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男友做壞事了嗎、暮冬時聽雪、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我包養的野男人們(H)、清穿之媚上折腰、[古風]惡名遠播的大佞臣原來是個美強慘、情亂(NP高H)、十八線每天被迫營業、婚色(總裁1v1H)、我家農場有條龍
那當然啦,本喵都受了這么大的罪,又是皮膚疼又是耳朵癢。 沈凌抱著手臂,略帶驕傲地仰起頭,閉上眼睛,等待仆人附加的口頭夸獎。 “你做得真的很好,凌凌,非?!?/br> 仆人夸獎的話到一半卡殼了。 是不知道怎么組織對本喵的贊美詞了嗎? 沈凌偷偷睜開了眼睛。 ——卻發現仆人根本沒在看她,仆人正支起手臂,按住了自己的太陽xue,柔順的淺紫色中長發垂在臉頰旁。 他的眼睛也是閉著的,眼尾的淚痣正好躲在臺燈燈光的陰影里。 沈凌微微瞪大了眼睛。 這樣的薛謹,突然和一個月前倚著手臂靠在塔派店里的薛謹重合了。 極美,極遠,她非常不喜歡。 像尊塑像。 ——這尊美麗的塑像,讓她回想起了,睜眼發現薛謹躺在她旁邊睡著的那個瞬間。 她當時一點都沒感到身上的疼痛,只想著趕緊把與蚊子作戰時丟臉的失敗證明藏起來,然后急急慌慌去收拾那些亂扔亂丟的東西——實在是她被蚊子叮咬得心情極其糟糕,阿謹的手機又打不通——如果阿謹回來后看到她把他的窩攪得一團糟,一定會失望的。 【阿謹回來啦!我好開心!】 【……我不能讓他一回來就不開心,我要趕緊把那些東西處理干凈!】 ……那又是為什么,她會忘記這個目的呢? 明明不過才過了一個多小時。 “……抱歉,我只是有點困?!毖χ旈]眼瞇了一會兒,又直起身準備往廚房走,“你想吃什么味的糖水呢?凌凌,我記得走之前冰箱里還有梨子與橙子,黃桃罐頭有點防腐劑……” “不用啦?!?/br> 從沈凌嘴巴里跑出來的是這樣一段話,“我不想吃糖水了,我要一個人去客廳收拾玩具。你躺下來睡覺嘛,阿謹?!?/br> 薛謹揉太陽xue的手頓了頓。 他過于詫異,以至于他睜開了半合的眼睛。 ——而沈凌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不要用這雙眼睛看我!”她苦惱而困惑地說,“就是因為看到了你的眼睛,我才會把我偉大的計劃拋到腦后,只想一個勁待在你旁邊玩的!” “不行不行!你把眼睛挪開,然后去睡覺!去睡覺!” 薛謹:“……” 這貨漿糊般的腦子艱難轉了轉,只冒出一句解釋:“我不是美杜莎,凌凌。別這樣,你也不是第一天發現我眼睛顏色不怎么好……” “不!不不不!” 詞語匱乏的小孩直接打斷了他,焦躁地跺起腳來:“不是你眼睛顏色的問題,你的眼睛顏色棒極了,我特別特別喜歡——我是說我自己最近奇奇怪怪的毛??!??!煩煩煩!” “我、我之前看到你躺在我旁邊的時候——你閉著眼睛,特別特別安靜——你閉眼睛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做點讓你開心的事,所以才會跑出來收拾東西——” 她惱火地喊道:“可是你出來找我的時候是睜著眼睛的!我看到睜著眼睛的你,就什么也不想收拾,只想跑過來跟你一起玩——呸,我也不知道我具體想玩什么了!” 最終,祭司呼哧呼哧喘著氣,狠狠撓了床單一爪子。 “討厭!討厭!討厭!你,聽我命令,現在回房間去睡覺休息,把眼睛一直緊緊閉上,不要看著我從而干擾我哄你開心的偉大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忙,明天盡量多更點…… 貓貓看到閉眼的薛謹:唔。我想做點什么讓他開心。我是只成熟偉大的貓貓。 貓貓看到睜眼的薛謹:阿謹阿謹阿謹阿謹——我好疼好癢好生氣好餓你快來抱抱我! 要問為什么……大概是對方就是會用“請盡情向我撒嬌吧”的眼神注視她的人。 第41章 第四十一只爪爪 第四十一只爪爪 【第二天】 薛謹, 終于擁有了一次長久而充足的睡眠。 他睡得太沉,以至于醒來時甚至有點頭疼——窗簾緊閉,門窗緊閉, 擺在枕邊理應定在七點三十分的手機鬧鐘也悄無聲息—— 事實上,當薛謹把手機拖過來,點亮鎖屏后看見“11:30”的時鐘后, 還有點懵。 迄今為止的漫長生命里,薛先生還從未體驗過……睡到中午。 起初他露天蜷在一堆焦黑的稻草里, 壓根不存在“休眠”;后來他和橋洞、房梁、天臺成為了好伙伴,但凡刮個風下個雨就連遠處傳來腳步聲都會驚醒逃離;再后來……即便是把時間推到人類發明手機之后,這個可怕的男人也會給自己訂一連串手機鬧鐘從而逼自己早起—— 哇。 