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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行周視線極好,早就看到這個角落的互動,雖然知道余媗是天閹,臉還是沉了下來。 梁云禾現在簡直是個pH試紙,一看就知道他又酸了。 蹭到他身邊坐下撒嬌:“我跟你說實話好了?!?/br> 祁行周挑眉。 “余媗是女兒身?!?/br> 祁行周:??? 鳳眸微沉。 “你之前竟然騙我?!?/br> 梁云禾沒想到他的重點在這,覺得他實在太跑偏了,小聲解釋。 “我不是怕你軍法處置她嘛...咱們定北軍本來軍醫就不多?!?/br> 梁云禾見他不說話趕忙解釋。 “這次我回陵城就帶余媗走?!?/br> 她又把余媗方才的話重復了一次,有些納悶:“還是空青體貼,原本我也沒想好如何安頓她?!?/br> 祁行周心中一動,意味深長看著她:“你兒子開竅了,你竟然還未開竅?” “開竅?開什么竅?”梁云禾琢磨了一下,一臉驚訝:“你是說空青對余媗???” 她皺緊眉想了想,以空青的性格,的確不是這么熱心的人,難不成真的是有些心思? 她懷疑地看著他:“你怎么一聽就知道?!?/br> 竟然比她還敏銳,真的是直男嗎? 祁行周差點沒被她這句話噎死,冷笑兩聲,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心里不停告訴自己,她對這方面如此遲鈍這樣也挺好,轉念又想到尚在內城的趙景同,沙啞開口。 “徐大人已經寫了折子遞上去了,這些日子你便別回內城了?!?/br> 梁云禾倒是臉一肅:“不成,如今戰亂剛平息,百姓正是要攢些銀子重新生活的時候,若是這個時候收彩寶定然是又多又好價格又低,景同應當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待你身子好些,我怎么也得去看看才成?!?/br> 祁行周額頭青筋都要出來了,猛烈咳嗽起來,梁云禾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給他倒水,又不能拍背又不能喂他,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誰料祁行周一口血噴出來,星星點點散在床頭,梁云禾手中杯子應聲落地,眼淚一下子涌出來。 “行周?。?!” 她拿著帕子想給他擦臉上的血跡,手控制不住地發抖。 祁行周又咳了幾聲才緩住呼吸,看到梁云禾滿臉淚痕,伸出微顫的手撫上她的臉替她擦眼淚:“別哭...” 梁云禾心中慌得如同掉入黑洞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只能一點一點給他擦著血。 祁行周聲音發顫:“云禾,別走,陪我好嗎?!?/br> 梁云禾猛點頭,淚珠甩到他臉上:“我不走我不走,我一直陪著你?!?/br> 她倏地站起來扭頭往外跑:“我去找易師叔!” 話音剛落人已經快跑到主帳門口了,祁行周阻攔不及,見她沖出帳門,挑挑眉,輕輕嘆了口氣。 梁云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帶著易師叔回來的,她咬緊下唇同手同腳的走在易師叔身后,甚至有些不敢靠近床邊,生怕易師叔說出什么壞消息。 易師叔給他一把脈,原本嚴肅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別有深意。 祁行周淡淡回望著他,眼神中一片冷然。 易師叔掀了掀嘴角,回頭對梁云禾道:“沒什么大事,多喂些水就好?!?/br> 梁云禾懸著的心忽悠悠飄在半空:“怎么會?他吐血了!” 易師叔“呵呵”笑了一聲:“吐血了才要多補補水,喂水吧,無事?!?/br> 梁云禾將信將疑這才敢看祁行周,見他面色如方才一般,心里這才信了幾分:“那行周為何會吐血?” 易師叔又看了祁行周一眼:“大概是有什么郁結于心的事情?” 不然閑的沒事用內力催出這口血做什么。 梁云禾一下子內疚起來,都怪她,明知道祁行周吃醋還要拒絕照顧他去與趙景同看彩寶。 她喃喃道:“我沒想到...我只是想去看一眼,并未想要待很久?!?/br> 祁行周垂下眼眸:“云禾,你去做自己的事情便好?!?/br> 梁云禾拼命搖頭:“我不去了,景同自己可以的,我讓桂五跟著他便可?!?/br> 易師叔一聽趙景同的名字就什么都明白了,嘴角掛上一抹嘲諷的笑,哦喲喲,這冷面侯爺竟然也做如此小女兒姿態,有趣。 祁行周瞥了他一眼,易師叔秒懂,雖然有些不舍戲看不下去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梁云禾。 “今日也別讓他見外人了?!?/br> 梁云禾的心揪緊,后悔不迭,心中發誓祁行周傷養好之前再也不在他面前提起趙景同。 祁行周越發聲嬌力弱,連說話的聲音都啞了幾分。 “云禾,耽誤你了?!?/br> 梁云禾哪里扛得住這個,頭都要搖掉了:“不耽誤,銀子何時不能賺,你只有一個?!?/br> 祁行周見她這般模樣,自責了一瞬,輕嘆口氣:“云禾,陪我躺一會吧?!?/br> 梁云禾現在是他說什么聽什么,輕手輕腳躺在他身邊,一動不敢動,祁行周低聲與她說著些日后兩人成親后要如何如何的甜蜜幻想,果然不大一會就聽到她呼吸逐重,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完結了?。?! 我決定忍到明天再給自己撒花花??! 第99章 等你 祁行周低頭看著她的睡顏與眼底的一片青黑, 湊上去輕輕親了親她的唇角,把她攬入懷中,才覺得自己踏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