒。 我看著一桌飯菜,驚愕道:“你們道教不是要素齋嗎?” “此言差矣,老道我就很喜歡一句名言,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你心存善念,道自在人心?!崩系廊撕皖亹偵?。 說著,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魚rou,他送嘴里嚼了一口道:“道就像這筷子,他的存在用途便是方便大家,所謂道法自然也?!?/br> 白澤跳到我肩膀對我耳語道:“你身上的貓祟和陰雷煞,些許我師父他老人家應該能夠破得?!?/br> 我一聽白澤這話,才借題詢問道:“不知老道人可否幫我一事?” “白澤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你身上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要幫,要幫,明兒早我給你看看?!崩系篱L道。 隨后,我們便互相安靜吃著飯,吃完后準備各自回房,睡覺間,我感覺胸口一陣絞痛,整個人從夢中驚醒過來。 我掀開衣襟時,看見胸口那團黑皮正在rou眼可見的擴大,與此同時,我感覺視線漸漸變成詭異的紅色。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