此時,此刻, 薛謹盯著智能手機顯示屏上“11:30”的數字, 突然有點恍惚。 我已經……從過去那里……逃離了那么久……嗎。 即便是睡到中午……一覺睡到中午的感覺真奇異……不,應該不是討厭……挺不賴的, 但完全放松的感覺很古怪……不太適應……頭有點疼, 關于昨晚具體怎么飄到床上睡著的記憶也…… 等等。 薛mama逐漸清醒的腦子,第一時間閃過了昨晚回到家后的場景。 以行為藝術的方式懸掛在廚房各個奇異的角落的杯碟……客廳地毯上亂丟的玩具……扔在臥室地上的客廳抱枕…… 嘶。 薛mama猛地坐起, 再也沒有空閑去體會自己第一次睡懶覺的奇妙快樂,擼起袖子就向門外走去—— 打掃衛生!整理廚房!然后給沈凌做飯,對了,不知道她吃了多少天的外賣—— “阿謹中午好!” 客廳地毯干干凈凈,廚房餐桌也干干凈凈,茶幾旁的軟墊上,端坐著一個頭發金燦燦的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端坐的姿勢是鴨子坐,一向不安分的手也正正好好擺在了膝蓋上,沖他笑的時候還露出了白白的牙齒, 就差頭頂“唰”地打下一道陽光宣告女神降臨。 正懷揣著mama的自覺擼起袖管的薛謹:“……” 他默默把袖管一點點放了下來。 接著,反向折回臥室,從床上那些被沈凌叼來搭窩的個人物品中找到了自己的眼鏡盒,把眼鏡戴上。 又從臥室門后的掛鉤找到了自己的夾克外套,從外套的內袋里翻出了婚戒,把它重新套在無名指上。 最終,薛謹再次走出臥室。 他推推眼鏡,輕咳一聲,瞥見茶幾旁鴨子坐的漂亮女神像抖抖肩膀。 “凌凌?!毖χ旑D了頓,“沈小姐,你對這個稱呼沒意見吧?” “……不準再叫我沈小姐了!你昨晚已經說了這個稱呼,而現在我欽點這個稱呼!” 哦。 目前關于后半夜發生的事薛謹只能想起沈凌凄慘的蚊子包,所以他鎮定地點點頭,走過去,彎腰。 握住了沈凌乖巧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沈凌又抖了抖肩膀。 “你不要把我的兩只爪爪都抓住,阿謹?!彼÷曊f,“我討厭奇奇怪怪的癢癢?!?/br> 薛謹卻沒有禮貌地退卻,而是使用了更加大的力道,握緊了她的雙手。 ——并緩緩就著彎腰的姿勢向她的肩膀探去,側臉貼近側臉,頭發纏著頭發,似乎這個男人打算輕輕吹口氣或直接把腦袋親昵搭在—— “都說了不要用這種姿勢握著我的爪爪……討厭討厭討厭……喵嗚!喵嗷嗷嗷!” 薛謹只覺得掌中一空,下一刻,手里細膩光滑的觸感就變成了毛茸茸。 ……他這次已經不是彎腰了,直接半跪在了軟墊旁,與軟墊中心的金色小貓對視。 小貓弓起了后背,虎視眈眈地向他示威。 哦。 美麗精致女神像驟然變成小動物逃開自己的控制,并沒有讓這個男人感到不爽。 他動作中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甚至懶得揚起眉毛表示一下驚訝—— 相反,他直接伸手拎起了沈凌的后頸皮,讓對方保持四爪亂揮的懸空狀態,自己則用另一只手伸進了茶幾下的空間。 這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似乎原本把沈凌逼回貓崽的狀態就是他的目的,而被拎住后頸的沈凌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瘋狂掙扎—— “哐啷啷啷!” “叮哐叮哐叮哐!” “咔啦啦啦啦!” ——薛謹摸到茶幾下的手,拽出了一大堆被緊緊塞在下面的玩意兒。 玩具、外賣盒、抱枕、碗碟、杯子、各種衣服。 被拎住命運后頸的沈凌:…… 她弱弱地“喵”了一聲,放棄掙扎,垂下爪爪和尾巴,僵直著后腿,試圖假裝自己只是一條無辜的金色小圍巾。 而薛mama望著這一幕,竟然還有點欣慰:“即便是不懂得收拾整理,收拾整理的時候逐漸失去耐心……” 金色小圍巾剛才炸起的毛慢慢蔫了。 “……從而想到了一個偷懶的計劃,一股腦地把東西全部塞到某個空間里藏起來,留下整潔的外部空間……” 金色小圍巾的耳朵也垂成了倒下來的兩只小三角。 “……好不容易全部塞進去后發現了自己的疏忽,茶幾下方有個口子是透明的,于是便搬來了一個本應該擺在餐桌椅子上的坐墊,坐在上面,試圖擋住這個口子……” 金色小圍巾的腦袋完全耷拉了下來。 “……然而?!?/br>